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8 我對電話大聲說著:"那封信是我寫的,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我……

我對電話大聲說著:

畢業之後才敢說聲我愛你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漫射在身上時,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揉了揉迷糊的雙眼,簡直不敢相信,噩夢終於結束了。

父母不再逼著早起,自己也不用擔心睡得太晚,哪怕是通宵,照樣有時間補覺。突然告別了那緊張的時代,一切迴歸自然,卻感到那麼地不自在。 睜開眼的那一瞬間,我才發現自己沒了奮鬥的目標,無奈地只好閉上雙眼。心中想著:"就讓陽光再強烈些吧,強烈到把自己從床上趕下來"。拉過被子矇住頭,卻再也睡不著。??曾幾何時,我們還在緊張的備戰高考;曾幾何時,我們還在埋怨睡覺時間的不夠;曾幾何時,我們還在教室裡有說有笑;曾幾何時,我們還在計劃高考完後的各種打算;曾幾何時……而今,再也不用去上學,再也不擔心嚴厲的老師,卻再也聽不到安靜的教室突然彼此起伏的哄叫聲了,也再也聽不到你的聲音了。

猛從床上彈起來,瘋了似地找著什麼。翻開一本又一本的書,只想找到那一絲熟悉的氣息,有濃濃的書香,有淡淡的墨味。我找到了書本上留下的筆記,卻沒嚐到我想要的味道,關於你獨有的味道。我恨我自己,縱是在畢業的最後關頭,也沒留下關於你的回憶。

僅僅一天的時間,一切都也改變,早也幻想過這麼一天,我該是多麼的快樂高興,而今,真的面對,卻又變得別樣的痛心。只因你消失在我的世界裡,再也看不到陽光下的那個你。

畢業那夜,我曾鼓足過勇氣,當我看到你酒醉後微紅的臉,我不斷地靠近,直到酒精掠過我的鼻子,我才猛然清醒,匆匆經過你的身旁,回頭一瞟間,卻不想這成了最後的訣別。 往事隨風,不經意間又上心頭。懵懂無知的我遇到成熟美麗的你,是我最難忘的記憶。火辣辣的太陽,一顆大梧桐樹下全是一群溫室裡的小花朵,見不得一絲陽光。我躲在樹下,享受著那僅有的陰涼,透過人群裡的縫隙,隱隱約約看見陽光下有一個倩影,髮絲隨風而舞,沐浴在陽光下,似曾相識。不曾想過夢中情人也會出現在現實生活中,激動之餘更多的是認真觀摩。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我在心裡竊喜著。

畢業之後才敢說聲我愛你,我逃離了人群,面對著刺眼的陽光,卻依舊很高興。你不怕曬嗎"有人從身後拍了拍我。力道並不大,聲音卻是十分的甜美,非常地養耳。 我轉過身,不想竟是一張美得讓人心動的臉龐,一雙清澈的眼睛似有無窮的魔力,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你怎麼不去大樹下乘涼啊?"我反問道。若是我告訴她,是被她吸引而來,那還不得尷尬死啊。

我對電話大聲說著:


她笑了笑說道"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聽到這樣的理由,不覺有些驚奇。難道這就是美女所獨有的美嗎?可那涼快啊,你看這裡這麼大的太陽"我繼續說著。 其實有大太陽也未必是壞事,你說呢"我想了想,確是有道理,吸收紫外線對身體也是有好處的。 我無話可說,正想轉移話題時卻聽到教官吹哨的聲音。相互微笑點頭便離去。一直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悄然跟了過去,只因我們是同班同學。

這就是我們的初見,或許一切上天都是早有安排,從一開始,我們便是站在不同的立場,至於後來的交集,也僅僅是相交線上的一點,偶爾也感到慶幸,至少我們不是兩條平行的直線吧! 如果說我們是初見於操場,那麼我們後來的熟悉就應該是在教室了。 軍訓過後,我們真正地成為了高中生。在別人的眼中,我們是全市最好的學生,註定要成為大學生。但在我眼中,我知道,自己什麼也不是,什麼也不懂,甚至對於這座城市,我都還是個路痴。而就是這樣的一個我,卻真的成為了市一中的學生。那時的我還在想,自己是多麼地幸運。而今看來,那不是幸運,而是一種緣分。 新的學校,新的班級,當然,同桌也是新的。面對這些陌生的事物,懵懂的我竟是不知該如何去相處。正當我不知如何開口時,前桌竟向我先開了口。"真巧啊,是你" "呃,巧啊,原來是你",一時間竟有點不知所措了,也只能這樣答覆。

同桌、前桌和後桌是最容易產生感情的,尤其是異性之間。而我也難逃這樣的宿命,真的愛上了她。只是那一份愛,我一直深埋在心裡,當時僅僅是因為自己膽小,沒有足夠的勇氣。現在想來,當初的選擇是正確的,一旦自己邁出了那一步,情人和敵人註定都不會圓滿,而朋友卻是可以一輩子的。

她成了我的前桌,直到現在我仍還不明白,我的前桌為何會是她。如果不是她,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會愛上她。如果不是她,也就不會有後來的故事了。隨著時間的遷移,我們之間的關係也變得更好。她不僅教我學會了如何與同學相處,還幫助我解決了許多學習上的問題。有時,我也很樂意陪她一起去吃飯,幫她端盤打飯,陪著她去操場散步,跟她聊天談心。能與她共享這樣的日子,我也就知足了。在她心中,我是她的好朋友,男閨蜜;在大家心中,我們似乎已經被默許成為了一對;而在自己的心中,我只知道,這樣的日子我很快樂。 每天早上,坐在教室,抬頭望向黑板,見到的第一個人是她,這就是一種對於我的幸福。我喜歡這樣的日子,也慶幸自己與她會有這樣的交集。幾乎高中的教室裡每天都充斥著新聞八卦,流言蜚語。誰與誰分手,誰與誰離婚,某某又喜歡上了誰,某某又……這樣的討論似乎永遠都是校園裡永恆不變的主題。只是自己不知道,這樣的話題有一天會有我的加入。

我對電話大聲說著:

自習課上,老師剛離開,教室便炸開鍋了。我聽得很清楚,說的都是我和她。一起吃飯,一起在操場上手牽著手,卿卿我我……聽到這樣的話,我氣憤極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吼一聲"夠了,別他媽的胡說",全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我看了看她,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那一刻,好想上前安慰一句,"別放在心上",而我卻沒那樣做,或許別人那樣的話真的說到我心坎上去了。那個夜晚,我再也睡不著,因為我怕,怕失去與她共處的機會。??我以為我們之間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共處了,後來我才明白,是自己太過小氣罷了。第二天,我沒找她,但她卻主動叫我一塊去吃飯。飯桌上,我才開口叫她別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她卻笑了笑說道"我有那麼小氣哪?" 我撓了撓頭"這個,好像不吧"。

本來就是嘛,對了,昨天好像是你第一次說髒話喲,嘻嘻"她笑著說。 好像是吧"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逼屈。她拍了我一下頭,偷笑著。過後,我們仍像以前那樣,一起吃飯,一起散步。我們並沒有因為同學們的謠言而疏遠,相反,我們走得更近,只是我不知道,現在走得很近的人會在某一天會分開得很遠,就像那句話說得一樣。爬得越高,摔得越重。或許是在教室裡我大聲吼叫竭力否認我們之間的關係讓其他的男同學開始蠢蠢欲動,以至每天都會有其他的男同學在我面前晃盪,向我討好。我知道,他們只是想通過我來幫他們牽線搭橋,殊不知我也真心喜歡著她,又怎會讓別人有機可乘呢。

每天來到學校,總會看見前面抽屜裡會多出許多紙條,當她一坐下,隨手就將那些紙條蹂躪成球,請我代為她投上一個完美的三分球。每次投那三分球時,心裡都會暗暗慶幸,至少她還會跟我一起去吃飯而不是去陪男朋友。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哪怕只是朋友,我也很幸福。 時間過得很快,剎那間我們就快進入高三了。而我們依然是前後桌,依然一起去吃飯,一起去操場,只是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會因為我而走到盡頭,再也回不過去,也無法再回去。不知不覺,我們踏上了高三的征程,高三在所有學子心中,估計都是灰色的,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學習,哪怕是上廁所的時間也會擠出來看書,吃飯,幾乎都變成了狼吞虎嚥,至於去操場那更是毫無可能的希冀了。??或許是我擔心以後再也沒時間與她一起吃飯聊天,我也開始了自己那不為人知的小秘密。望著她那抽屜裡與日俱增的情書,我不禁有些小竊喜。

進入高三的第一天,我們還在一起吃飯,還是我為她端盤打菜,卻一直沒意識到,高三第一次為她打飯會成為今生的最後一次,如果可以重來,我一定不會選擇那樣去做,如果不那樣,現在的我們至少會成為最要好的朋友,也許還會真的在一起,然而,世間沒有回頭客,我們註定,再也不會相見,縱使街角相遇,也會形同陌路,匆匆而過。那天我們吃過飯後,像往常一樣漫步在操場上。突然,她叫住我,說有話跟我說。我知道,這一天始終會來,我也猜到她想說的是什麼。我卻搶先一步把藏在包裡的一封信給她。她楞了楞說道"這是什麼?你拆開看看就知道了"我故意這樣說。 她開始慢慢拆開,我的心也不由有些緊張,雖然我知道,我有後招,但還是有些擔心。那封信是我寫的,是我寫給她的情書,不過我沒有署名,一旦她拒絕,我就說自己是為別人送信的,我以為這樣就能天衣無縫了,我以為這樣就算不成功我也能全身而退。偷偷地在心裡慶幸自己太過聰明。然而,一切都超出了我的預計,不,準確地說,那完全是背道而馳。

她看了一會,估計還沒看完,便將那封信撕碎。看著她的舉動,我正想解釋,卻被她用碎紙扔了一臉,她匆匆而去,走時只留下一句話,"你怎麼可以這樣,我那麼信任你,你太讓我失望了"。望著那些碎紙片在風中飄散,我才知道,自己真的做錯了,那一刻,我徹底的明白,從今以後,我們就會像那撕碎的紙張,再也不可能復原了。??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我依稀看見了那個在陽光下的倩影,沐浴在陽光下,髮絲隨風而舞。

回到教室,我發現她離我遠遠的,當我抬頭再也看不見她的背影時,我徹底絕望了。 直到畢業,我們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有時我會在想,如果那天,我不那樣做,讓她先說,會不會一切都會好起來。高考完後,她留在南方上大學,而我選擇了去最遙遠的北方。後來,在漫漫雪夜裡,我終於撥通了她的電話。 "喂,你是?"聽到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時,我對著電話大聲地說著:"那封信是我寫的,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我……" 嘟、嘟、嘟……那頭掛斷了電話。我笑了,突然有一種釋然的感覺。那夜,漫天飛雪,任憑眼角淚雨成冰……

我對電話大聲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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