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在冬季》:我是你的天涯明月,你是我的紅塵陌路

《大約在冬季》:我是你的天涯明月,你是我的紅塵陌路

題記:

太陽漸漸落到了山的那一邊,

餘光把我映在了水中,飄飄蕩蕩;

而我把你印在了心裡,恆恆久久。

——麥穗小魚

《大約在冬季》:我是你的天涯明月,你是我的紅塵陌路

300次回眸,不如一次擦肩

“人總在得到時忘乎所以,卻又在失去時反省自己。”

33年前,齊秦一首由心之作《大約在冬季》火遍大江南北。當時,女友王祖賢正躺在他身邊。齊秦因為要服兵役,不得不跟王祖賢分開。觸景生情,齊秦僅僅用了15分鐘就創作出了這首膾炙人口的名曲。

好像經典總出自靈光乍現,當年高楓在火車上聽到北京車站大鐘敲響,創作了《大中國》;黃安吃完飯抱著女兒在庭院散步,創作了《新鴛鴦蝴蝶夢》......。

如今,冬季來了又走,年復一年。而曾經愛得難分難捨的兩個人卻各奔東西,只留下那句“沒有你的日子裡,我會更加珍惜自己。沒有我的歲月裡,你要保重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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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等來那個相濡以沫的冬季,把所有的牽掛都寄託在“大約”一詞上。大約你還好吧、大約你已經結婚了吧、大約你也會把我忘記吧、大約今生我們不會再相見了吧......。

於是,王祖賢在聽說齊秦將要結婚時,從遙遠的加拿大打來一個電話,低沉地問了一句“你真的要結婚了嗎?”而齊秦只回復了三個字——“我沒有”!

真愛過,怎能說放下就放下,畢竟青蔥烈馬;你曾許過我一個長長的明天,卻用“大約”二字把期許掩埋。世間有多少事情都敗在“大約”二字上,信誓旦旦的篤定都會失約,又談何大約。

那個冬季溫暖過彼此,這個冬季我們來重溫經典。命運做了最好的安排,北師大才女安然(馬思純飾)和臺北攝影師齊嘯(霍建華飾)影院門口不期而遇。當齊嘯把那張電影票送給安然時,緣分就此拉開。影院裡,安然興奮雀躍的樣子被齊嘯定格在膠捲上,順便也把一份情愫定格在了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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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次回眸,不如一次擦肩”是啊,緣分就是這麼奇妙的東西,一次就夠了。美好而熾熱的愛情大都是“情不知從何而起,卻愛的一往而深。”

一剎那,齊嘯被安然純淨而熱烈的眼神打動了,他看到了愛情該有的樣子。一如,人潮湧動中平鑫濤一眼認出了瓊瑤,他說“在你的「窗外」裡,在你的「六個夢」裡,在你的「煙雨濛濛」裡認出的,我們相識過。”

安然對齊嘯來說,彷彿憂鬱的心裡突然射進來一束陽光,溫暖而明媚。這道陽光不刺眼,卻深深地刺進了齊嘯身上最柔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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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曲終人亦散。

如三毛所言:“歲月極美,在於它必然的流逝。”

演唱會的最後一個音符落下,齊嘯和安然各奔東西。但,短暫的相處彼此心裡都留下了一份美好。

這份美好恰是愛的萌芽,揮手作別,依然期許再見。雖然,不是在此時,不知在何時。

正是因為有了期待,才活出了希望。愛情如此,人生亦是如此。“不知在此時,不知在何時”這樣的煎熬我們一樣有過,懵懂而純真的初戀是青春悸動的歲月裡永恆的符號。它純碎,淨如晨露;它濃烈,宛如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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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當初愛過的那個女孩嗎?還記得曾經暗戀過的那個少年嗎?總想刻意地製造一些偶遇,在每一個路口,在每一堂體育課,在每一次向Ta借的那半塊橡皮......。然而,隨著年齡的增長,塵世間的煙火燻黑了我們的心,那種純粹的愛離我們越來越遠。

當浮躁和功利離我們越來越近時,美好和寧靜就離我們越來越遠。如果,愛情和婚姻只剩下利益的拉扯,我們也就活成了受物質操控的傀儡。誰還會去傻傻的等,誰還會去蠢蠢的愛?

沈從文的《邊城》裡,翠翠會為了一個不曾有過的承諾,和不知道歸期的愛情痴痴的等。渡口邊,一個人,一條船,守望的姿態蒼涼而美好,守望的距離似乎遙不可及。但她不在乎,她只是等,等那個“明天”就會歸來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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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嘲笑翠翠傻,有人譏諷翠翠痴,但我卻覺得翠翠的等待被點綴上了幸福的紋理,這紋理浸滿了愛!

“月華靜夜涼如寞,一寸相思一寸淚。”翠翠為何會為“不曾有過承諾,也不知道歸期”的愛情獨自守候呢?

作者沈從文給了我們最好的答案:

“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

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你也一定有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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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愛的跌跌撞撞,也要勇往直前

命中遇見,匆匆別離。一曲終了,一個往東,一個往西。短暫的交集縱然擦出了愛情的火花,但也泯滅於現實的無奈。

此時的齊嘯,剛來北京創業,正面臨著愛情的困惑和抉擇。一邊是模特女友葉雨辰熾熱的愛戀,一邊是齊嘯冷冷的厭倦。

雖然說,“愛情是用來珍藏,不是用來瀏覽”。但是,面對性感的皮囊,齊嘯卻無法與之產生精神上的共振。三觀的不合,價值的差異,致使無論女友如何引誘,他的內心泛不起一點漣漪,男性的荷爾蒙逐漸化為一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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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安然後,齊嘯彷彿開啟了人生的另一扇門。安然不同於葉雨辰,她更加陽光,更加純粹。這扇門裡有齊嘯嚮往的愛情,有溫潤他心靈的陽光。

“性感的皮囊千篇一律,可愛的靈魂萬里挑一”。或許,最美的愛情是靈魂的高度契合。就像,文壇伉儷錢鍾書先生和楊絳女士,“頡眼容光憶見初,薔薇新瓣浸醍醐”,他們共同構建了一座兩人永遠都不想出去的圍城;就像,卓文君與司馬相如,“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一年後的相聚,重燃了愛情的火苗。”少女情懷總是春“,他們愛的是那樣奔放且熱烈,像一團火;他們愛的那樣決絕而義無反顧,像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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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兩岸相隔的距離,還有現實的無奈,把這段感情衝擊的支離破碎。

當齊嘯提出分手要回到臺北照顧中風的父親時,安然說:“可是這和感情有什麼關係?”一雙淚眼為之戚然。安然像很多初戀的女孩一樣,哪怕愛的跌跌撞撞,也要勇往直前。

就像馬思純自己所說的:“每個女孩的人生裡都會有那樣的人,不見面的時候你可以各種保持理智,見了面卻只剩下小鹿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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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齊嘯在安然身上,看到的是疲憊生活之餘的恬淡和溫柔。安然於齊嘯處尋得的,更如幻想中的靈魂伴侶。當真正的長久親密關係擺在齊嘯面前時,他卻失去了抓住的勇氣。

他有勇氣和葉雨辰分手,但無法掙脫命運的擺弄。公司破產、合夥人背信棄義,再加上父親病危,這一切,都促成了與安然的離別。

如果把北京比喻成一座烏托邦,那麼臺北更如齊嘯的一座受刑臺。父親的壓力,女友的逼迫以及家庭的爭端,皆讓齊嘯在北京無立足之地。

生活一塌糊塗,一地雞毛的時候,男人是沒資格戀愛的”。這句話聽起來有點殘酷,但卻是不爭的事實。我們總是憧憬著最完美的愛情,但愛情卻往往敗給了現實。不可否認,齊嘯對於安然的愛是深沉而執著的,但也敗給了家庭、距離、事業等各種現實,最終只能愛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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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的車輪滾滾向前,它等不起安然,更碾碎了齊嘯。現實與理想的巨大割裂感,讓齊嘯身不由己,只得拋棄最愛的安然和追夢的北京。

齊嘯的人生經歷,或多或少讓你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我們都曾體會過他身上的那種無力感,是放手,是堅持,好像怎麼做都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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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天涯明月,你是我的紅塵陌路

望不盡的天涯,斬不斷的青絲。

齊嘯又回來了,他們的第二次相愛,安然已不再是那個懵懂的小女孩,她對愛情有了更成熟的理解。兩人心智的接近,也讓這份情感看起來更具煙火氣。雖然,此時的安然已經成長為獨立成熟的女性。但在齊嘯面前她放下了防備,彷彿時光倒流,她又回到了幾年前北師大門口緊緊抱住齊嘯的那個安然。

或許,這就是真愛。縱然你負我千百回,我依然愛你如初。

有人說:“每一個女子的生命中都會有兩棵樹。一棵白樺木,一棵菩提榕。”

白樺木是,我愛的那個人;菩提榕是,愛我的那個人。

白樺木萬死不辭,菩提榕留有餘地。

安然就是那顆白樺樹,為了愛情她可以掏心掏肺,可以毫無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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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去了初戀的浪漫,情感的維繫無不來源於二人對彼此的念想和慾望。一如,杜拉斯所言:

“愛之於我,不是肌膚之親,不是一蔬一飯,它是一種不死的慾望,是疲憊生活中的英雄夢想。”

地域的差距已被逐漸抹平,這份百折千回的愛多了幾分平凡和充實。或許,這正是安然想要的愛情,有了第一次的波瀾起伏,她只想擁有一份細水長流的愛情。所以,這份愛情於安然來說就是一鼎一鑊的煙火,更是不離不棄的相守。

齊嘯的英雄夢,就是任安然一個人馳騁的疆場;而安然的一世情,就是永遠與齊嘯執手相看。但是,造化弄人,命運再次將美好打碎。命運的潮漲潮落,沒有讓他們相守到青絲滿頭,到皓首皤皤.....

面對第二次別離,曾於第一段關係中處處妥協的安然,選擇了主動挽留。他轉身一剎那,相對兩無言,默默不得語。安然心碎無痕,齊嘯同樣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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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知所起,依然敗給了人生的不得已。生活把夢想衝擊得支離破碎,青春卻永遠無法倒回。一個人的離開,就是從此,這個世間,不會再有人和你一起細數和共度生命的那些悲歡:看雪,聽潮,望月,哪怕相對無言......

多年後,齊嘯和安然再度回到了齊秦的演唱會。此時,齊嘯已是孩子的父親,安然依舊沒能等回一生所愛之人,但卻多了一份知性和沉穩。面對著曾經歇斯底里追逐的偶像在演唱會上的呼喚,面對著齊秦的《大約在冬季》,她仍然傾心蕩漾,但幾經風雨的她已經不再如年少時那樣不顧一切的衝向愛情。這個才是最終成熟的安然,這又何嘗不是最無奈的人生。

演唱會結束,齊嘯捧著鮮花等待安然時,安然卻在《大約在冬季》的歌聲中含淚離去。因為有遺憾,才顯得刻骨銘心。就像安然在化妝間對女兒說道:世間所有的死別,都好過生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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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安然和齊嘯沒有再見過面。安然嫁給了苦等她多年的於楓,齊嘯和葉雨辰在臺北度完餘生。

不管什麼年代,不管世事如何變遷,愛情永遠是易碎的美夢,而那些觸摸過愛情的人,就算不能擁有彼此,也不定擁有了無數個可以在雪夜裡分享的動人故事,必定體驗了一段與眾不同的人生。真心實意愛過一個人,不論結局如何,總覺得人生更豐厚了一些。因為不管什麼年代,不管對誰而言,愛情都是不可或缺的美夢。

《大約在冬季》:我是你的天涯明月,你是我的紅塵陌路

歲月待我不薄,你也別來無恙。

縱然有太多的愛而不得,也請您始終用自己炙熱的愛,繼續去成長,去堅強,去找尋自己真正值得感動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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