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鎮 劉曉慶米豆腐飄香石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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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芙蓉鎮》拍攝於上世紀八十年代,這部由著名導演謝晉執導、著名演員劉曉慶姜文主演的電影一經上映就風靡全國。影片中的芙蓉鎮窄街陌巷,山清水秀,古雅而淡然,安詳而靜謐,瀑布的水流繞著臨河的吊腳樓,歲月靜好得讓再浮躁的人心都得以平和。《芙蓉鎮》的成功,使得電影外景地湘西永順縣的王村,這座沉寂已久的千年古鎮也跟著聲名鵲起,於是王村乾脆更名為芙蓉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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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中山水木石最美麗清奇的碼頭,應數王村,夾河高山,壁立拔峰,竹木青翠,岩石黛黑,水深而清,魚大如人。”沈從文先生曾這樣讚歎當年的王村今日的芙蓉鎮。芙蓉鎮是一座具有兩千多年曆史的古鎮,位於酉水之濱,早在漢高祖五年,就被設為酉陽縣治所,史稱“酉陽雄鎮”,因得酉水舟楫之便,上通川黔,下達洞庭,自古為湘西重要通商口岸之一,素有“楚蜀通津”之稱,享有湘西“四大名鎮”、“小南京”之美譽。古鎮三面環水,五里石板街銜水沿山蜿蜒而上,土家吊腳樓懸崖臨水櫛比而建,最奇的是酉水河穿鎮而過,流經這裡時接連遇到二個斷崖,形成了高達60米、寬近40米的二級瀑布,瀑布被崎嶇的懸崖切割成幾大幅,從數十米的高空跌落下來,聲勢浩大,似萬馬千軍,瀑布水流衝擊的轟鳴聲,雷霆萬鈞,震耳欲聾,芙蓉鎮也因此被譽為“掛在瀑布上的千年古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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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瀑布入口處河邊的懸崖峭壁之上,有一座形制豪華土家四合院,被稱為“酉陽宮”,亦俗稱土司王行宮,行宮依山就勢而建,全部是木製結構,飛簷翹角,黑瓦木牆,司簷懸空,木欄扶手,走馬轉角,氣派壯觀,可謂是“上有天井可觀日月輪換,下挫丹池魚遊春夏秋冬”。走進土司行宮,不由得肅穆起來,掩埋在其中的歷史隨便露出一角都會讓人驚歎不止。最早的土王政權要追溯到公元910年,土司王彭士愁是土家族的開國皇帝,建立的土司王朝就定都在此處,行宮也是這個時期建造的,土司賜村姓為王姓,所以稱為王村。當時的王村,轄湘、鄂、渝、黔四省市邊區20餘縣,是整個湘西的政治經濟中心。公元1135年,土司王彭福石遷都永順,就把這裡當作了避暑休閒的行宮。現在看到的建築重建於明代,距今也已有400多年的歷史了,仍然保護得十分完好,堪稱土家建築文化與自然景觀完美的結合,被譽為 “山水芙蓉鎮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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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長達五里的青石板路貫穿古鎮,它沒有名字,於是人們就直接管它叫五里長街。踏上古街,似乎踩在被悠長歲月遺落的碎片上,遠遠望去,就像一本被上蒼之手打開的線裝古籍,靜謐而又穩重地攤在酉水河邊,書脊是被歲月磨得油光水亮的青石板,而書頁上凌空的吊腳樓和發生在樓裡樓外的悲歡離合便隨歲月而動,演繹出許多鏗鏘溫馨、跌宕起伏的故事來 。天空飄起了絲絲細雨,青石街面,光滑如鏡,經歷千年風雨的洗涮,處處透析著淳厚古樸的氣息。整個街面佈局古樸得體,走在這狹長的石板街上,心境清新,閒適舒坦。說是街,其實是狹窄的石板路,寬處可以幾人並行,窄處僅容一人側身而過,要是拿著油紙傘的人相對而行,雙方都需側身才能錯開。漫步曲徑幽深的街巷,兩旁的青瓦木房鱗次櫛比,順山勢而錯落有致,土家的民風民俗無處不在,酉水魚、米豆腐、土匪煙、竹筒酒、土家錦……布幡子做的招牌在各家店鋪的屋簷前隨風擺動著,全不憚這微風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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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芙蓉鎮,米豆腐是必須品嚐的,街巷裡米豆腐店鋪隨處可見,每家都掛一個“正宗劉曉慶米豆腐”的招牌,十分引人注目,一碗一碗的米豆腐擺在臨街的桌子上,絡繹不絕的遊人大都會駐足進店痛快地吃上一碗。米豆腐,這也是電影《芙蓉鎮》中女主角胡玉音所經營的行當,而當年胡玉音的扮演者劉曉慶則被當成了今天老街上米豆腐的形象代言人。我隨便走進一家“正宗劉曉慶米豆腐”店裡,店內顧客不少,大都埋頭呼呼嚕嚕吃著米豆腐。我挑一個臨崖觀瀑的位置坐下,迫不及待地衝店家一聲吆喝:“來兩碗米豆腐!”老闆娘清脆地應一聲“好咧!”熱情豪爽,頗有當年劉曉慶的風韻。不一會,兩碗米豆腐就端上了桌:白嫩的米豆腐靜靜臥在碗底,顯得晶瑩剔透,加上紅紅的辣椒、青綠的蔥花、白花花的蒜泥、爽脆的榨菜丁、酸溜溜的陳醋、黑黝黝的醬油,紅香綠脆,色彩繽紛,著實養眼。用湯匙舀起米豆腐慢慢品嚐,頓覺清香爽滑,酸辣可口,味道十足;細細品味,又覺香、辣、鮮、嫩,滿口溢香,十分過癮。米豆腐從舌尖、舌根、喉頭滑過,那清涼的感受順滑的感覺,那麻辣帶酸、鹹中透香的滋味,沒有品嚐過的人是絕對想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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