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時間”的一封信

小時候對“長大”的幸福指數充滿幻想

我們會因為想要長高而多吃一碗飯、會因為相信骨骼在生長而期待關節偷襲的疼痛、會因為年齡的差距而嘲笑“小朋友”們的幼稚

我們手插褲袋走路帶風,以為大人就會願意和我們做朋友

我們緊跟潮流,混跡在成人“談話”的世界,反感他們的“古板”

我們渴望過年,因為過年才能掰過指頭見證年歲的真實成長

我們聽說著“死亡”,卻從來不明白什麼是“死亡”

寫給“時間”的一封信

時間,塗鴉了一份沒有答案的答卷

幼稚園、小學、初中、高中、大學,再回首,物非人亦非

揹著書包走過九年的路,兩旁多出了參差不齊的高樓

再見13歲那年的班主任,當年三十歲的小夥,佈滿瀕臨五十歲的穿透感,可你依然記得畢業那天他充滿朝氣的樣子

路過一次鑲滿九年腳印的路,曾經的叔叔阿姨疑惑的問著你是不是那個誰,因為他們也不敢相信時間改變了他們的年輪和模樣,可你卻讓他們看得異常清晰

掙第一份工資那天,二十一歲零四個月,最年輕的血液,你的直接、情緒、張揚、不識時務都會因為“還小”而被原諒

拿到駕照的那天,二十二歲;買車的那天,還差半年二十四歲,這是在五年前,從來沒有想過的今天

結婚那天,差五個月二十五歲,爸爸第一次帶我在眾親友面前歷經人生大事,也是最後一次,因為他把我的手交給另一個男人的瞬間,他複雜的眼神告訴我他捨不得卻希望我幸福

寫給“時間”的一封信

我們開始忙著工作、忙著交友、忙著掙錢

有一天,不經意的發現,再怎麼努力也想不起爸爸媽媽三十歲時候的模樣;卻能清楚的回憶起自己小時候玩過的過場。我常常會想,在爸媽講述他們的小時候、年輕時候的故事時攜帶著怎樣一種失落,和麵對時間無賴的空白

有一天,難得的陪伴給了理髮店,卻是因為父母頭髮焗油的頻率開始提速

有一天,時針定格,為人子女的我們從那一秒開始為人父母,對於突如其來的身份,陌生和興奮交織,也是那一刻:因為稱呼的改變,爸爸媽媽不得不承認他們“老了”

一天早上,一個電話傳來,“外婆凌晨4點走了,如果你們請不到假就不要回來了,也沒什麼需要你們幫忙處理的”,對於電話那頭的我媽媽來說:“話語裡充滿了母親角色的逞強,情緒裡表達著失去摯生唯一母親的悲絕”,凌晨4點,到現在3個多小時,她應該用眼淚平復了很久。而我,生平第一次直面“死亡”,在趕回家的一路上,我嚎啕大哭,才明白“伴隨成長的最大代價是至親的逐漸老去”

今年,孩子步入六歲,約莫六年的時間裡,除了爸媽每時每刻代我伴隨她的成長以外,居然想不起自己有做過一件銘記於心的價值之事,可他們卻真真切切的在我的眼前和我一起渡過六年

時間毫不留情,我們在縫隙間“稱兄道弟”、“把酒言歡”,卻不知世俗的社會充當不了“救世主”,只是更深切的見證著利益驅使下的“苟且”

你的安危、你的顧慮、你的心結,其實,歲月累積的不是真情,最關心你的人從始至終就只有他們。時間的腳步追得那麼緊,多一些規劃、多一些陪伴!l

寫給“時間”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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