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美式咖啡(於2016年聖誕前夕)


美式咖啡,謝謝!

關於從工作到今天的時間串聯線,我仔細想來,如果用最近從麥肯錫書籍提到的MECE概念分析來看,粗略地可以分為工作、美式咖啡、書本、生活。

距離上次寫東西過去了三年半時間,再一次仔細閱讀了一遍遠在三年前屬於自己的文字,難以置信,當年的我一定是個作家。再者,可能於本人、於現在想要寫的東西來看,整個人和文字都已經偏向於了天平的另外一端了——理性。對於想要寫下去的東西也可能多會打上這樣的印記,畢竟於時光洪流來說,去日良多,我已經離之前站立的位置相隔甚遠。三年多以來,確實有過好幾次想要提筆寫點什麼東西的打算,但一覺醒來,思緒又不知道哪裡去了。或者更多的思索通過閱讀的書籍落在了作家的文字中,也落在了我的“空間說說”中,多麼尷尬的事情。


如果我把我自己想象成是一棵樹,那麼三年之中我可能只刻下了一道年輪,但這道年輪的深度等於三條年輪的總和。沒有表象的變化,卻有更深的層次。具體來看,能描述出來的可能包括:性格和個人所摯愛的東西並沒有被時間還原,反而我更懂得感情了,更熱愛搖滾樂了,更熱愛切爾西了,更愛村上春樹的小說了,更愛咖啡館了,更愛存在於各個地方的苦澀的美式咖啡了,更堅信生活會比昨天更好、更堅信感情比昨天更深了。

來談談我和美式咖啡以及與其相關的故事。

“嗯,美式咖啡吧!”2015年3月,我迫不及待地、信心滿滿地要考取“功名”,尋找到了群光廣場西西弗書店,拿起了三本書,一是大學就一直想看的一本《菊與刀》,一是安東尼.伯吉斯青春流浪小說《發條橙》。當然還有更厲害的一本——事業單位考試《綜合知識》,陪伴我在書店直到打烊的就是美式咖啡,當然除了美式咖啡以外,一定還有西西弗的閉館歌曲:約翰.列儂的Imagine。那年(其實就是去年)的美式咖啡比現在的便宜4塊錢,但若要論其味道,無論出自於成都萬象城店、群光廣場店、城北天街店、恆大廣場店哪位咖啡師的手藝,都會不約而同地給我苦澀的告白。歸結起來,選擇美式咖啡有兩個原因。在我看來生活的苦澀,和咖啡豆被咖啡機吱呀地壓榨然後濃縮成小小的一杯是等同的道理。另外,美式咖啡下肚後與胃的鬥爭而後融為一體的過程,一定能讓你提神醒腦,汲取身體儲存的激情,保持對文字的敏感。以上二者一種來自於思想,一種來自於味蕾和神經,絕對默契的一對好搭檔。


順便談談我的“功名”考試。現在想來,一切結果好像都是那樣順理成章地擺在我的面前。似乎我順著一條孤獨的秘密通道一直下到地底的最深處,我艱苦卓絕地開闢著自己的道路,而後看到了白色的光芒,我興奮地走到寫著光芒的終點,卻發現一個看不清表情的男人舉著白色的牌子,上面寫著:回到原來的生活,這裡沒有終點。總之,在那場重要性勝過於高考的考試中,結果未能如意,致使之後的生活發生了極大的轉變,繼而中斷了我與成都五年的相處。輾轉於四川以南的區域整整一年,而今天我就站在這一年的最後一天,回頭看著我無法言說但又無法忘記的一年。從我站立的角度看回去,這一年如同一本厚厚的書籍,我只能看到他的封底,看不見封面和其中的內容,我想內容大概寫在了我的文字上,寫在了我的“朋友圈”和“空間說說”上。


在成都除龍湖三千集和金牛凱德廣場外的所有西西弗書店,我看完了羅伯特.西奧迪尼的《影響力》,村上春樹的《且聽風吟》、《1973年的彈子球》、《沒有色彩的多琦作和他的巡禮之年》、《海邊的卡夫卡》、《襲擊麵包店》、《再襲麵包店》、《挪威的森林》、《旋轉木馬鏖戰記》、《東京奇譚記》,塗子沛的《大數據》,時寒冰的《時寒冰說未來二十年經濟大趨勢.現實篇》,喬治.奧威爾的《1984》以及安東尼.伯吉斯的《發條橙》,以上所有均由其或冰或熱的UP美式咖啡陪伴同行。

如果可以,我想像小學語文老師當年上課教我們的那樣,在上面一段末尾劃上一個分段符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一個豎著的“=”的模樣,以上為成都,以下為成都以南。



從去年11月開始,我便輾轉於成都以南的地方,準確來說是包括資陽、自貢、宜賓、瀘州的地區,現在想來,這與3年前獨自出遊寫到的“這座城市的西南角”不謀而合,沒想到那年的不經之談,而今一語成的。同樣這一年正好是與各地美式咖啡相融共處、互為夥伴的一年。

“美式咖啡,謝謝!”資陽的“藍領咖啡”是我在資陽工作之餘最常去的地方,價格不高,只有咖啡沒有書,背景音樂不隨大流,我有好幾首喜歡的音樂恰巧是在這裡聽見,自覺海淘歌曲無數,難有好的歌曲入我法眼,可知對於這點來說確實難能可貴。最特別的應該是這是我去過的唯一一家可以邊抽菸邊看書喝水的咖啡館,或許今後再難覓得。這裡的美式咖啡中規中矩,雖然趕不上成都熟悉的味道,但作為日常親密的夥伴,藍領為我提供的場所是戴上耳機就能永遠繼續下去的動力,在這裡,與平日在舞臺上主持的我判若兩人。如果用一首歌來比喻,舞臺是歌曲的副歌,而藍領才是歌曲的主歌,積蓄著讓人亢奮的力量。在資陽藍領陪我度過的書本有村上春樹的《斯普特尼克戀人》、《1Q84》book1、《1Q84》book2、《1Q84》book3、《天黑以後》,東野圭吾《嫌疑人X的獻身》,時寒冰的《時寒冰說未來二十年經濟大趨勢.未來篇》。

資陽城著實不大,找不到音樂酒吧,也找不到像樣的購物商城,影院也少得可憐,但這裡有我踢球最多的球場和那個一百多人的足球群,今後再也不會有免費踢球到深夜的地方了。我曾一個人跑到球場上踢球,演練著甩掉對方的中後衛,過掉對方出擊的門將,將球打進對手空門的情景,雖然這樣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但我仍然告訴自己,即使是一個人的戰鬥也要戰鬥到底,生活也絕對是如此。

於我來說資陽城還有一個重要的作用——襯托出宜賓城到底有多大。金沙江和岷江在此交匯,“萬里長江第一城”是這座城市最為大氣的名片。而今我細看腳下的經緯,準確地定位在了宜賓城的下游,我在想象,如果身處交通不便的年代,我很有可能將從宜賓城泛舟長江,順流而下,只是不清楚之前踢飛到江裡的足球會不會追上我的腳步。如果說資陽是處於成都以南的概念衛星城,那麼宜賓則絕對可以算得上雲南的遠距離衛星城了,這裡隔雲南昭通的距離恐怕也是咫尺之距,因為時不時可以遇見操著雲南口音的小夥兒和小姑娘。

和我住的地方隔窗而望的是當年在高考志願填報手冊上見過的宜賓學院。夏季的晚上我常一個人戴著耳機從宜賓學院的正門進去,穿過體育館和學生宿舍,翻閱坐落在山頂的宜賓學院圖書館,身在校園勉強可以裝一把單純學生,這使我如魚得水。因為我身上正好還有學生黨遺留的某種味道,同時也早已遠離了我當年上學時的半非主流半后街髮型,另外還不至於有人上前盤問我的學號、專業之類的,儼然一副愜意好青年的模樣。若要說遺憾,沒能去大學教室和圖書館以及食堂可以符合,畢竟不至於有那麼多休閒時間泡在學校。整個在宜賓的租房期間,我約有一半時間不住在這裡,10樓的房間對我來說,除了可以像睡在家裡一樣,更重要的意義可能就是暫時不用奔波的安全感了。

在宜賓城我常常往來於岷江橋和戎州橋之間,當然也常常跨越過岷江和金沙江之上。宜賓城有兩樣東西,使我覺得不會那麼陌生。

今日閱讀,位於宜賓東方時代廣場的書吧,並不是吹毛求疵,操心勝過老闆的我老是覺得在人員服務、看書環境包括無線網絡、書籍質量和數量上存在很多不足,包括咖啡,我甚至深信這裡的美式咖啡的存在只是為了區分“有泡的那種和沒泡的那種”。然而,能在宜賓再續咖啡和書本以及音樂著實是難得的存在和發現。畢竟我和宜賓還沒有完全說再見,讀書卡上存儲的現金可能會以某種形式牽引著我,或者也有可能是他們回饋一些東西給我。“美式咖啡,謝謝!”我想似乎還會有那麼一天重新出現在他們面前。

太宰治的《人間失格》,東野圭吾的《放學後》,村上春樹的《碎片——令人懷念的1980年代》,高杉尚孝的《麥肯錫問題分析與解決技巧》,它們要麼感性要麼理性、要麼理解要麼不被理解地在川南的沃土之中顛沛流離。

慢城酒吧,位於濱江路合江門,在西區財富廣場一個年輕的樂器店老闆推薦給我的,前兩天還看到消息說她要去相親了,在此遙寄一份祝福!關於酒吧,但凡我要去的一定是有現場樂器演奏的,一是算作致敬我們未存在太久的“週末兩點半”樂隊;二是任何現場空氣的震動和聲音的傳遞都是讓人感動的,這個道理和在現場看足球比賽是等同的。去過慢城酒吧兩次,幾位駐場歌手其實都各有風範,但無論是歌手還是歌聲畢竟只是空間、時光穿梭之物,除了我所持有的感情其他均不屬於我一個人的回憶。好在偶然上臺彈唱了兩曲,且留下了幾張在臺上抱著吉他演唱的照片,既然沒有現場的錄音就無所謂好壞,我想不時大膽拿出來炫酷應該是足夠的。音樂和啤酒給人的感染一定不是消極的,某些時候我覺得這和聽後搖的感覺是一樣的,抑揚方寸之間,告誡自己去面對所處的現實,去努力把未來變成美好的昨天。

甚至有點懷念在宜賓沒什麼朋友的時候,類似於某種定義為範圍的邊際,黑暗中的囈語、好喝或不好喝的美式咖啡總不至於與人分享。感恩彼時的自己,感謝此時的自己。

“標杯美式,謝謝!”,熟悉的臺詞,太久沒說但絕不足以忘卻。只是我的口音我自己都有些難以分辨了,不是成都話,但也絕不是資陽話、自貢話、宜賓話、瀘州話中的任何一種。


時間大約來到了兩週以前,機緣巧合,我在成都群光廣場西西弗——一個我最初接觸美式咖啡和所愛的書籍以及所熱愛的音樂的場所,打開電腦,開始編輯出以上文字的一大部分。像是某種儀式和告別,但我更清楚這是無言的承諾,我屬於那裡。現在想來,其他文字的成型也十分具有意義,一部分在從成都到重慶的高速列車上記錄,最後的一部分在重慶的西西弗書店落在屏幕上,連整個過程都具有如此考究的意義,無論是我過分矯情還是有心之作,我都將視為一種利落的抉擇。

前幾天晚上乘地鐵(也可能說軌道交通更合適)看見了橫跨長江的霓虹夜景,一座我暫且不知道名字的大橋連通兩岸的車流,江面倒映著模糊的光芒,那河面波紋之間彷彿隨時可以湧起層層驚濤駭浪。眨眼之間,被霓虹燈環繞著的大橋儼然一條長度難以計量的時光軸線,些許故事和些許演員在其中粉墨登場,而後演繹,而後退場。我站在站臺的開放欄杆前回想起我所走過的每一座有橋的城市,頓時啞然,而後發現那麼多乘客連同屬於這裡的風也被列車一併帶往了下一個地方。

你好,這座城市!

美式咖啡,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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