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洪標 | 文
故宮一幅300年前破畫，修復後讓人看了笑翻，揭開老虎畫成喪家犬真相！
▲華喦《福祿圖》（局部）。
故宮有一幅300多年前的破畫，由於年代過於久遠，破損很嚴重。在對它修復過程中，畫面上這隻老虎的形象一點點清晰起來，身邊還有一些極小的黑點，剛開始以為是一些發黴的斑點，等專家用放大鏡仔細辨認，這些小黑點竟然是一些蜜蜂，但苦於無法修復如初。但有一個疑問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要在老虎身邊畫蜜蜂？
▲華喦像。
一直到對畫面右上角的內容進行修復後，似乎才有點頭緒，一隻豎起翅膀正準備飛撲過去的蜜蜂呈現在畫面上，它的目標就是前方的老虎。等全部修復後，畫面上的老虎讓大家不敢相信，昔日威風凜凜的山大王怎麼像一隻病貓，骨瘦如柴，只剩了一副骨架，不僅沒有一絲威猛霸氣，還如臨大敵，夾著尾巴，蜷縮成一團在瑟瑟發抖，眼裡全是恐懼，一臉垂頭喪氣，無奈地撓著臉門，實在是太狼狽了，猶如一隻喪家犬。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是畫家“畫虎不成反類犬”，還是故意畫成這樣？
但不管什麼原因，把一隻老虎畫成夾著尾巴的喪家犬模樣，這絕對是前無古人。國畫大師齊白石畫的老虎，已算很另類了，他不畫老虎的臉，只畫老虎的背，但再怎麼畫，還是畫出了一種王者風範的形象，也沒有把老虎畫成喪家犬，無論古代還是現近代都沒有畫家這麼幹的。最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這樣不倫不類的畫為何還能成為傳世的經典之作，被收藏於故宮博物院？
▲華喦《美人圖》（局部）。
如果是無名之輩的畫，也就罷了，它卻出自清代傑出繪畫大家華喦之手。華喦是揚州畫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又名華巖，字德嵩、秋嶽，號新羅山人等。他的繪畫特點，工筆人物、山水、花鳥、草蟲都很厲害，尤其是畫動物，栩栩如生無人能比。
▲華喦花鳥。
作為一代繪畫高手，且以畫動物著稱的華喦，把老虎畫成喪家犬，也只有一種可能了，那是畫家故意畫成這樣的。而且他畫的動物，都是一種風格，愛把動物當人來畫，畫它們的神情和喜怒哀樂，並與人物的表情相呼應。比如他畫的《福祿圖》（見上圖一），壽星昂頭看天，緊隨的梅花鹿也昂頭挺胸跨步向前，甚是可愛。
▲華喦《天山積雪圖》（局部）。
有時，還通過動物的神情來渲染畫面的氛圍。比如上圖他畫的《天山積雪圖》，一個紅衣男人牽著一隻駱駝，被空中飛過的兩隻大鳥驚到了，他們停下了腳步，站在積雪裡，抬頭看著大鳥飛向遠處，身後的駱駝把頭抬得比他還高，像人一樣看著天空，不僅呈現了駱駝的憨態可掬，而且也烘托了積雪皚皚萬籟俱寂的氛圍。華喦這種傳統中國畫表達意境的手法，讓畫面更加生動，充滿情趣。
▲華喦花鳥。
那麼，華喦為什麼要把老虎畫成喪家犬一樣？答案就是那隻蜜蜂，我們回頭再看這幅畫，因為修復這幅畫的時候老虎四周有許多小黑點，而這些小黑點就是蜜蜂，因為破損嚴重無法還原。也就是說，這隻老虎是“捅了馬蜂窩”遭到了群蜂攻擊，被蟄得無力招架了，才生出了那副翻白眼的可憐相。真相原來如此，簡直讓人笑翻在地。
你怎麼看這幅把老虎畫成喪家犬的古畫？歡迎發表看法。
本文系【陳洪標寫字說畫】原創，由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傳記作家、書畫評論家陳洪標撰寫，圖片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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