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古专人在站台拦截乘客不让下火车,史上最长春节假期即将结束


一个多月来,在全国人民同心协力的努力下,这场没有硝烟的抗疫战争胜利在望,感动之余回想这段时间的经历无限感慨。两年没回家了,决定这个春节回家看看,不料突发疫情,被拦在家中动弹不得。中间偶尔出去一趟,拍一些街头照片,记录一下疫情中的西部小城。正月初四下了一场雪,各小区陆续关上了大门小门,派人进行测温,并拦阻非本小区的车辆和人员进入。但武汉的疫情对本地人来说,仍然只是新闻里的事件,离我们很遥远。

让本地人紧张起来的是朋友圈流传的一个消息,说本地有两个确诊的新冠肺炎患者。虽然有多种版本,但基本的剧情是一致的:从武汉回来的夫妻俩在某宾馆自我隔离后确诊。由于二人所在乡镇及时获得他们的回乡信息,两人一回来就被安排隔离,没有其它人被感染。乡镇领导也因此被通报表扬并发了奖金。图为武汉回来的感染者隔离时所住的宾馆。

当新闻里的事在身边发生时,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疫情不再是屏幕上冰冷播报的数字,而是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威胁。对小区的管控也越来越严格,开始是确认是本小区的人就可以出入,后来,即使是本小区的住户,每户人家每三天也只许一个人出入一次。


城管车、警车、垃圾车上的喇叭循环播放着“没事千万不要出门”的内容,内蒙古的方言里“事”和“四”是一样的发音,听上去更像“没四千万不要出门”,象是在印证那句话: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往年的这个时节,路上车来车往,都是拜年走亲戚的人,满眼是红色和金黄花装点的礼品包装的商品,今天,只有路边燃放过的烟花残骸让人觉得这个新年才刚开始没几天。

长年漂泊在外的人回到家乡,都想吃一口家乡的美食,突如其来的疫情,让这个简单的要求难以满足,除了药店和超市,再没有其它店铺开门营业,餐饮业是受影响最重的,一位朋友的主要做鱼的餐馆,在春节前的准备的鱼用不上,在正月的头几天,不得不在朋友圈里便宜处理掉。

在居住比较分散的平房区,能通车的路口都被蓝色的铁皮围挡拦了起来,但容人进出的小巷因其数量太多看不过来,只好放任。也许是领导们觉得病毒只有乘坐交通工具才会传播吧。

驻扎在路口写着“民政救灾”字样的帐篷,24小时有人守着。这种关卡成了民间矛盾的集中爆发地,肩负任务的工作人员和不符合通行要求的人员之间,经常爆发冲突,舆论也一边倒地支持“执法”人员,这让他们采取某些行为增加了底气,经常会爆出过度“执法”的事件。某地出现的工作人员入户砸了一家三口自己玩牌的麻将桌便是个极端的例子。

平房院子的大门上,一轮又一轮的通知贴在上面,像是道士做法用的符,企图用看不见的魔力来压制看不见的病毒。当然还有看不见的通知通过手机扩散开来,包括限制外部人员及本县在外人员归乡的“不能回来、不许回来、也回不来”这样的通知。政府倒是说到做到,派专人在站台上拦着下车的乘客不让下火车。


小区的大门上挂满了各式各有样的放大版的公文和通知。

宽阔的马路上行人和车辆寥寥可数,有环卫工人在扫马路,他们的身影为冷清的街道带来了一点活力。政府规定的春节延长假期也结束了,商铺除了超市和药店都还没有开门营业,机关工作人员多数在各个小区门口轮班值勤,负责检查登记人员出入,正式回单位上班不知在什么时候。

法院的朋友说,他们没上班,那些打官司的人日子也一天又一天地过去,看来在生死面前,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法院不上班,律师朋友们就无事可干了,疫情的影响是普遍而深远的,涉及各行各业,而不仅仅是表面看到的餐饮、旅游等行业,损失程度也远超想象的。


和全国的其它地方一样,街头随处可见一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标语,一个个比赛似的,比谁的更吓人、更雷人。“带病回乡不孝儿郎,传染爹娘丧尽天良”,看到这种标语很无语,他们千里迢迢回来,不就是为了看望父母家人吗?怎么就被扣上丧尽天良的帽子,难道他们回家就是为了谋杀父母?

平常的日子里看到救护车没什么感觉,现在看到救护车就不由得多想,是不是又有新发病例?是不是在我住的小区?直到第二天看到通报说没有新增病例,心里才稍微放松一点。。

取快递大概是唯一可以下楼的理由,在小区里遛个弯都可能被劝回楼上。快递小哥是维持生活正常运转的不可缺少的力量,大概也是为数不多的可以面对面聊天的人,收快递的时候恨不得拉着小哥没事也多说几句,但小哥很忙,丢下东西就走,真是自做多情。

经常举办大型活动的葵花广场,在正月十五那天,按照往年展出了各个单位制作的花灯。想必是在春节之前就准备好了,多数人没机会出来观赏,但做了不摆出来就太浪费了。于是这些花灯冷冷清清在摆在那里,过了二月二,还没有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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