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说」武吉海:我析田野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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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A/湘西是民俗摄影资源富集地。在时下兴起的民俗摄影热潮中,以旅游、行走、采风、参加节会活动、专题寻访、驻村调查等多种方式来湘西拍摄民俗文化的摄影人日渐增多,大有爆棚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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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凤凰民俗摄影双年展暨苗族银饰服饰文化节 / 武吉海 摄

从已经举办四届的“中国凤凰民俗摄影双年展”征集的作品看,确有一批反映湘西民俗文化传承、表现湘西少数民族发展进步和社会变革的佳品力作。像王再老师蹲守湘西数年拍摄的《湘之西》、卓雅老师深入湘西拍摄的《沈从文和他的湘西》系列民俗图片、以及陈庭茂老师搜集整理的《湘西百年影像实录》等作品,里面记录的原汁原味的民俗事象,如今已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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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乾州苗族学者石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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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大家沈从文与黄永玉

往再远一点考察,能给湘西少数民族社会生活和民间风俗留下文献性、学术性资料的,还是一批民族学、社会学学者深入湘西进行的“田野调查”。

1933年,民族学家凌纯声、芮逸夫等来湘西凤凰、乾城(今吉首市)、永绥(今花垣县)进行3个月的调查,写成《湘西苗族调查报告》。随后,湘西乾州苗族学者石启贵坚持数年调查,写成《湘西土著民族考察报告书》和《湖南土著民族风土纪实》。1956年,民族学者潘光旦与向达教授等深入湘西龙山、永顺等8县及周边地区考察65天,写成《访问湘西北土家的报告》,该报告为土家族的识别提供了有利佐证。这些田野调查记录了不少弥足珍贵的民俗影像文献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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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5月,由湖南省土家访问团访问永顺 / 王培畴 摄 l 选自《湘西百年影像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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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的凤凰古城 / 徐德君 摄 l 选自《湘西百年影像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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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靖县农村苗族赤脚医生在田头为农民治病 / 沙育昭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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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溪县小章公社全国三八红旗手杨玉翠 / 龙赞才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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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山县农林水战线技术人员下乡测量 / 陈庭茂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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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通到苗家寨 / 唐克立 摄

田野调查又叫实地调查或现场研究,是指研究者亲自进入某一社区,在一个相对较

的时段内,通过参与观察与居住体验等方式获取第一手资料的研究工作。社会学的田野调查一般要求驻村(或社区)调查3个月以上,人类学的田野调查一般要求驻村(或社区)生活观察不少于8个月。也有一年或数年跟踪调查一个社区或族群的。

田野调查有观察与参与观察、个别访问、调查会、问卷法、谱系调查法、自传调查法、定点跟踪调查法、文物文献搜集法等基本方法。

就这些年民俗摄影的参与者来说,大致可分三种情况:一是由摄影器材和技术普及造就的民俗摄影大众爱好者,他们多以旅游、度假、走玩、参团等方式进入民俗摄影,他们人多势众,所摄图片借助移动互联网传播很快,是商业化民俗的消费主力,他们外出多采用随机拍摄的方式;二是由摄影记者、自由摄影人、民俗发烧友及一些专家学者组成的民俗摄影专业、准专业队伍,他们一般有自己选定的拍摄、研究方向,是当下民俗摄影出片、策展、办展、著书、讲课、获奖的中坚,其中部分采用专题调查或驻点跟踪拍摄的方式;三是极少数具有文化传承担当的学者,关注痴迷民俗摄影的长期项目,他们继承了老一辈学者深探其究的“田野调查”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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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古城 / 崔全良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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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火火 / 田明欣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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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上的盛装银饰 / 于明明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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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族接龙 / 明克林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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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首百狮会 / 龙颂江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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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烟火 / 张寒烟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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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家拦门酒 / 邹善明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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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老司手诀 / 张瑾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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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到老司城 / 卢瑞生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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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家山寨迎朝阳 / 朱能贤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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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手百年 / 张以坤 摄

民俗摄影队伍由精英步入大众,是社会进步的好事,值得庆贺,毕竟它与正在开展的乡村振兴和全域旅游相契合,能够为消费转型提供巨大能量。但有些活儿需要少数有觉悟的精英去做。在民俗现场过于喧闹、民俗活动过于商业化、而原真性的传统民俗资源正在加速衰落、失传的今天,我们拥有这么好的影像器材和传播手段,确需一些摄影人静下心来关注长期项目,关注中华民族乡村原生态民俗文化的传承,用镜头捕捉和记录活生生的民俗事象,为当代和后人留下一笔有价值的精神财富,这是笔者呼唤重新解析和回归“田野调查”精神的初衷。


来源|HPA湖南摄影网

文字|武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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