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輩子一定要去一次的中國最美治癒繫世外桃源小鎮——郎木寺

在繁忙的工作之餘,我們時常想去一個遠離喧囂的世外桃源旅行,去暫時逃避讓人喘不過氣的工作壓力,去調節因工作壓力帶來的焦慮、抑鬱的情緒。然而,大理、麗江、鳳凰這些古城早已不是曾經宣傳的那樣寧靜、純美,熙熙攘攘的遊客讓它們喧囂如菜市,同樣的商品、同樣的歌曲、同樣的小吃讓它們顯得千篇一律。何處才可以尋覓安逸寧靜安慰內心的焦慮彷徨?何處才可以尋回自我再次出發?我想這裡最適合不過,那就是最美治癒系小鎮——郎木寺。

郎木寺其實並不是一座寺廟,而是一個地名,是甘肅甘南藏族自治州碌曲縣和四川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若爾蓋縣共同下轄的一個小鎮。因美國人羅伯特•埃克瓦爾的《西藏的地平線》一書,讓郎木寺名揚海外,並引發了無數西方人來尋找郎木寺的熱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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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從夏河搭乘汽車前往郎木寺,穿行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穿越樹木繁茂的山間。綠油油的草地時而一馬平川、時而高低起伏地鋪至天際,猶如銀帶般的河流在草原上蜿蜒,畫出一道道連綿不絕的優美弧線。草原上灑滿紅色的、黃色的、紫色的……五顏六色的花朵,把草原點綴成一塊綠底的碎花布,在燦爛的陽光下顯得清新而璀璨。白色的綿羊、黑色的犛牛三五成群地在草原上悠閒自在地吃草、飲水,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一叢叢、一片片的墨綠大樹挺拔遒勁地矗立在山腰上,隱隱露出峻峭的岩石,柔軟的白雲伴著輕風從山頂上悄悄拂過,偶有雄鷹在層林間、危巖上俯衝、盤旋。

四個小時左右的車程達到郎木寺鎮,鎮上沒有汽車站,所有過往、抵達出發的客車都在一個路口停車,自然就成為了上下客、候車的地點。下車後,踏著石板路走在鎮上,街道不十分寬闊,街道兩個開著各類客棧、川菜館和一些手工藝品店,來來往往不少的遊客。找到預定了床位的青旅,放下行李然後出門覓食,在附近一家顯得十分精緻的餐廳點了一份蓋澆飯,老闆操著四川話,而服務員看起來是本地人,略顯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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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罷午飯,繼續沿著街道直走,路過一座小橋,橋頭上一個藏族老阿媽在賣酸奶,箱子上用漢字寫著“本地酸奶”,因為好奇和嘴饞便向她買了一盒。她往酸奶里加了兩勺白糖便遞給我,我接過來迫不及待地往嘴裡舀了一口,果然白糖也掩蓋不住那股酸勁。走著走著卻兩難了,直走是通往四川的“郎木寺”,而右走是通往甘肅的“郎木寺”,只是一水之隔,卻不知如何抉擇。徘徊良久,看著多數遊客都朝右走,我便決定也隨大流罷。

甘肅的“郎木寺”其實全名叫安多達倉郎木賽赤寺,寺廟依山而建,房屋層疊而上。在山下往上望,寺廟大殿昂然挺立,氣勢雄偉磅礴,大殿金頂在陽光照射下熠熠生輝。購完門票,沿著上山的路緩慢前行,在高原爬山每一步都十分吃力。終於上到大殿門前,喘息著環望四周,四周群山環抱,前方不遠處山丘起伏連綿,一座座白牆紅頂的民房四五家一撮在山丘間散佈著。右側遠處林木森森、危巖高聳,料想便是納摩峽谷。逛完幾座大殿我便下山了,說實話,除了幾座大殿外,甘肅一側的“郎木寺”實在沒有多少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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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原路下山,跨過小溪,往分岔路口的另一個方向朝四川的“郎木寺”進發,而四川的“郎木寺” 全名叫“安多達倉郎木格爾底寺”。走不多遠就到售票處,進去又需購買一次門票,可見甘肅和四川兩個郎木寺是完全分家的。恰值下午兩點多鐘,天空湛藍,偶有白雲飄過,陽光溫暖地照在大地上。一個個小學生模樣的小沙彌,穿著紅色的無袖背心,腰間纏著厚厚的紅披單,身上斜挎著一個黃色挎包,這挎包應該是成人款,包身從小沙彌的屁股遮到了腳踝,頗顯萌態。他們或攀著肩、或牽著手,三五成群地蹦著、跳著走向寺院。

沿著小溪溯流而上,山前一片廣闊的草地,草地旁一座銀頂的宏偉經殿在陽光下銀光閃閃。草地上一家藏民正在野餐,他們坐在一塊紅色的四方布上,布上擺著水果、零食茶壺茶碗,沐浴著溫暖的陽光、喝著甜美的奶茶、愉快地聊著天,十分愜意。走過草地,道路漸漸變窄,兩側的高山慢慢擠壓過來,開始走進了納摩峽谷。納摩峽谷是白龍江的發源地,峽谷間流水潺潺,眾多遊客都沿著它試圖溯源白龍江。頭上烈日當空,谷間風清氣爽,兩旁山上繁茂的大樹密密匝匝地爬向山頂。正前方遠處山峰高聳陡峭,山上岩石裸露,露出錚錚鐵骨,讓人望而生畏。無奈道路狹窄崎嶇,且遊客眾多,只好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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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殿旁草地上的樹下休憩時,從經殿裡走出來一群如初高中生般的沙彌,他們聚集在草地上,在一位年長的喇嘛帶領、指揮下分成兩排,一排蜷腿端坐在地上,一排相向站立著。這時,站立的這排沙彌紛紛奮力開揚著雙手,竭力抬起右腿,“啪”的一聲猛地在坐著的沙彌面前拍響巴掌頓響腳,然後嘴裡嘰裡呱啦地念念不停,草地上頓時人聲鼎沸。坐著的喇嘛有的低著頭沉默不語若有所思,片刻之後便昂首也滔滔不絕地回應對方;有的羞赧撓頭,剛說了兩句又停頓相視而笑;有的指著對方怒目而視,脖子上青筋暴起,言語衝口而出……這邊說完,那邊又甩著巴掌繼續發問,一來一回往復不已,甚是熱鬧。

這時,一位比丘用披單遮著頭從一座看起來像學校一樣的經堂裡走出來,身後排著隊跟著十幾個小學生沙彌,每個都斜挎著黃色挎包,邁著調皮的步伐,他們如紅色長龍蜿蜒而來。小沙彌們蹦蹦跳跳地來到草地上,在帶隊比丘的指揮下也跟著一旁辯經的“學長”們有樣學樣地辯起經來,這邊小手“啪啪”地拍個不停,那邊只管撓頭哈哈大笑。不一會兒,兩排混成了一排,有的在草地上摔跤打滾,有的把帶來的球拋起來開始了搶球遊戲,青草地上滿是生機活力,一派天真爛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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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已是黃昏,草地上的小沙彌們已經散去,跟著一個落單的小沙彌沿著小路朝山上村子走去。一座破舊的廟宇旁吱吱呀呀地響著,牆上的轉經筒不停地轉著。一些健壯的村民邁著矯健的步伐,繞著廟宇推著轉經筒一圈又一圈地快速地轉著;年長的老阿媽弓著背,雙腿已顯羅圈,拄著柺棍蹣跚地向前挪動,嘴裡喃喃自語。木質的轉經筒已變得光滑灰白,一道道深深的裂痕說不完歲月滄桑。

太陽已慢慢西斜,陽光照射在東邊的紅石崖上,把紅石染得火紅熾烈,天上烏鴉幾經盤旋後落在了閃著金光的寺廟金頂上,炊煙漸漸升起在小鎮上空嫋嫋縈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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