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达摩:被附会成禅宗初祖的高僧,晚年为何惨遭毒手?

“拈花一笑,一花五叶”

传说摩诃迦叶当年听佛说法,佛陀拈花示意,众罗汉不解其意,唯迦叶尊者破颜领悟佛意。所以摩诃迦叶被认为是禅宗的初祖,而达摩祖师自印度而来,面壁观禅,被认为是中国禅宗初祖,禅宗第二十八祖。

菩提达摩:被附会成禅宗初祖的高僧,晚年为何惨遭毒手?

菩提达摩祖师

关于禅宗自摩诃迦叶到菩提达摩中间的历代祖师,并没有可靠的史料记载,所以达摩到底是不是中国禅宗的祖师爷,是值得商榷的。其中有几个争议的地方,这里给大家列举出来。

第一个是关于菩提达摩来华的时间。

《洛阳伽蓝记》中叙述的大师来华是经由陆路,而《楞伽师资记》则继承了《续高僧传》的说法,交待大师是经由海路到达的嵩山少林。这两种说法的相矛盾的,而且学界目前也无法拿出可靠的证据去证明到底哪一种说法是正确的。并且达摩的形象在中国是多变得,他并不是一直以我们现在固有认识中的形象存在的。隋唐时期,他被认为是禅宗祖师,但是到了宋代,他又仅仅是被当做西域神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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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达摩大师“一苇渡江”

第二个是关于达摩与梁武帝见面的时间。

达摩与梁武帝关于功德的对话是十分有名的,大概意思就是梁武帝问达摩,“我修建了这么多寺庙,功德有多大呢?”达摩祖师回答说“没有功德”。这引起了梁武帝的很大不满,由此菩提达摩被遣出皇宫。在《祖堂集》以及后世关于达摩的文学作品中,这个故事被不断修改、完善。但是根据历史记载,达摩很有可能不是梁武帝时代的人物,也就是说他与梁武帝的相见是子虚乌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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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摩大师与梁武帝的见面

第三个是达摩祖师究竟有没有去过少林寺。

达摩祖师一苇渡江、面壁九年等等故事我们都是耳熟能详的。传说达摩祖师在少室山的石洞里入定,面壁九年,悟得正果,成为一代祖师,并且传法二祖慧可,少林寺由此也就成为禅宗的祖庭。但是《续高僧传》、《宋高僧传》、《景德传灯录》、《菩提达摩南宗定是非论》等等史书的记载自相矛盾的地方太多,关于达摩祖师编撰《易筋经》的说法更是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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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摩大师面壁图

中国关于菩提达摩的故事很多,大都带有夸张性质。比如有些故事讲到达摩面见梁武帝时已经一百三十四岁,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还有神光断臂求法、达摩一苇渡江的故事也很有名,在这里不妄加揣测。本文并非要否定达摩作为禅宗初祖的存在,仅仅是作为一种讨论。

达摩来华的年代不详,但是达摩祖师据说是被毒死的。

究竟是不是被毒死,这不好说,但是存在极大的可能性的是,达摩禅师是被人害死的。传说光统律师和流支三藏这两个人多次在达摩的饭菜里投毒,都被识破。到了第六次的时候,祖师认为慧可以传法衣,便欣然赴死。个人认为,禅宗作为一个新兴起的宗派,作为一个不立文字,放旷不羁的宗派,与当时的教门一派对立。因而,禅宗当时的高僧达摩,被毒害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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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摩祖师与二祖慧可说法

菩提达摩作为中国禅宗祖师的形象在后世不断强化,一直到了今天。他所提倡的“不立文字,明心见性”到了今天已经在佛教有了广泛的信众基础,并且一直以来都是中国佛教不可动摇的主流。他的“面壁禅”是印度的小乘禅,到了一代高僧觉贤三藏,才真正地提出了系统的完整的中国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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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祖庭“少林寺”

达摩是佛教的重要人物,是文学的重要人物,也是历史的重要人物。千百年的时空流转,关于当时的过往,我们没有办法去弄清楚。佛祖尚且拈花一笑,何况我们肉体凡夫?禅门也好,教门也好,读经也好,参禅也好,众生皆有佛性,只求明心见性,如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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