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9 故事:女兒年輕守寡不肯回家,親家又向她隱瞞女兒已去世消息

故事:女兒年輕守寡不肯回家,親家又向她隱瞞女兒已去世消息

2017年1月5日,小寒。俗話說“小寒勝大寒”,雖然帶了一個“小”字,可往往小寒的溫度卻更低一些。而今年似乎格外明顯,自元旦以來,溫度下降的速度飛快,寒冷化作了一座冰牢,把我們活活困在了房間裡,誰都別想出去。

大隊長看了看我,指了指門口,說道:“老常,進來吧,你來和小楚說說。”

老常進了門,思索了好久才說道:“是這樣的,我有個表侄女守寡多年去世了,可她夫家沒通知我們孃家任何人,就把人給葬了,我表姐懷疑其中有問題,又知道我在刑警隊,這不求我來了,讓我去查一查,可我一個協警也沒啥能耐……”

老常沒說完,大隊長就打斷了:“老常,你要說重點。算了,我來說吧。是這樣的,之所以懷疑有問題呢,是因為傳言說他表侄女的公公被一個什麼人騙了10萬塊錢,一方面呢他家的情況很難拿得出這筆錢,可另一方面那老頭子又沒報警。”

“所以現在懷疑這裡面有問題,可能與他表侄女的死有關聯,你就當幫個忙,和老常去看看情況,有事兒直接查清楚,沒事兒也讓他們安個心。”

雖然他們說得散亂,不過大致上我也明白了經過,就是老常的表姐懷疑自己女兒的死有問題,於是找我們幫忙調查。我心說幾個月沒碰案子了,出去走走或許也不錯,更何況是老常家裡的事,這個忙必須要幫。

於是我答應了下來,由於事情並沒有那麼著急,所以我們決定第二天一早出發,當晚老常請我喝酒,順便把事情的整體過程詳細說了一遍。

老常的表侄女叫許雲,嫁到了河谷村劉家,丈夫叫劉軒凱,二人是高中同學,本來夫妻恩愛,一家三口的生活越來越好,但是去年春天劉軒凱出了車禍,救治無效身亡,年紀輕輕的許雲就守了寡。

老常的表姐非常心疼自己的小女兒,總想勸她再嫁一個,可許雲性子烈,不僅不願意,還和老媽鬧翻了,在河谷村照顧著兒子和公公,母女倆一時間也斷了聯繫。她年紀輕輕喪夫守寡,母親勸她再嫁,她狠心斷了母女關係。

河谷村是個古村落,大概元末時期就建了村,別看村子小,卻有兩條致富經。

其一是古村落旅遊,但是隻有春夏季節開放,過了國慶節基本就不會再來遊客了。其二則是村子西側的礦山,有老闆承包了開採權,所以大多數村裡的青壯年,都能去礦山做礦工,只要能吃苦,就能多賺錢。

劉軒凱原本就是一名礦工,幾年時間也攢下了一些錢,只是出了車禍後,全花在了醫院裡,可最終人也沒救回來,至此,許雲徹底揹負起家庭的重任。

而礦山之中,老闆請了四位專門操控機器和維修的工人,做一些村民們做不了的工作,就住在礦山旁,後來許雲便負責他們的飲食,甚至在空餘時間,也會進礦洞採礦,只為了多賺些錢,養好兒子和公公。

許雲的兒子4歲,村裡沒有託班,平時就由公公照顧,而公公雖然年紀還不大,但早些時間得了腦血栓,再加上老年喪子的打擊,也不能工作,所有希望都放在了孫子身上。

然而在一個多月前,由於環保局的嚴格控制,礦山停工了,只有許雲還要負責那四位員工的吃飯問題,可就在11月13日那天,許雲死了,死在了礦山中。

不過按照村子裡的舊習俗,非常規死亡的村民,確實要求不過夜就要下葬,所以也沒人在意,因為就連劉軒凱都是當天從醫院拉回家下葬的。

但是事情蹊蹺在這件事沒有人通知許雲的孃家,直到半個多月後,許雲的媽媽才從別人口中得知這件事,本來特別生氣,想著前去河谷村大鬧一場,可沉下心來一想,這裡面可能有問題,於是自己開始打聽這件事。女兒年輕守寡不肯回家,親家又向她隱瞞女兒已去世消息。

由此,許雲的媽媽才找到了老常,希望我們介入並深入調查。

聽完老常講的故事,我不由得嘆口氣,這老小子居然騙了大隊長。

當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我就和老常出發,前去河谷村。

河谷村雖然偏遠,可如今為了開發旅遊,公路修得十分便捷,不到兩個小時我們就到了河谷村村口。

然而上山走了小半路,我卻突然鬧起了肚子,只好臨時找了個角落解決,老常說自己先去山上看看,采采風。

老常年紀不小了,面對代山友這樣的老油條,我還真覺得有點兒懸,萬一經不住忽悠,老常也上了當,那就出笑話了。而天氣寒冷,我也實在凍得腿軟,只覺得沒那麼難受了,就趕緊追了上去。

沒多遠就到了陵園門口,說是陵園,其實就是墓群周圍加了一道木柵欄,不過墓群一側有一座小木屋,應該就是那位半仙的居所了。

我向門口看了一眼,柵欄門開著,旁邊掛著一個木箱,裡面什麼都沒有,我把木箱門關上,發現上面寫著字:請戴好面具,穿好披風,僅一人進入。

看這情況,老常已經進去了,我正準備跟進去,卻發現老常出來了,穿著披風卻沒有戴面具。一路跑過來,地上的圓形方孔紙錢一路跟著他,老常連忙問我:“你看,這也太奇怪了吧?這紙錢會跟人走哎。”

我看了一下老常的頭髮,說道:“走個屁,這是靜電作用,你穿的披風有問題,你看你頭髮都立起來了。”

老常恍然大悟,正要脫披風,我就順口和他開了個玩笑:“你怎麼只穿了披風不戴面具呢?人家箱子上可寫得清清楚楚。”

老常說道:“箱子裡沒有面具啊,不過那位半仙卻戴了個面具,還說有人要來了,讓我出來迎接一下,一出門就看到了你,這有點兒神啊。”

我聽他說到這兒,腦子裡突然意識到了問題,心道一聲糟糕,沒繼續聽老常瞎扯,連忙跑到了小木屋前,一把推開了門,卻發現裡面並沒有人。我向周圍看了一圈,這裡像是古代的當鋪似的,只不過周圍三面都是櫃檯,而且高得出奇,幾乎比我的下巴還要高一點。

正四處觀瞧,可突然間我就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味,憑我多年的經驗確認,應該是血腥味。我連忙尋找櫃門,發現在右手邊牆角處,櫃檯上有一個門把手,拉開後可以從下面鑽進去,我立刻繞到櫃檯正後方,卻看到一具屍體,正倒在血泊之中。

這是一具男屍,我摸了摸屍體還有溫度,又看了看地上的血液凝固程度,判斷死亡時間應該不超過一個小時,我又向四周看了一圈,房間亂七八糟的,應該是被人翻找過東西。

這時老常順著我進來的小門走了過來,一眼發現這小木屋還有一個後門,後門此時大敞著,不過有很厚的棉門簾遮著,而一個面具就落在門口處。

老常看著後門門口的面具,直拍腦門兒,說道:“剛才和我說話的,應該就是兇手了,他戴了面具偽裝自己,又說有人要來把我支開,趁機逃走了,哎!我真是太傻了。”

我顧不上安慰老常,心知兇手尚未逃遠,連忙讓他打電話通知大隊長,而我獨自一人衝出了後門。

在樹林裡跑了大概十幾分鍾,本就是山坡,再加上沒有路,很快就讓我累得氣喘吁吁,可剛一停下腳步,就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向著聲音來的方向走了幾步,竟然來到了樹林邊緣,而在這山坡之下,有一人正蹲在一個墳頭,一邊拉屎一邊燒紙,嘴裡還在自言自語地嘟囔著。

我順著山坡滑下去,他一回頭也看到了我,連忙拿紙擦屁股,可沒想到那張紙被點燃了,一下燙到了屁股,整個人差點跳起來。

我忍住沒笑,亮出了證件,喊了一聲:“剛才有看到別人路過嗎?”

這人大概五十歲上下,個子不高,又黑又瘦,甚至有點宋小寶的意思。此時蜷縮著腿,捂著襠,操著一口不知哪裡的方言,說道:“警察同志,你可太嚇人了,俺拉個屎而已。”

我本不想再和他說,可追兇要緊,繼續重複問了一遍,他見我生氣了,連忙搖頭說沒看見。而這時我也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看了看他衣服上沒有血跡,而墳頭的火應該也燒了不短時間,看來兇手肯定不是這個貨。

沒找到兇手,我有些氣餒,畢竟直接抓到兇手可就省了大力氣,看來天不遂人願,正準備走,我突然想起這人口音不太對,於是問他:“你是河谷村的人嗎?”

他連忙站起來說道:“俺是附近礦上的工人,這裡埋的,是俺以前關係不錯的工友,這不順便拉個屎,和老朋友談談心麼。哦,對了,俺剛才確實沒看到有人經過,俺以後再也不點火了,警察同志可別抓好人啊。”

看樣子,這人應該就是二龍山礦中的一名維修工,不過看這墳還挺新的,難不成是許雲的墳?我走近看了看,墳頭上有塊平整的石頭,可並沒有刻字。

就在我發愣的時候,那小老頭兒居然一溜煙跑了,我也沒打算再追,正要準備回小木屋,卻突然發現老常追了過來。

“你怎麼追過來了?不是讓你看著屍體的麼?”我見他來了,說道。

老常說道:“我和大隊長通電話了,他們現在全部被調往附近省界抓捕通緝犯去了,所以暫時沒有人手抽調,要不是出了命案,咱倆都要被調去呢。還有,是大隊長不放心你,才叫我追來看一看的。”

聽到老常的話,我心裡還是有些好奇,也不知道是什麼通緝犯,怎麼驚動了這麼大陣仗?

我正思忖,老常突然說道:“哎,這不是劉軒凱的墳麼?”

我一瞬間拉回了思緒,問他:“真的?可為何他沒有埋進陵園呢?”

老常嘆口氣,說道:“這老村子規矩多,但凡死在村子外的,都不能入陵園,哪怕死在村口都不行,你看這墳土翻新過,估計許雲那閨女也葬在這兒。”

我把墳前的火堆熄滅了,又弄了些土蓋上,避免引起山火,然後和老常說道:“走吧,回去看看屍體,順便找人認屍,也不知道是那位半仙被人殺了,還是自己殺了人。”

老常說:“難道死的還可能不是那守陵人?”

我點點頭,邊走邊說道:“不一定,萬一有人來殺他卻被反殺了呢?”

我們二人一邊說話,一邊走向陵園的小木屋方向,可走了沒多久,我忽然聞到一股燒木頭的味,隨著氣味的方向抬頭一看,空中正冒著滾滾濃煙,看方位,不正是那小木屋麼?

我頓時著了急,沒理會老常,撒丫子就往濃煙的方向跑。我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這兇手行兇之後撞見我們,竟然沒有第一時間選擇逃跑,反而假意逃脫,實則暗中躲藏,趁我們都離去後,放起大火毀屍滅跡,真是讓我十足意外。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自責與後悔解決不了問題,只能拼拼運氣了。

說時遲那時快,我已經來到了小木屋後門處,烈火烤得我渾身發燙,看了看木屋的基本架構還沒有完全燒著,心說不能再等了,將老常掛在柵欄上的那件披風往身上一遮,把著火的棉門簾扯在一邊,只聽到後面老常喊了一句“不要”,我捂住口鼻就衝了進去。

好在屍體正對著門口,雖然裡面濃煙滾滾,但是勉強可以看到地上一個著火的東西,我把衣服袖子一扯墊在手下,抓住了屍體的腳腕就往外拉。

或許是運氣好吧,我正覺得濃煙燻到了眼睛,腦子缺氧發暈要摔倒時,恰好一隻腳踩空了門口的臺階,抓著屍體仰面倒地。在摔到門外的一瞬間,感覺呼吸再次通暢,但是身上卻被著火的屍體壓住了,連忙翻身滾開,把火撲滅。

而老常也不知在哪兒找到一把掃帚,幫忙撲滅了我和屍體身上的火。我略微恢復了一下神志,便拉著屍體躲開了愈燒愈烈的木屋,沒等我查看屍體,老常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你小子不要命了!”

我愣了一下,但還是快速搜索了一下屍體,並沒有發現任何可以證實死者身份的證件,於是說道:“這不沒事兒麼,只是這屍體還是被火燒到了,不知道這副模樣還有沒有人認識。”

老常看著滿臉焦黑的屍體,說道:“說到底,又是怪我,早知道不去追你了,這下又增加了破案的難度。”

不過既然村民們都在,老常自然也有了安全的保障,於是我率先下了山,準備去另一側的二龍山上探探情況。

在平房對面則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只是現在存放著大量的採礦設備,不過一個人影都看不到,我走到平房前一個個看過去,第一間是廚房,第二間則像一個辦公室,正對窗的是一個辦公桌,旁邊還有一張沙發床。

而到第三間時,沒等我湊近窗口,門就開了,而且非常巧合的是,眼前的人我見過,正是之前在許雲墓前見過的小老頭兒,此時看到我追了來,他也嚇了一跳。我連忙說道:“不是來抓你的,我是來調查許雲的事故的。”

小老頭兒這才嚥了口唾沫,並打開門讓我進去。

這間宿舍並不大,一張上下鋪的床,對面一張破桌子,桌子上一臺舊電視,電視旁擺滿了空酒瓶,酒瓶裡塞滿了菸頭,桌子的左邊角落扔著一堆工裝服,右邊則放著兩臺電暖氣,正衝著上下鋪的床,整個空間除了汗臭味就是煙燻味,讓人難以忍受。

我環視一週,此時上鋪還躺著一個人,小老頭兒拍了拍唯一可以坐的床鋪。看到上面又黑又亮的顏色,我實在沒勇氣坐下,可室外實在有點冷,於是強忍著掏出筆記本和錄音筆,說道:“我就站著吧,問你幾個問題就成。”

我象徵性地詢問著許雲的事故,小老頭兒一一做了回答,聽上去沒有任何漏洞。

那天四個維修工人以及老闆秦龍都在,五個人可以互相作證,並共同見證了許雲觸電的過程。單是從記錄來看,我並不能從中得出任何的非事故結論,但是小老頭在接受詢問的過程中總是不自覺地撫摸鼻尖,這一行為讓我難免有些額外的猜測,難道他在說謊?

我想必須還要問詢幾個相關人物,只是上鋪這個聽到了全部的問詢過程,所以只能找另外兩個工人或者老闆秦龍了。

於是我最後登記了小老頭兒的身份信息,並打聽了其他幾位維修工的名字。

小老頭兒名叫王喜勝,今年剛50歲,老家在河北與山東交界處,而他的上鋪叫李大川,27歲。另外兩人則是一對雙胞胎兄弟,分別叫做張鋼和張鐵,現年35歲。我正打算去隔壁房間找,王喜勝卻告訴我,他們去鄉里趕集,要回來還得一兩個小時。

我可等不及那麼久,許雲的案子雖然蹊蹺,可畢竟還沒有證據證明不是事故,但目前有一具屍體還沒認證身份,這才是首要任務。於是我和王喜勝說道:“等他們回來讓他們去村裡找我一趟吧,現在還有別的命案,我的工作還很多。”

王喜勝點點頭,一邊站起來送我,一邊問我誰死了,我本來還想瞞著,可心想萬一他知道死者的身份呢,於是說道:“就對面山上陵園的小木屋裡,一個人先被殺害,後來又被放火燒屍,雖然被我拖了出來,但還是有些面目全非了。”

王喜勝聽到我說的話,嘴巴都張大了,連忙問:“是代老弟嗎?誰會殺他呢?哦,怪不得今天你在墳前問俺,原來是這事。”

我聽他語無倫次,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先鎮定下來,並且帶著他下山認屍。

回到村裡,老常在村民和鄉派出所警員的協助下,已經將屍體搬到了村中,暫時存放在遊客中心。

老常說道:“認屍過程並不順利,村裡除了未成年人幾乎都來辨認過了,從輪廓、服裝、身高等方面,大多數人認為像那位代山友,但並沒有實證。”

“不過我已經向大隊長彙報過了,他從市裡申請了一個技術小組,今天天黑前應該能趕到,到時候通過DNA檢測,應該就能完全確認死者身份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王喜勝突然跑進了房間,我連忙追了進去,可不過差了幾秒鐘,卻看到他捂著額頭嘆息,嘴裡唸叨著什麼。

我問他:“你能確認他是誰嗎?”

王喜勝擦了擦眼角的淚,說道:“他是俺的朋友,俺自然認得。”

說著話,他將屍體抬起,指著後背上沒被火燒到的位置說:“你看,這裡有個胎記,和個大山藥一樣,他本名就是這麼來的。”

原來所謂的代山友,原名代山藥,他為了裝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就改了自己的名字。

不過死者的身份一確認,這案子的難度又大大提升,誰會和他結仇呢?被他騙過的人數之不盡,但那些人遍佈各地,而且真的意識到被騙的,直接報警是最簡單的方法,何必親自殺人呢?

不過我腦子裡突然閃現出案發現場的畫面,這才想起來當時木屋中存在被翻找的模樣,最直接聯想到的,就是許雲公公劉陸生買符的10萬塊,難道兇手是圖財害命?

看來我必須要見見這個劉陸生了,這邊的事物交代給老常和當地的民警,我便讓村長帶路,找到了劉家。

劉陸生並不像我以為的白髮老人,反而十分精神,頭髮烏黑髮亮,臉上也紅潤光澤,看上去十分健康。只不過當他起身走路時我才發現,他的右半側身體有些問題,右臂僵直,右腿顫抖,看樣子曾經的心腦血管疾病留下了很嚴重的後遺症。

他猜到了我的身份,一見面就說道:“警察同志,外面冷,屋裡坐吧。”

我進了房間,而村長就離開了,房間裡乾淨整潔,一個四五歲的孩子正坐在小板凳上看動畫片,我進來都沒有回頭看一眼。

劉陸生給我倒了一杯茶,主動說道:“警察同志是為我兒媳婦的死來的吧,唉,我可真命苦啊,就一個兒子,結果不幸出了車禍,有一個好兒媳,卻也出了意外,要不是鄰居和村長幫忙救濟,我都不知道怎麼活下去。”

劉陸生一開口,就把許雲的死定性為意外,這讓我吃了一驚,然而當我陸續提問時我才發現,這老頭兒狡猾至極,我問什麼問題都能被他輾轉到訴苦之上。

不過當我提到代山友之死時,他愣了一下,當即就否認了自己花10萬塊買符的事,看他的神態與剛才完全不同,這讓我有些捉摸不透,他說的是真的嗎?

談了很久都沒得到實質性的收穫,眼看著天色漸暗,我卻連中午飯都沒吃,只覺得肚子開始叫喚,只得拜別了劉陸生,回到了遊客中心。

此時市區的支援小組已經來了,說是小組,其實只有三個人,一個人在驗屍,兩個人上山勘察被燒了一半的案發現場。

與此同時,王喜勝也帶著張鋼張鐵兄弟二人來了,我把王喜勝打發走,便帶著這兄弟二人去了一個空房間,一邊泡麵吃,一邊詢問記錄。

這兄弟二人雖是雙胞胎,但模樣相差很多,不過他們都比較強壯,滿臉橫肉,眼神裡透著凌厲和狠毒,總讓我覺得不舒服。可是問了一圈下來,和王喜勝的回答相差無幾,難道許雲真的是意外觸電而亡?

我原以為需要解開許雲死亡的真相,才能瞭解到代山友被害的原因,可現在看來,必須要先揭開代山友死亡的面紗,才能找到許雲案的蛛絲馬跡。

等到天徹底暗下時,勘察小組才回到村裡,但是和他們一交流才知道,這把火燒掉了所有有價值的證據,技術和設備完全沒有派上用場。

而老常也查了代山友的身份背景,他本是是鄰縣生人,幼年時父母雙亡,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乞討生活,後來路過河谷村時,劉陸生見他可憐,同時自己又恰巧得了腦血栓,便把看守陵園的工作讓給了他。

劉陸生?他居然再次出現在了故事之中,如果說代山友是劉陸生一手幫助的,那麼他們之間的關係必然有些特殊。今天代山友被害,劉陸生不僅沒有前來認屍,甚至還在我面前表現出毫無關聯的模樣,難道說劉陸生在這起案件中隱藏了貓膩?

我實在有些頭疼,看來要用些不尋常的手段了,否則一直在原地繞圈圈,這個案子就再也別想有進展了。(作品名:《河谷村連環命案》,作者:詩人任凡。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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