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是你

晚霞,迷離了誰的思緒?

夕陽,心疼了誰的孤單?

因為積攢了太多的淚水,卻不敢放聲大哭,所以雨便遮蔽了整片天空,在雨幕中放肆的流淚,不會有人看到你眼裡的淚水,你看,這天地似乎也懂你。

餘生,是你

心已慢慢沉穩,情緒對我的影響,似乎越來越微乎其微,只不過,偶爾,我也會感到心酸。酸的是,那一抹白裙飄飄。

因為積攢了太多的委屈,卻不敢對人道哉,所以雷便響徹了整塊大地,在雷鳴中放肆的咆哮,不會有人聽到你心中的委屈,你看,這天地似乎真的懂你。

人已慢慢成長,情緒對我的影響,真的越來越微乎其微,只不過,偶爾,我也會感到心酸。酸的是,那一抹白裙飄飄。

餘生,是你

是日清晨,早起,坐在床上,看著窗外幾縷朝霞,霞光透過雲朵織成了美麗的油畫,彷彿天地之間有人在提筆描繪。久久無言,一剎那,莫名撥動神經,不知為何,卻感到一陣陣悲涼在清晨的柔光裡湧向我的心頭,低頭思慮,徒然無功。

某天夜裡,晚睡,躺在床上,聽著耳邊一首音樂,音律穿過腦海述說著別人的故事,好像曲調之間是我在置身其中。輾轉反側,一瞬間,莫名刺激淚腺,不能自己,一縷縷憂傷在夜晚的歌聲裡襲上我的心頭,閉眼思慮,無法平靜。

餘生,是你

我在音樂中穿梭,在許多別人的故事裡徘徊,這裡有悽美動人的時刻。有人為了他心之所愛,在佛祖面前已經苦求了千年時光,然而佛祖亦不能幫他。我站在他的身旁,看著他手足無措,滿身骯髒卻依然跪地不起虔誠的祈禱不能應驗的佛像。我想要幫助他,我想要扶他起來,告訴他過去的已經成空,佛說幸福在彼岸,你應該過好自己的餘生。然而我話還沒有開口,他卻似乎已經知道,他轉過頭對著我笑了笑,我猛然驚醒。

我在書本里翻閱,在許多別人的一生裡徘徊,這裡有悽婉動人的時刻。有人為了他心之所愛,從一介書生搖身一變為大將軍,率領千軍萬馬不停徵伐,他每過一城便派人駐足尋找,然而散落在戰亂裡的人卻怎麼也找不到。我在站在他身旁,看著他在營帳裡低著頭飲酒痛哭,喃喃自語,卻在清醒的時刻依舊征伐尋找。我想要幫助他,我想要拉著他的戰袍,告訴他失散的或許永遠不再出現,天下有無盡芳香待摘,你應該過好自己的餘生。然而我話還沒有開口,他卻似乎已經知道,他跳下戰馬對我笑了笑,我猛然驚醒。

我在電影裡遊蕩,在許多別人的劇情裡徘徊,這裡有悽慘動人的時刻。有人為了他心之所愛,算計著每一個仇人的弱點,埋伏在每一個仇人的身邊,卑微的活著,活在血的地獄當中。他最終殺掉了所有害過某個人的混蛋,可是也就在那一瞬間,他似乎失去了活著的動力,我站在他身旁,看著他在那人墳前為自己掘墓刻碑。我想要幫助他,我想要扔掉他手裡的木牌,告訴他逝去的紅顏一成枯骨,縱然殉葬也沒有任何意義,你應該過好自己的餘生。然而我話還沒有開口,他卻似乎已經知道,他站起來喝了一口酒對我笑了笑,我猛然驚醒。

我在畫展裡駐足,在許多別人的藝術裡徘徊,這裡有淒涼動人的時刻。有人為了他心之所愛,窮盡自己的一生,用盡鮮豔的色彩,終於將某人最美麗動人的一面畫在裡紙上,畫裡的背景徇爛多彩,人物風姿卓越,卻少了一雙眼睛,那是他畫不出來的眼睛。我想要幫助他,我想要拿起他的筆,告訴他離別的再難相遇,只有畫完最後一筆才能刻在心裡,這樣你才能過好自己的餘生。這次我說了出來,但是他卻背對著我搖搖頭,把筆交給了我,我猛然驚醒。

餘生,是你

在音樂裡,在書本里,在電影裡,在畫展裡,在清晨,在夜晚,在歡聲笑語之中,在人來人來之間,精神恍惚,身心疲倦,一朝驚醒。

那個在佛前苦求千年亦無果的人,轉過身來,我看見了他的臉,那分明是我!

那個每過一城便派人尋找的將軍,跳下馬來,我看見了他的臉,那還是我!

那個殺盡仇人就自掘墳墓的男子,站起身來,我看見了他的臉,那依然是我!

最後那個提筆作畫的人,我沒有看到他的臉,但是他把筆交給了我,於是我的手便不受 控制的持筆著墨,在那張風姿卓越的面容上畫上了一雙眼!

片刻後,那副畫彷彿活了過來,她似乎在看著我,看著我顫抖,看著我哭泣。

原來畫中人,便是你,便是那一抹白裙飄飄。

畫中人是你,佛前求而不得的是你,尋遍天下不得的是你,殺盡仇敵不得的是你。

一直都是你!

餘生,是你

月華,朦朧了誰的背影?

星輝,燦爛了誰的悲傷?

這一年,你已離開六年。餘生,想起你便是心酸。

又四年,我來到了世界最遠的一端,仰望星空。

極光,閃耀了誰的離愁?

2019.12 載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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