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樹節的懷念

3月12日的陽光明媚,大地鬆軟,萬物復甦,田野中的花爭先恐後地綻放,展示自己驚豔的容顏,路邊的小草伸伸懶腰、打個哈欠向太陽招招手問好,一切看起來煥然一新,偶爾看到行人在花間駐足停留,眼底帶著粲然的光亮,印證了詩人:“人面桃花相映紅”的絕美。

植樹節的懷念


同樣的一天,風和日麗,時光穿越回大約20年前,一群小朋友和老師組成的植樹隊浩浩蕩蕩,徒步幾公里邁向山坡。那一年,我們都是十多歲的孩子,老師們也不過20多歲出頭,一群大孩子帶著一群小朋友,開始轟轟烈烈的植樹活動。

植樹節的懷念


陝西陝北地區自古多風沙,可到暖陽的時候風卻格外清爽,吹在小夥伴們流著汗水的紅彤彤的臉上像母親溫柔的撫摸。那時,植樹工具比較簡陋,水是從河裡裝到油桶,然後通過水管引流到水桶。山地高低不平,小孩兒兩個人抬一桶水,然後上坡、澆水,對於那時的我們來說有些吃力,可是內心總是煥發無數的力量,堅持去植樹,那時不懂得什麼植樹的意義,只覺得活著就該有一些沉甸甸的責任,因此,植樹在那時來說義不容辭,無需說明理由。我想,那時的我們純樸如石,也如清澈的小溪,在大自然間自能歡暢如鷹擊長空、魚遊闊湖,自在快樂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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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後,有一年,很懷念那時種植過的樹,心想:人長大了樹也陸續長大,於是便專程跑去目睹樹的風采。隔了一些距離眼睛定定的望過去,樹長大了,密密麻麻的,山坡看起來不再陡峭,顯得平和溫柔。站在樹前,思緒萬千,想到樹想到陝北的風沙歲月,一種複雜的情緒油然而生,為樹的長大自豪,然而,那時凌冽的風沙依舊,祖祖輩輩經歷了無數風沙卻依舊恣意。從路遙《平凡的世界》開始,那裡的人就一直和貧困、寒冷做鬥爭,陝北藉著西部大開發的風迅速發展起來,資源得到開採,很多人生活得到改善。早幾年空氣中煙煤汙染嚴重,隨著治理環境的力度,又現了藍天白雲,2019年又傳來好消息,在中國的大地上有一片沙漠消失,名字叫毛烏素沙漠,那裡是我的故鄉,烙下了我年少時光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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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沙漠的消失,在很多人看來是奇蹟,而它背後記載了無數人的悲歡離合,有那麼一群普通又頑強的人把整個青春奉獻給了這片大地,我見過像母親一樣的無數母親把汗水揮灑在山坡間,滋養了陝北這片神奇的土地。一個奇蹟,它匯聚了四面八方的力量,也許是你捐贈的幾棵小樹或者種植過的一棵小樹,它終隨時光而慢慢成長然後釋放力量,山坡間多了的幾隻動物,清新的空氣,綠了的一片沙漠就是最好的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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