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和我說說話啊。”


“你能不能,和我說說話啊。”


“你能不能,和我說說話啊。”

“我哪有時間交朋友啊。”

週末和父母視頻的時候,面對他們的反覆詢問。

幾乎是脫口而出地說出了這句話。


“你能不能,和我說說話啊。”

仔細想想大概22歲以後,好友列表就沒有再更新過了。

失眠的時候,習慣性地看看聊天框發現最多消息的群聊除了工作還是工作。索性關掉了頁面,繼續刷劇直到眼睛發酸、精疲力竭的睡去。

真的是沒時間交朋友嗎?

其實並不見得,暗自也下過幾個社交軟件認識了幾個網友。

但總是沒聊兩句就沒有下文了。

有時候為了儘快融入別人的聊天,而去關注他們喜歡的明星、在看的綜藝、甚至去搜索時下最熱的段子來烘托氣氛。

也換過無數風格的頭像,去打造自己所謂的”社交形象”。

但反覆幾次之後,卻精疲力竭的沒有了說話的興致。

感覺好像沒什麼默契,花了力氣卻不一定能成為朋友的話。

那不如算了吧。

這麼想想,我大概是沒有什麼社交天賦吧。


“你能不能,和我說說話啊。”


“你能不能,和我說說話啊。”

也忘了從什麼時候起,我開始把更多時間用來工作、刷劇、看無聊但熱鬧的綜藝,試圖填滿生活裡的所有縫隙。

嘗試著刻意去忽視自己的社交需求。

努力營造出一種“沒時間交朋友”、“不想要太多交集”的假象,這似乎成為了我逃避社交的最佳藉口。

不用再費勁心思維護所謂的社交形象,為每一段社交的結果而憂心忡忡。

也曾以為這樣就能夠逃避社交帶來的壓力。

但在又一次刷完了一部劇之後,我卻感覺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空虛。

“要是有個人陪我聊聊天好了啊。”

終於還是忍不住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只是在這個聯繫老朋友都要醞釀一陣“臺詞”的世界,對於重新去認識一個人並保持一段長久關係這件事情。

我幾乎是抱著天然的悲觀態度。


“你能不能,和我說說話啊。”


“你能不能,和我說說話啊。”

週末晚上,照例和發小抱怨起自己的“零社交”。

只是這次她沒有安慰我,而是有些認真的對我說:

“你不是沒時間,也不是沒興趣。只是你不敢。

這句有些直白的話,像是突然之間看穿了我。

當生活圈從學校流向社會之後,我好像一路都在匆匆忙忙地追趕著“最優”的結果,在人際關係裡也講究起效率和質量。

害怕浪費時間,害怕沒有結果,害怕表露出真實想法……

也害怕別人沒有那麼喜歡我。

可結果卻是好像將自己逼到了一座孤島上。

那些對於交際莫名慌張、猶豫的情緒,不斷逃避和自欺欺人的藉口,在不知不覺間形成了一座“社交堡壘”。

與其說是擋住了別人,其實也圈住了自己。

就像美劇中,嘴巴很硬但又很慫的Max一樣。假裝著不想要,假裝著不在乎,是因為曾感受到過太多的失敗和不如意。

漸漸喪失了“再試試”的勇氣。

不敢再表現內心的期待,藉著“無所謂”的模樣忽略掉自己內心的真實需求。


“你能不能,和我說說話啊。”

於是那些找了各種藉口而一再拖延的計劃,最終都變成一件件“待完成”的過期心願。

可我明明認真期待過。


“你能不能,和我說說話啊。”

想起曾引起熱議的綜藝《僅三天可見》裡,姜思達和不同領域的娛樂圈名人分別相處三天。

這三天裡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發展,每期節目的最後他們也不一定會成為朋友。

就把這三天當作瞭解別人世界的窗戶,不為它設限也不用將它看得太重。

儘管去聊些不著邊際的天,說些沒機會袒露的心聲。

但在有了時間限制的期待裡,好像一切情緒都會變得微妙起來了。

嘉賓們可以在這個“有效期限內”儘可能的做著自己,哪怕天馬行空、冒著傻氣的想法,都有一份去實現的勇氣。

與此同時周圍的人,竟也意外地收穫了一份名為“開心”的驚喜。


“你能不能,和我說說話啊。”

仔細想想,其實“三天可見”並非這一切發生的全部原因。

而是我們會不由地好奇它將發生什麼,又無法想象它具體的走向。

我們開始接受不再預設那些完整的故事結局,不再執著於從頭到尾,有始有終的情節。

可能在大多數人眼中,人生仍然不可避免的與一個個結果息息相關。生活好像無時無刻的提醒著我們,要覆盤,要總結,要為自己的每一個選擇承擔起責任來。

似乎只有這樣才對得起人生,才能坦然的面對故事的結局。

但我常常想,在大部分漫長又無聊的生活裡,是不是也可以有一個無關結果的實驗?

我不用找藉口拖延,也不用假裝毫無期待。

就這樣隨著一份不預期的結果,隨著那份心底裡的在乎,去試試看。

哪怕,只有我自己知道。

今晚

就找那個星標好友聊聊天吧。


文 案 緊 緊

編 輯 喬 木

社交實驗 vol.OO2

探尋 社交的 一萬種可能


“你能不能,和我說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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