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級登山家的狂野戰場!四姑娘山的北壁,足以媲美歐洲三大北壁

作者:張豔濤 作品的圖片素材來源於網絡如有侵權聯繫刪除
“四姑娘山座落於四川中部,氣勢不凡的么妹峰北壁,每一道褶皺都在霞光下顧盼生輝。它是邛崍山脈的最高峰,也是世界級登山家的嚮往之地,因為南壁與北壁的攀登難度係數迥異,兩側的巖壁給不同級別的登山家都提供了挑戰的空間,而難度最高的么妹峰北壁,更是可以媲美歐洲三大北壁”。



世界級登山家的狂野戰場!四姑娘山的北壁,足以媲美歐洲三大北壁

四姑娘山,俯視著整個成都

在當地傳說中,曾有四位美麗的姑娘為了保護眾生安寧,化作了四座常年被冰雪覆蓋的山峰,而么妹峰就是其中年紀最小的姑娘,被川人寵溺地稱為“么妹”,它的姐姐們分別是大姑娘峰、二姑娘峰、三姑娘峰。但它們的海拔卻是倒過來的,其中海拔最高的就是么妹峰,它也是邛崍山脈的最高峰。
在一個雨後初晴的清晨,眾多白雪皚皚的峰頂宛如氣宇軒昂的航船,從一列列黛色的青山中乘風破浪而來。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直刺蒼穹的金字塔角峰,矗立在雪山陣列之巔,它就是有著“蜀山之後”美譽,海拔6250米的四姑娘山么妹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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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妹峰的北壁


以么妹峰為首的山區,也被稱作“四姑娘山區”,四姑娘山區就像一級級階梯,從四川盆地升向第一階梯青藏高原。兩百萬年之前,隨著青藏高原的整體抬升,形成了第四紀冰川,發育出角峰、刃脊、懸冰川,而么妹峰正好位於龍門山斷裂帶上,巨大的花崗岩基構成了它的山根,在迅速隆升的過程中,又經歷了強烈的風化剝蝕作用,形成了那望而生畏的陡峭絕壁。它的外圍是大片的灰巖和板岩,而核心部分是花崗岩,灰巖和板岩有眾多的節隙裂縫,極易破碎和滾落。


它那凌厲而出的角峰在藍天中沉默了幾百萬年,從來沒有中國人想象過能去接近它,直到2002年兩名英國人米克·福勒(Mick Fowler)和保羅·拉姆斯登(Paul Ramsden)的到來。米克·福勒是英國登山俱樂部的主席,被英國媒體稱為“登山家中的登山家”。


那還是在2002年,中國的登山好手們還跋涉在通往珠峰之巔的路上,可西方登山者們早就開始在全世界尋覓從未有人爬過的高難度山峰了。“無人涉足、新奇有趣”,是米克·福勒選擇山峰線路的重要原則,他和搭檔保羅都不喜歡爬知名度高的大型山脈,而他們此行的目的,正是么妹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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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年南壁登頂線路圖


事實上,這條冰壁的多段路線呈95度垂直,平均坡度達到70度,米克·福勒和保羅在攀登中的幾乎每個晚上,都只能吊坐在半空中或者並排站在一條狹窄的縫隙裡露宿,身體是用繩套固定在冰壁上的,撐開的外帳就罩在頭上,裝備掛在胸前,米克·福勒在回憶錄《如履薄冰》中形容:“就像是一串香蕉掛在巖壁上睡覺。”


這個坡度嚇走過不少優秀登山者。中國登山者古奇志曾沿南壁登頂過么妹峰,迄今為止站在么妹頂峰的中國人僅有14人,他就是其中之一。他在頂峰附近切換到北壁後回憶其陡峭:“刀削斧切般的峭壁,從上面一眼就能看到長坪溝底部,沒有任何遮擋,暴露感非常強。”


冰壁不只陡峭,且不穩定,越往上爬冰壁越是薄脆,冰錐打進去能直接拔出來,而岩石也成為被風化的“易碎品”,粗糙的岩石上凝結著薄冰,坦露在狂風中,這就是大師級技術攀登者的競技場。
它要求你不能只是卓越的攀巖者,還需要是攀冰的高手,你不僅需要擅長在6000米級的海拔進行攀登,還要有應付各種惡劣天氣的經驗。這就像是一個各種困難組成的大禮包,擊敗了無數試圖挑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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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峭的冰壁,攀登者的最愛


在很多岩石和冰雪混合的路段,你往往還可能要用攀冰的裝備去攀巖,也就是要用冰鎬和冰爪代替手指和腳尖,去尋找巖點的位置,對登山者的技術要求極為全面,只有這樣的雪山才能叫做“技術型雪山”。
從登山角度來說,在深雪和冰川上行走就能完成的,不算是技術型山峰,就像四姑娘山的大峰和二峰,就連珠峰,因為大部分路線都是可以通過行走來完成,所以它只能算技術難度中等的雪山。


縱觀米克·福勒和保羅攀登的西北壁線路,需要用到上述綜合技術的垂直高差達到1400米,比起任何一條歐洲三大北壁線路都不遜色。三大北壁之一的艾格爾峰北壁被稱為“食人峰”,刀削般的絕壁就連皚皚白雪也堆積不住,它的技術垂直高差僅比么妹峰西北壁多400米,而另外的兩大北壁,即馬特洪峰和大喬拉斯峰的北壁長度為1200米,都比么妹峰西北壁少200米,而在川西同為技術型雪山的雀兒山的技術路線只有不足百米。從垂直技術高差上來說,么妹峰西北壁堪稱“世界級絕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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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登頂的勇士


四姑娘山的北壁,足以媲美歐洲三大北壁


歐洲三大北壁均分佈在阿爾卑斯山脈中,包括艾格峰、馬特洪峰、大喬拉斯峰,它們最險峻的線路都在北壁上,因此並稱為“三大北壁”,是國際登山界公認的難關,孕育過燦若星河的登山家,也葬送過無數登山者的性命。


尤其是艾格峰的北壁,登山者們在上面開闢了32條不同的路線,它的公眾關注度絲毫不亞於珠峰,與其有關的文藝作品成百上千,“北壁”因此而成為一個世界級的文化景觀,印證著登山者的毅力、勇氣和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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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登整個的過程,是讓人最享受的


美國登山年鑑中國區聯絡人陶瓷蝦,多年在阿爾卑斯山區從事技術攀登的教學,他說:“雖然登山裝備和技術日新月異,但攀登三大北壁的難度,仍然遠超珠峰等8000米級別山峰的商業攀登。”


而在歐洲三大北壁中,海拔最高的馬特洪峰也不過4478米,就算阿爾卑斯山脈的主峰勃朗峰,海拔也僅為4810米,攀登么妹峰的起點,已經是歐洲三大北壁的終點。
近乎垂直的巖壁上有層層的裂紋,中間一條嵌著白冰的冰雪斷層,宛如頂峰垂下的瑩白線條,將西北壁切割成兩半。這就是英國登山協會主席米克·福勒和搭檔保羅·拉姆斯登主要的攀登路線,這條斷層線的長度僅有750米,寬度在5米到10米之間,多段路線的陡峭程度達到95度,後來他將其形容為心中的夢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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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頂之前的每一個動作,都會耗盡攀登者所有的體力


之所以說么妹峰的北壁難度並不輸於歐洲的三大北壁,海拔高度不同是其原因之一。北京大學城市與環境學院教授崔之久,是中國冰川研究的先行者,曾經在川西山地進行過科學考察,他說:“四姑娘山主峰么妹峰海拔6250米,在青藏高原眾多高峰中高度上都排不上號,但在橫斷山區所有的技術型山峰中,這一高度是出類拔萃的。岷江從么妹峰東面流過,江面的海拔約為1000米,區域相對高差達5000米以上,周圍均是深切峽谷。”抵達么妹峰海拔5200米左右的冰川頂部營地,需要從海拔3000多米的日隆鎮出發,沿著長坪溝徒步兩天,還需要穿過迷宮一般的冰裂縫,真正需要用技術攀登的地形才剛剛開始,因此高海拔是攀登么妹峰的第一道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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