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找到你與名著相遇的恰當時機?


如何找到你與名著相遇的恰當時機?|西門媚


我其實已經忘記了,我還有很多名著沒讀過。可能是假裝忘記的,後來就真的忘記了。

我本來也不擔心,不慚愧。因為已經能很好地自洽。

好書很多的,我每年閱讀的四五十本書中,能有三四本相當喜歡的,拍案叫絕的,醍醐灌頂的,我已經非常滿意。書海茫茫,時間有限,能與好書相遇,有種得遇明師知己,此生幸事的感覺。因此,覺得很多書沒機會,沒時間讀,也沒啥。

對於我來說,好的書未必是名著,很多相當得我心的,可能是極小眾的,或者隱沒在時間之下,或者消失於眾人的視線之外。

我是今年忽然想起,我要讀讀托爾斯泰。


如何找到你與名著相遇的恰當時機?|西門媚


最早接觸的時候,大約是高中。記得是《復活》。對於高中女生來說,那閱讀太過艱難。光是人名就複雜到不行。裡面的議論對我來說,也如天書。議論跳著翻過去,故事對我來說也不明不白,沒讀太多就放棄了。

後來,二十多歲的時候,閱讀能力提高了,但也沒想過重新拾起。

這裡面還有一個原因。俄羅斯的文學、藝術深深地影響了我們的上一兩代。

我的父母輩和比他們年輕的,五十年代出生的一代,青年時候都唱俄羅斯的歌,看蘇聯電影,讀托爾斯泰。乃至服裝審美,油畫風格,無一不向蘇俄看齊。


如何找到你與名著相遇的恰當時機?|西門媚


到了我們這代,就有一種相當逆反的心理,覺得那是老式的,過時的,我們讀歐美,喜歡更現代的作品。二十多歲的時候,追逐的是米蘭·昆德拉、馬爾克斯等等。到三十歲以後,閱讀更是自成體系與風格,逐漸找到了自己的文學偶像,然後按系列閱讀。這也主要集中在歐洲、拉美。

也偶爾擴大閱讀的地盤,讀到一些當代俄羅斯的作品,也讀過蘇聯時期的一些文學作品,有的非常折服。比如布爾加科夫的《大師與瑪格麗特》。

有一陣子,因為研究短篇小說,讀了很多契訶夫的作品,很喜歡。但是,因為沒讀過托爾斯泰,因此仍然覺得,俄羅斯對於我來說,完全是未探索的空白大陸。

2020年春節之後,因疫情困於家中,心情浮躁,每天沉浸在各種令人不安的、焦慮的、憤怒的新聞不能自拔,又看一些娛樂節目、網文調節麻痺心緒。

有一天,忽然明白,這正是一個讀大部頭的時機啊。


如何找到你與名著相遇的恰當時機?|西門媚


便找了幾個版本的《戰爭與和平》的開頭,比較了翻譯。

一較之下,就發現草嬰的譯本最合我心。我中學時讀《復活》遇到的困難已經不見了,人名稱呼沒有那麼繁複難記。當然,也加上自己的閱讀能力,人生閱歷,以前覺得深奧難懂的評論,也看起來竟然很有趣。一個字都不漏地讀。不像為了打發時間讀的網文、武俠、科幻什麼的,得大段大段地略去不讀,什麼打鬥場面啦,機械說明啦,甚至人物對話,等等。

終於還是覺得,托爾斯泰比那些通俗作品要吸引人多了。他的作品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不管是故事,還是人性,還是思考,都相當有趣。我不由得想,也許,現在才是我讀他的恰當時間。

他的人物、場面、故事、思考,樣樣都是經典,讀來如從不同的路徑攀登寶山,都會收穫滿滿。以後我會一一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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