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和遠方在大草原上


詩和遠方在大草原上


詩和遠方在大草原上


錫林郭勒、科爾沁、呼倫貝爾是內蒙古中東部三大草原。去年的草勢真好。綠野茫茫一望無垠,無窮無盡染綠天邊,藍天白雲銜著綠草,天方地圓地平一線。草原太大了。三大草原浩浩二十五萬平方千米。直觀點說,可單體比照15個北京市、20個天津市、39個上海市、3個重慶市、227個香港、7個臺灣島。


詩和遠方在大草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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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不止一次到過草原,但感覺總是常見常新屢來屢爽,只要每年的季節一到心裡就霍霍的。融入草原的瞬間心情就放飛了,在磅礴面前一切都顯得那麼渺小,即使是山巒橫在草原上也就那麼一小條兒;牛羊馬駝散落期間,近看嗚嗚泱泱遠眺寥若晨星;人啊,更似滄海一粟憐憫到了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

你看那草原,把一種綠色演繹到了極致。嫩綠、黃綠、深綠、墨綠;恍然間它就稀釋了,濃厚了,浸潤了,融合了。隨著地勢的起伏延伸、平展凹凸綠色呈現出濃淡,變換著在數學裡能找到的各種幾何形狀。在綠色的海洋中,濃綠簇成綠島,淺黃形似沙灘,翹巖聳似船桅,海中沙洲點點。

站在綠海邊眺望草原的深邃,坐在草地上接受草原的親吻,躺在草原的懷抱中可以靜靜的發呆。瞬間卸載煩惱,意識抖掉俗塵,真情迴歸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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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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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絨花


草原是多彩的。淡淡的浪漫紫,濃濃的富貴黃,清雅的純潔白,熱烈的吸睛紅,明快的紫幽藍…… 雪絨花,這是奧地利的國花,柳蘭花,聞聽除了草原外只有英國才有,狼毒花,一個電視劇用它作為劇名…… 草原就是色彩的基因庫,就是花卉的故鄉。你可以嗅聞花的芳香,欣賞花的芳姿,當然了,採一捧野韭花可以嚐嚐鮮,還可以採一把野花編個花環頭上戴,這與歌詞裡“路邊的野花不要採”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喲。蝶飛蜂舞是常態,螞蚱蹦跳亦可見,碰到‘屎殼郎’滾屎球更是可遇不可求的機會。

走進草原就是與色彩為伍,在自己喜歡的顏色前停下來,一種說不清的歸屬感會盈溢在心頭。與花對對話,剛性可以變得溫柔,大口貪婪地吸一口氣,草原的味道深入肺腑令人神清氣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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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湖泊像明鏡熠熠生輝,水淖似明眸脈脈含情,河流如飄帶百轉回腸。達裡諾爾湖、呼倫湖、貝爾湖,只有來了,才能感受到它們的寬廣浩瀚,也就曉得了為什麼草原民族喜歡把它們稱之為“海子”。這次穿越內蒙古東北部陸續經過錫林河、霍林河、額爾古納河、黑河、根河……在地圖上它們只是一個生澀名字。而實際上每條河流都有自己的源頭、流域、溼地,勾勒出自己的俊美輪廓,在草原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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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水邊有牲畜在飲水,矜持的老牛低頭飲起水來咕咚咕咚作響,水滑入喉嚨時脖頸側邊的皮毛一鼓一鼓的。羊群排列有序小羊羔在起鬨,唯有馬兒不太老實,個別調皮的會在淺灘跑上一圈,弄的水花迸濺擾亂了水面的平靜。


詩和遠方在大草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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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是草原的生命之源,不僅造就了水草豐美,還是草原得以繁衍生息的保證。

草原上的公路絕對是一景。地基較好的地方是柏油路,沉降的地方是水泥路,好似在編織綠毯時跳絲的兩條黑白線。錐形的公路鑽到天邊,與地平線配伍成一個天地間碩大無比的‘丁’字,草勢茂盛處公路時隱時現恰如巨蛇在遊走。公路上碰到牛羊馬匹不稀罕,靜靜地等候這些草原的原住民通行,草原鼠也時不時地趕來湊熱鬧,躥跳著從路面上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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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能讓我們來到草原深處,靠近漠河北極的公路會在凍土消融季變得波浪起伏,追尋風景的路上會碰到泥濘或沒有路的尷尬。千萬不要在草原上碾壓,不文明的行為在哪兒都是被嗤之以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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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半耕半牧區有著別樣的風采。七八月份正是油菜花盛開的季節,油葵花金燦的時候。白裡透黃的玉米穗兒,淡粉如煙的玉米鬚兒,青紫醒目的胡麻花,青青一色的莜麥田。一條兒、一綹兒、一塊兒,不規則的幾何圖形覆蓋漫山遍野,就像打翻了的調色板。有橋樑懸在半空,等量間隔的橋墩似同天地間的琴鍵,正在彈奏草原之歌;有森木點綴其間,一棵樹、一叢林、一片森;似墨滴、像墨跡、如潑墨;有清霧繚繞在峰巒之間,淡抹濃妝總相宜,一幅大寫意的油彩畫面就同框在大地之上。


詩和遠方在大草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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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是珍貴的,農民牧民依據條件種草放牧圍欄飼養。現在的條件好了,騎著摩托放牧、開著汽車圈圍牛羊不是新鮮事。成百上千以致更多的牛羊馬駝不見得都是自己的,調劑生產力各盡所能是人們達成的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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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是大自然的饋贈也承載著草原民族的歷史,這裡的草場河流都蘊含著草原民族的故事。霍林河畔的可汗山就是一個縮影。它既有草原的蔥鬱又有峰巒的大氣巍峨,成吉思汗忽必烈的雕像與山融為一體,山腳下排列的兵陣實屬震撼。他們從這裡發祥,在這裡征戰,從這裡走向歐亞、中原,也從這裡融進華夏大家庭,蒙元文化至今在草原上承襲流傳。


詩和遠方在大草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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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時能看到路邊的雕像、敖包,都在向人們訴說著歷史的過往。一座座蒙古包星羅棋佈,也有定居的小村落散落在草原上。千百架高聳的風電杆撼人心魄絕對是草原上一道靚麗的風景線,散居牧民自家發電的小風電小巧玲瓏與之遙相呼應。養蜂人的簡易房逐花而居,現場能買到剛從蜂箱裡濾出的原汁原味兒蜂蜜,歷史的腳步裹著生活裡的甜蜜在鏗鏘的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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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向林區過渡另有一番風韻,草低樹高疏密自然,草原漸遠森木相銜。草原的博大與森林的浩瀚握手了,就連牛羊馬兒都滋潤的在樹蔭下乘涼。盤旋在空中的蒼鷹遠去了,森林中的小松鼠出現了。用不著尋找,靜靜的白樺林就在路邊。森林太密了,樹木都爭先恐後的生長,以致白樺都長成了纖細的模樣,弧彎的曲線可與南方的竹林相媲美。透光的林下長滿了綠草,成片的各色野花相伴其中,森林深處則是黑黢黢的。


詩和遠方在大草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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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水的地方總是靈動的。水無常態或動或靜,或寬或窄或彎或曲,跑累了沉靜下來的水流化為了一汪池塘。塘邊高處綠草茵茵樹木成排,水中倒美得令人心顫,嬌柔之間沁著那麼一絲狂野。四周靜籟無聲,樹葉紋絲不動,真擔心一聲輕嗽都會打破水面的平靜,一種超然禪鏡淑嫻入眼。

草原的氣候變化無常,東邊下雨西邊晴十里不同天。草原上哪裡最涼爽,一般人們的目光都會指向北極方向。其實這是一種謬誤,草原深處的根河才是最冷的地方,在冬季曾創下零下58.6°的記錄。春秋季的一早一晚穿羽絨服也很正常。

大草原就是一首詩,

平仄起伏韻味十足;

大草原就是一首歌,

歌詞韻律天然自出。

大草原看上去很遠,

其實就在腳下起步;

詩和遠方就在那裡,

融進去可盡情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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