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說:我們不可能在一起,可是在她亡故後,墳頭多了一隻紙鳶

她被拋棄在街頭,什麼都記不起。那時她覺得生活沒有盼頭,直到看到了他。

他在人群中很顯眼,桃花眼,挺拔的鼻樑,唯獨眼神冷漠。她依然清楚地記得,他的眼神在看向她時有了波動,似一潭清水泛起些許波紋。

往昔歷歷在目,只是眼前人變了太多。

她在獄中笑的悽慘,接過毒酒一飲而盡,隨後倒地不起。白若珩聽到她在獄中飲下毒酒已走了的消息,冰冷的眼神中,露出不知是何情。

自從她被帶到家裡,他就對她很是疼惜。她也知道了他的名字,白若珩。

很乾淨的名字,跟他的人一樣。他問過她叫什麼名字,她腦海裡只有一個字:鳶。他便說,以後她的名字,叫白鳶。

故事:她說:我們不可能在一起,可是在她亡故後,墳頭多了一隻紙鳶


她瘦瘦小小的,但能看出是個美人胚子。眼神雖因經歷了許多有些滄桑,但是那雙眼睛很美。她的聲音因為不常說話有些沙啞,但是久而久之保養的好了,她的聲音竟有些別樣的動聽。她經常跟在白若珩身後,軟軟地叫著:珩哥哥。他對什麼都毫無興趣,但對她很是喜歡,總是讓她一遍遍地叫著,再給她一堆好吃的糕點。

她記不清父母的樣子,而白若珩的父母也死於刺殺。白若珩經常說,他現在活著就是為了給父母報仇,她也總是附和著他說會幫他報仇。沒想到,這一切在那一天,都變了……

白若珩為了報仇早已佈下很多眼線,本以為這麼久過去毫無希望,他想著跟這個傻姑娘過一輩子也挺好他微微勾起嘴角,眼裡都是寵溺。

不料他的心腹來報殺害他父母的人有了線索,但是殺手早已死過了。他連忙把眼線叫到府裡秘密會面。白若珩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眼神很是複雜。

良久,他嘆了口氣,轉身回到房間。他沒看到旁邊一個身影跑了出去,隱隱有抽泣聲。

故事:她說:我們不可能在一起,可是在她亡故後,墳頭多了一隻紙鳶


白若珩沒有去找白鳶半月有餘,但白鳶也沒有像往常一樣黏著他。白若珩知道她肯定是知道了些什麼。白若珩去到白鳶的房間,她正坐在床上發呆,眼神空洞。

“白鳶。”白若珩輕輕地叫道,想說卻不知該說什麼。

“我都知道了。”她突然說,眼眶紅紅的,“殺你父母的。是我的表哥,現在的三王爺楚子恆對嗎?我不叫白鳶,我叫楚鳶……我記起來了,我什麼都記起來了……”她說到最後,泣不成聲。

愛而不得的下場,是毀滅。

楚鳶自小孤僻沒有玩伴,楚子恆算是她唯一的朋友,倆人話雖都不多,但都能看懂對方的想法。漸漸情竇初開,楚子恆喜歡上了楚鳶。可是楚鳶早已心有所屬,喜歡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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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珩。”楚鳶聲音清冷,“就這樣吧,一切都結束於此吧。”她說著就走出了房間。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全名。

白若珩愣了一下,“白鳶……”白若珩想叫住她,她的身影頓了一下,“我叫楚鳶。”隨後離去,決絕,無情。

“你若不回來,我便殺了你家的所有人!”白若珩冷聲喊道。

楚鳶走出房門,“那便殺吧。”她欠他太多,何況她當年也只是父皇利用的工具,一個企圖滅白家門的工具。

她欠他的,不僅僅是殺父母之仇。

她曾說過要幫他報仇,那就報吧。

楚鳶藏好匕首,走進楚子恆的府裡。楚子恆聽侍衛來報她來了,激動地親自跑了過來,“鳶兒,這段時間你跑到哪裡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

楚鳶看著他,嘆了口氣。“沒事,恆哥哥,我餓了。”楚子恆立馬命人準備飯菜,坐到餐桌前,她毫無食慾,麻木地扒著米飯。吃完飯, 她對楚子恆柔聲說:“今晚來我房間裡好嗎,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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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恆哪裡會拒絕,直接應下。晚上,楚鳶把匕首藏到袖子裡,等著楚子恆的到來。他果然來了,看著她,眼裡的柔情令她不敢去對上他的眼神。她一咬牙,抱住楚子恆,正要拿出匕首,卻猶豫了。

楚子恆突然握住她的手,冷聲道:“我就知道。”

楚鳶也料到這一點,沒有說話。

“我喜歡你十年了。”楚子恆聲音有些顫抖,“可是比不上你看他一眼。”

楚鳶流淚,“對不起,我欠你的,我來世再還……”說完突然掙扎,楚子恆低頭,心口的位置有一把匕首,是當時他送給楚鳶的。

“原來你還留著……”說罷倒了下去。楚鳶跑出了府邸,邊跑邊哭,聲嘶力竭。僕人不知何事,進入房間,楚子恆屍體早已冰冷。本欲上報給皇上,但是次日皇宮早已被圍住。白若珩說到做到,動用所有百家的暗衛,血洗皇宮。

故事:她說:我們不可能在一起,可是在她亡故後,墳頭多了一隻紙鳶


她被暗衛找到抓到皇宮,白若珩親自問她:“我們……”

她打斷,“白若珩,我們沒有可能了。”

白若珩愣住,隨後哈哈大笑,“好!白……楚鳶!”那是暗衛第一次看見白若珩流淚,自從當時父母被殺,他從未哭過。

楚鳶被帶到獄裡,白若珩定了她的死罪,但可留全屍。她在獄裡看著窗外的陽光,依稀又記起那年她在奔跑,放著紙鳶,回頭看見一個很是好看的少年……

她隨後飲下毒酒,夕陽西下,白若珩看著宮外放著的紙鳶,突然線斷掉,紙鳶恰好飛到他腳下。對啊,春天來了。他愣愣地看著斷掉的紙鳶,好像記起那個傻姑娘,回眸一笑,百媚生。

白若珩後讓位與一位賢士,國泰民安,風調雨順,沒人知道白若珩去了哪裡。

又是一年春天,兩座墳前長滿了青草,有孩子念著新學的詩:“兒童散學歸來早,忙趁東鳳放紙鳶……”

不知哪裡飛來一隻紙鳶,落在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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