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歡 兒 ……

因為疫情的緣故,不得不在家逗留很長時間。

下午隨母親去田間放風,站在村外一望無垠的麥田前,聞著空氣中久違的氣息,風聲在耳畔呼呼作響。兒時的感覺久久瀰漫,深呼吸,閉眼矗立。

不知,已經有多少年沒有過這種感覺;也不知有多少年,沒有像現在這樣陪在父母身邊了。日子匆匆而過,我匆匆而來,匆匆而去。確從沒認真停下來思考過:我在追尋什麼?得到了什麼?失去了什麼?突然間就想到了:活著,是為了什麼?

不知,是因為這春風,天空透出的那些許藍色;還是感受到這春天的氣息。抬起腿,徑直走進了麥田。初春已經化凍,踩上去是久違的無以名狀的感覺,記得小時候就愛在這軟綿綿的麥田裡“翻筋斗”。遠處的小笨狗———黃黃兒,在麥田裡盡情的撒歡。不知不覺,滿心愉悅。


… …現在的自己是不是很失敗,工作丟了,一把年紀了還未成家。想想也替母親著急… …

“老二兒,回家了”。母親的喊聲把我拉回了現實。跟在母親後面,慢悠悠的往回走。黃黃兒,老遠才追上來。


前面高高的泡桐樹岔間,“老鴰窩”隨著大風有些晃動,貌似有東西掉下。思緒靜止,不知所念。母親回頭,黃黃兒搖著小尾巴兒,朝母親的方向跑去。莫名的想起了馬致遠的《天淨沙•秋思》。“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情不自禁的低聲吟唱。母親或許是聽見了什麼,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或許是想起了什麼,但終究沒有開口。一路上沒有說話,只聽見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回家的路似乎變得很長,很長。

到家,把田野的照片發給了兄長几張,幾乎秒回。“這是咱,村南那塊麥子地吧,好多年沒去過了” 我問他 “從哪辨別出來的”。“那幾棵泡桐樹。比以前可是大了許多” 是啊,他們還在那,與乏味的茂盛了。猶記得兒時夏季的中午,從來不聽父母命令——午睡,經常約上幾個玩伴,在‘孩子頭’——其實就是我哥,的帶領下去那玩耍兒。

兄長大學在外省,畢業定居在那,漸漸的回家也就少了。過年兄長沒有回家。想想當年還是‘孩子頭’的他如今也成了母親的牽掛。雖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但畢竟兒行千里母擔憂。頃刻間,母親的電話鈴響起,聽得出來是兄長的聲音。猜到,肯定是認為母親隨我一起去的,致電一通。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母親的話越來越少了。聽到電話的瞬間,立刻話夾打開。我走到門口,從門縫看進去,母親在跟朵朵——小侄女視頻。熟悉的久違的笑容在母親臉上鋪展開來。我退了去。

歲月是個‘好東西’,何曾繞過任何人。母親也老了,我成了她的的心頭事,雖然口上不說。從兄長給我的致電中可以隱約感受到。

母親面帶笑容的推開我的門,出扭頭去廚房,隨口說了句:“晚飯想吃什麼?”’我追出去:“你做啥我吃啥。媽,明天咱再去給我哥拍幾張 ‘老鴰窩’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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