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偷马》,做自己人生里的英雄,追寻内心的自己

“我会不会变成自己人生里的英雄,或者会不会由别人来主宰一切,书里自有分晓”。——《大卫科波菲尔》


《外出偷马》,这是来自北欧挪威的一个故事,是作者佩尔·帕特森的代表作。上面这句话,是主人公传德喜欢并执行的一句话。

作者佩尔·帕特森也是匹黑马,2007年此故事一举击败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库切,布克奖得主鲁西迪,普利策文学奖得主科考克·麦卡锡等,获得国际IMPAC都柏林文学奖。

今年,此故事被搬上荧幕,在69届柏林国际电影节上参展,有望冲击奥斯卡奖。


《外出偷马》,做自己人生里的英雄,追寻内心的自己

书中的“外出偷马”,并不是真的偷马,而是两个少年的“刺激和冒险之旅”:趁马主人不备,偷偷地骑着他的马儿跑两圈。

这个“外出偷马”的夏天,是15岁的传德的人生分水岭。也是他埋藏在心底不愿提及的记忆。

他结识了好朋友约恩,与很少交流的父亲共同渡过夏天,但是接连的变故发生,好朋友约恩离家远走,父亲不告而别。

传德忽然失去了朋友,还失去了父亲。懵懂的少年,就这样突然跨入成人行列。

这个夏天,给传德的人生带来不可磨灭的印记和基调。也带给我们一些余韵的回味。


《外出偷马》,做自己人生里的英雄,追寻内心的自己

一 佩尔·帕特森和《外出偷马》

对于中国读者来说,佩尔·帕特森是很陌生的名字,但是在挪威,他是著名的小说家,是诺贝尔文学奖的实力候选人之一。

佩尔·帕特森早些时候曾做过书店店员,也做过书评人、译者、图书管理员,也许这些与书和文字打交道的过往滋养了他。1987年佩尔·帕森特开始正式写作,随后出版第一本短篇小说集《口中灰烬、鞋中沙粒》。后来陆续出版《去西伯利亚》,《我诅咒时光长河》,《外出偷马》,《我抗拒》等,另有一本散文集。

佩尔·帕特森是有着“挪威风格”的作家。

在二战时期挪威的历史和过往,对挪威人影响很大。所以佩尔·帕特森的作品里,有好几部小说里都间接有二战历史的背景和影子。《外出偷马》里,传德的父亲,约恩的母亲等,都暗中参与了这场战争,并影响了他们的人生。尤其是《去西伯利亚》这个故事,更是直接以二战时期的普通人物为故事主人公。

因为挪威的地理自然风光和气候,导致挪威冬天长,气温偏低。而佩尔·帕森特的文字,也带着一丝冬天的冷冽和寂静,有着和缓平静的节奏。

但是在文字后面,是他热烈的情感。

《外出偷马》里,少年传德是来自佩尔·帕特森听过的故事。故事不仅是传德的回忆,也是佩尔·帕特森童年时期亲近森林的回忆。很多的细节,也来自佩尔·帕特森亲近森林的真实生活。

佩尔·帕特森在电影发布会上曾说,“童年的森林再也不会是一模一样了”。

这部《外出偷马》,写的是传德的怀念之情,也是佩尔·帕特森对家乡挪威的故土之情。

《外出偷马》,做自己人生里的英雄,追寻内心的自己

二 人生里总会有很多不可控的意外和伤痛,但是要不要走出来,可以自己决定

“生活可以打击你,命运可以捉弄你,但痛不痛的事,要不要走出来,你可以自己决定。”

这是传德的父亲,教给传德的一句话。

每个人的人生,都不会一帆风顺,会有很多不可控的意外和不幸以及伤痛。命运很残酷,不管人们能不能接受,总是会将意外带到你面前。

就像约恩,那天照顾双胞胎弟弟,但是没有看管好自己的猎枪,拉尔斯拿到猎枪,学着哥哥约恩扣动了扳机,只是猎枪的枪口,对准的是弟弟奥得的心脏。

谁也无法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故,而这个意外事故就如此巧合的发生了。

约恩无法面对这一切,远走家乡,拉尔斯背负着恐惧和罪恶感生活下去,这是来自心灵深处的惩罚,而且是无期限。

命运何其残忍,意外不是人们想要的,它偏偏要给予你,不论结果如何,人们不得不接受。

15岁的传德,除了面对好友约恩的离去,还要面对父亲与好友母亲的隐秘情感,更令传德无法接受的,不是父亲的背叛,而是父亲的不告而别,父亲抛弃了他和姐姐以及母亲。

传德是那么仰慕和崇拜自己的父亲,所以父亲带来的伤痛是加倍的。

这一个夏天,约恩和传德,都被迫长大了。许多人的人生也被改变。

不管是传德,还是约恩,还是我们,都有不得不面对的“意外”。

命运有时很无情,会拿走我们喜爱和珍视的东西,我们别无他法,人生还有很多无解的问题,我们仍然束手无策,但是我们可以选择痛不痛:是继续在痛的漩涡里打转,还是走出来,将问题交给时间,与自己“和解”?这其实是一种对命运无声的抗争。


《外出偷马》,做自己人生里的英雄,追寻内心的自己

剧照

三 人生都是在寻找自己缺失的部分,最终迈向“孤独之路”

57岁的传德,在妻子车祸丧生、姐姐癌症去世后,失去了与人交谈的兴趣。所以来到挪威边境的森林里,在一栋木屋里独居,陪伴他的是只不知品种的狗。

“我这一生始终向往独处在这样一个地方,即使一切常常顺心如意……如今我在这里,它几乎就是我朝思暮想的好地方。”

传德一直在给心灵找一个归处。

传德并不喜欢冬天和雪,但是他还是选择这样的地方,这个有点像是15岁夏天和父亲一起待过的地方。这让他更加怀念夏天和夏天的温暖,还有父亲。

虽然传德抗拒15岁夏天的那段过往,拒绝承认自己思念父亲。但父亲给他的影响太深远,看似平静的传德总是不可避免地想起父亲,以及和父亲相处的点滴。

另外一个原因是想亲近森林,许多年前它曾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亲密的程度在日后没有任何东西可及,后来他曾经缺席过好一阵子,等到周围的一切忽然静止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多么思念它。

传德终于意识到15岁的夏天让自己多么怀念,所以他选择了现在住的小木屋,借相似的环境,怀念和思念自己的父亲。

就在这片安静得近乎冷酷的自然环境里,传德找到自己内心缺失的部分,并填补了它。

人生之旅就是这样,总会有无法释怀的人和事,只好将这些人和事掩埋在心里。

但是经过生活洗礼后,对世界有了另一种看法,不会轻易被外物迷惑。有了人生的阅历后,觉得曾经的执着已经没有了意义,也没有必要。这个时候才学会正视自己无法释怀的事情,正视内心真正的声音,学会接受,不再与过去的自己“较劲”。

这些心灵和思想的变化,只能自己“孤独”地完成,没有谁真正能帮忙。人生之旅,是思想逐渐成熟的过程,也是“孤独之旅”。

人生就是在不停寻找自己,最后迈向“孤独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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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照

四 人与自然的和谐,生命的可贵

《外出偷马》除了悠长的故事,让人迷恋的,还有美好的自然风光。山林雨雪,湖泊河流,阳光,空气、天空等,四季有不同颜色,还有各种生机勃勃的生命。

森林里到处都是声音:

有鸟儿拍动翅膀的声音,有枝丫断裂的声音,有鹰的尖叫声,有野兔发出来的咻咻声,有蜜蜂拈花时隐约发出的嗡嗡声。我听见蚂蚁在石楠丛里爬。

大自然是寂静的,但这个寂静的世界,同时又是喧嚣而热闹的,自然与各种生命和谐交融在一起,谱写出一曲“自然之歌”。

大自然是宽广的,它包容着一切生命,同时它平等地对待所有生命。这是一个非常和谐的地方。不仅是自然和生命的联系,更是因为这里有着生命带来的活力和无限希望。

佩尔·帕特森笔下,将这些和谐和美丽交织成一个动人故事,是个值得慢慢回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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