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與子,我們在蟄伏(我的疫情記憶之六)

蟄伏的不僅是昆蟲,還有疫情中的我們。不管你願意與否,你想不蟄伏都不行。

從詞面意思上來看,蟄伏是心有不甘的,更是有大志向的。我沒有遠大志向,疫情最嚴重的那一個月,我都挺過來了,蟄伏之中支撐著我的最大的信念就是我兒子,我想不蟄伏都不行。


父與子,我們在蟄伏(我的疫情記憶之六)

窗外不遠處的街道兩旁,枯樹已經由隱泛綠意到萌芽勃發。天氣雖然在短時間內乍暖還寒,但長期走向,氣溫卻是不斷攀升。最明顯的徵象便是白日漸長,夜晚縮短。

蟄居的日子,最適合讀佩索阿的散文《不安之書》,小說可以讀讀殘雪的系列作品,文字不會老,思想可以永存,而且在特殊的情境裡,可以體悟到平時體悟不到的意蘊。

當然,能夠有這樣的感覺的前提仍然是家中要有糧,有糧心不慌。那幾袋大米成了我精神放浪的物質上的依賴。

如果說我的思想是原野上奔跑的羊群,那幾袋大米就是牧羊人,它總能在必要的時候讓我的靈魂在流浪到天盡頭之際勒上那麼幾下,及時讓我清醒,以便恢復成為一個充滿煙火氣的凡人。

不管如何,我得感謝那幾袋大米,它們使我和我兒子有了一定的安全感。


父與子,我們在蟄伏(我的疫情記憶之六)


上午,窗外風聲颯颯,流雲變幻。下午,天氣轉陰,陰得能滴出水來。陽臺上的茉莉花縮頭縮腦,沒有了精氣神,那幾株草莓苗,倒是生機盎然,沒有半點兒倒伏的跡象。

兒子才小學三年級,語數外三科學業之繁重自不必多言,更讓人不堪的是《道德與法治》、《信息技術》、《美術》,還有《體育》等學科的老師,也紛紛在家長群裡發課程鏈接發作業任務,要求家長務必督促孩子按時完成,語文或溫和或嚴肅。有的家長附和,有的家長不理不睬。

我則中間狀態,既不迎合,也不置之不理,克服各種困難完成要完成的任務。諷剌的是,兒子的老師們把我們這種行動派樹立成榜樣和典型予以表揚。

當下的基礎教育,尤其是小學階段,孩子們的書包不僅沒有變輕,反而愈來愈重。作為教育工作者兼家長的我,已無力吐槽,而且僅憑一已之力,根本無法改變什麼。

兒子已經五十天沒有出過家門!

兒子已經五十天沒有曬過太陽!

兒子的作業一點兒也沒有減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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