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監護室門外,那個哭泣的男人,那個讓人揪心的選擇

ICU門外的樓梯轉角,一箇中年男子在掩面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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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症監護室門外,那個哭泣的男人,那個讓人揪心的選擇

你也許可以猜到,他的父親母親或是他在意的任何一個親人,或許要即將離他而去。當接到醫生的電話,被告知已經沒有搶救價值的時候,我想這也許是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絕望、無助、不甘心,走過的最長的路也許就是求醫的路,等過最漫長的時間也許就是在ICU門外的時間,一道大門隔離了生與死,也隔斷了搖搖欲墜的念想和無法放棄的希望。

門開了,裡面的醫護在叫他,他收拾起眼淚,三步並作兩步奔上樓梯,我看到的他彷彿又看到了希望,不管是與不是,我希望是這樣。

曾經有機會在ICU待了很久,不曾站在患者的角度去思考他們的感受,也許很想感同身受,但因為身在其中,卻始終不得要領。

去年春節,外公病危,在我的堅持下住進了ICU。我不知道這個決定是不是正確,我只知道,如果有一點點可能,我都想嘗試一下,萬一,哪怕是零點一萬分的可能,他可以像以前一樣爽朗的笑出聲,大聲的說著話,坐在電視機面前安靜的聽電視,拿著放大鏡認真的看報紙。

可是在給外公插管的時候,他的嘴裡冒出好多血,我好害怕,我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但因為是自己身邊最親近最重要的人,才更讓我覺得難過。

失去和離開,我想從來都離我們不遠。後來外公還是走了,就像他生前說的那樣,一路把他往老家——那個生養他、一輩子都令他牽掛和最後要葉落歸根的地方。

外公安息了,可我似乎後悔了,後悔讓他再生前遭遇了也許並不需要的搶救手段,讓他承受了更多的不必要的痛苦,而這僅僅是為了滿足後代所謂的內心滿足和避免社會對其進行制高的道德審判。

我真的盡力了,我不後悔,這樣的選擇太難做,這樣的時候太難抉擇,因為每思考一次,都是在對自己的無情審判。

重症監護室門外,那個哭泣的男人,那個讓人揪心的選擇

這是外公離開後的第二個清明,墳頭草綠油油的生長著,希望他和外婆在天國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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