黃河，中華民族的母親河，中國第二長河。“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數千年來，河洛先民逐水而居，在黃河兩岸繁衍生息，建立了璀璨的河洛文明。十三朝古都洛陽，地處河洛腹地，黃河及其支流洛河，在這片熱土上蜿蜒而過，留下了無數動人的傳說。洛陽旅遊特開設《黃河故事》專欄，與君分享。
“黃河故事”之二
炎帝和神農氏是一個人嗎
黃河奔流不息，孕育了璀璨的華夏文明，留下了無數優美的傳說。
新安縣的劉琴華，對黃河故事著迷。今年56歲的她，曾花了30多年時間，在黃河兩岸蒐集、整理民間傳說。她編撰的《黃河故事》，入選洛陽市非物質文化遺產。
今天要講的故事，是她在河洛鄉間聽來的，老洛陽人大概會覺得親切。
01
神農氏下凡顯身手
話說上古時期，玉帝派女媧娘娘下凡，用黃泥造出了男人和女人。
人類生兒育女，繁衍不息，地上的食物逐漸不夠吃了。為了爭奪吃的，人們爾虞我詐，互相殘殺。
玉帝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便派瘟神懲治人類。瘟神發威，瘟疫橫行，世人病死過半。
王母娘娘悲憫眾生，向玉帝求情，讓天神撒下365種藥籽，以解除世人疾苦。
天神撒藥籽那天，趕巧颳著風，藥籽大都被風吹進了深山老林，可人們不識藥草，仍然百病纏身。
天宮裡的火頭軍神農氏同情人類，自告奮勇下凡拯救蒼生。
臨行前，王母娘娘給了他一把綠豆，說此物可解百毒。
神農氏被封為炎帝，帶著五穀種子和綠豆來到人間。他以身試毒，勇嘗百草，搞清楚了藥草的藥性，教人們用藥草治病，又教人們種植五穀，自給自足。
人們吃飽了肚子，沒了病，人間自此太平。
02
炎帝有個小鳥外孫
關於嘗百草，河洛鄉間還有一個版本。
上古時期，人們靠打獵、捕魚果腹充飢。世上的人越來越多，能吃的東西越來越少，炎帝見大夥兒餓得面黃肌瘦，心裡難過，就去向玉帝求助：“地上恁多人，沒啥吃可咋活？”
玉帝叫人取來一個瓶子，說：“這裡面裝著神蟲，你把神蟲種到地裡，就能長出麥子，有了麥子，人就不會餓肚子了。”
炎帝依言而行。過了些時日，地上當真長出了麥子。
炎帝站在山頂，見天邊閃過一道金光，飛來一隻小鳥，小鳥嘴裡噙著東西。它在他頭頂盤旋了一圈，丟下東西飛走了。
炎帝拾起來一看，是穀穗，上面長著五樣種子。他把這五樣種子分別種在五塊地裡，過了些日子，地上長出了五穀。
炎帝把五穀的種子分給大家，教大家耕種打糧，從此人就不愁吃的了。
吃得太飽也有麻煩——自從人們吃上五穀雜糧，便這病那病不斷。
炎帝的女兒也病了，她的肚子疼了一夜，到早上才好。
炎帝見女兒病好了，便下地去幹活。他正鋤地呢，有隻小鳥飛來，追著他喊“外爺”。
炎帝說：“你要真是我外孫，就落在我的肩上。”小鳥果真飛到了他的肩上。
炎帝問：“你來尋我幹啥？”
小鳥說：“我幫外爺尋藥、嘗藥。”
炎帝很高興，帶著小鳥採集各種樹皮、草根、果實，一樣一樣地喂小鳥，仔細觀察藥性。
可憐小鳥嘗藥太多，脹斷腸子死了。炎帝埋了小鳥，繼續跋山涉水，親自嘗百草。
03
老祖先真聰明
史學界有人認為，炎帝和神農氏是兩個人，不過，從以上兩則故事可見，在河洛地區的民間傳說裡，炎帝和神農氏是不分彼此的。
相傳，神農氏出生在石洞裡，牛頭人身，勤勞勇敢。他發明了木製耒耜等農具，教人們耕種、取火、用藥，率領先民戰勝了饑荒和疾病，功績卓著，被後世尊為農業之神。
史載，遠古時期，黃帝部落和炎帝部落聯手打敗了蚩尤部落。炎、黃聯姻，逐水草而居，在黃河流域創建了農耕文明。
自古以來，黃河流域始終處於連接南北、溝通東西的中心地位。中華文明之始，三皇五帝的主要活動範圍都在黃河流域，夏、商、週三代都曾在河洛腹地——洛陽建都。
這絕非巧合，而是先人智慧的選擇。黃河是世界上含沙量最多的河流，河裡的泥沙一部分流入大海，一部分留在黃河中下游，形成了大片適宜種植的沃土。
民以食為天。炎黃子孫認黃河當母親河，理由充分。
記者 張麗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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