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爺爺的菸袋(原創)


散文:爺爺的菸袋(原創)

炊煙裊裊升起的地方就是我的故鄉,故鄉的一草一木,人情世故都深深的印在我的腦海裡。對故鄉的

眷戀對親人的思念像是一 本寫不完的書,並不因時間的流逝而淡忘。而是與日俱增夜不能寐。多少次

我與故鄉在夢中相見,多少次想起那逝去的親人都會讓我淚流不止,故鄉是遊子的心房,走在哪裡都會

在心中隱藏,故鄉是遊子的心傷,說不清道不明。千絲萬縷牽扯著一個人的神經,讓人魂不守舍沉默不

語。

農村的土地大有作為,廣袤的土地上讓爺爺紮下了根,爺爺沒什麼文化土裡刨活自始至終都在跟土

地打交道,“泥腿子”的一生都沒有離開這個地方。從呱呱墜地到駕鶴西去,一個樸實的農民窮其一生把

生命都奉獻在這塊土地上,墳頭 的雜草訴說著它的主人坎坷的一生,日月星辰陪他在這裡度過了一年

又一年。因為他不會孤單,奶奶也葬在這裡,有她陪著爺爺和他一起說說話,互相有個照應。跟摯愛

的人在一起是幸福的,老式的婚姻把他們捆綁在了一塊,沒有八抬大轎的迎娶,更沒有顯赫身世的背

景,貧窮年代的嫁娶是何等的簡單。

散文:爺爺的菸袋(原創)

記憶中的爺爺愛抽菸,過去菸捲很貴買不起。大煙袋是爺爺一生的嗜好,二十多釐米的大眼袋,前端

有個小煙鍋,中間是一個長長的灰色吸杆,吸杆繫著一個小黑口袋裡面裝的菸葉。頂端就是用玉做的吸嘴

爺爺閒暇的時候,用煙鍋把小黑口袋的菸葉裝滿,然後“刺啦”一下用火柴點著。爺爺說吸菸能解乏,他

"吧唧吧唧”吸地很上癮。旱菸很熗,劣質的菸葉從他的嘴中呼出,熗的我咳嗽不止,難受的要死,索性

跟他保持一段距離。但是他樂呵呵的看上去很享受的樣子。

爺爺端著菸袋鍋子,眼睛望著遠方,像是想起了什麼。菸葉在小煙鍋裡面,爺爺一吸,小煙鍋裡面就泛著小紅火,爺爺不停地吸,小紅火就不停的泛紅,在一吸一吐之間,時間就這樣輕輕的划走了。夕陽西下,一個鬍子發白的老頭和一個稚氣未脫的孩子講述著什麼,這幅畫面是何等的美輪美奐,隔代親是骨子裡割捨不斷的親情。

散文:爺爺的菸袋(原創)

爺爺把煙抽的差不多了,就會把煙鍋裡的菸灰往石頭上磕,把煙鍋磕的一乾二淨。黑漆漆的小煙鍋,在爺爺一次次的填滿又抽完的節奏裡,走完了他的一生。他的一生極其簡單,生兒育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輩子永遠的拴在了土地上。爺爺沒有見過世面,一輩子未曾離開那片土地。土地是農民的根,是農民的靈魂,是他們繁衍生息的最終歸宿。

爺爺走了好幾十年了,每當我想他的時候。我都會把珍藏的大煙袋拿出來,放在嘴邊聞聞它的味道。睹物思人,遙想爺爺陪在我身邊的日子是那樣的短暫且美好。他把我當寶貝一樣守護著的年代一去不復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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