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6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四川省中江縣富興鎮紅星村

這裡算是繁華城市外的一個偏僻角落,

所以,村裡的孩子也被“留守”了許多。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楊曉輝(米拍ID:一葉秋風)是從這座小山村裡走出的大學生,

目前在重慶大學讀機械專業的研究生。

從2016年開始,

他拿起相機拍攝那些自己陪伴著長大的孩子們。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楊曉輝作品《腦洞幫》從左到右,姐弟,兄妹,小胖子。

楊曉輝拍攝的這個項目叫做“腦洞幫”

一共有5個人,涉及三個家庭。

一對姐弟,一對兄妹,外加一個小胖子。

說是拍攝,其實就是記錄孩子們的生活,

和他們在那這個年齡不應該承受的孤獨。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腦洞幫”的五個孩子

圖文丨楊曉輝

2016年,在我大三快要結束的時候,

買了屬於自己的第一臺相機,

那時候我就想要拍攝我家鄉的孩子們。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借用現在比較流行的一種說法,

我的家鄉患了“窮病”

窮到什麼程度呢?

直到去年,我們那裡才通寬帶;

直到去年,我們那裡才打通了水泥路;

村子裡的壯勞力,大部分都在外面打工。

留下的只有半大的孩子以及孱弱的老人。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孩子們的父母,每年都只回來一次

和他們相處的時間也只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從臘月十五回來,到正月十五就又出去了。

剩下的時間,孩子們都是跟著爺爺奶奶。

老人們能把孩子們的衣食住行安排的面面俱到,

卻顧不了他們內心的空虛

於是,他們就總和我“相依為命”。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以前讀書的時候,我差不多每個週末都要回一次家,

只要一回家,出門後面就總會跟著一隊孩子。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小胖子是“腦洞幫”裡最活潑樂觀的。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但他總是喜歡和另一個小男孩兒打架,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不過無論是打疼了還是打哭了,兩個人也從來沒計較過。

他們現在都是婆婆在撫養。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戴眼鏡的小孩子,戴眼鏡的小孩子,是“腦洞幫”裡年齡最大的,所以他總是照顧這幾個年紀比較小的弟弟妹妹。

雖然在生活中,他總是嗤笑這幾個小傢伙的“幼稚”,但關鍵時刻,我總能看到他身上那種“哥哥”的責任感。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女生都是愛美的,兩個小女孩,無論大小都很喜歡我給她們拍照,

看完也不評論,總是躲在旁邊羞澀的笑。

“腦洞幫”的孩子們雖然年齡很小,卻異常的懂事乖巧,

臉上也總是笑眯眯的,帶有少年時該有的純真與善良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我從來都沒有刻意的去拍攝他們,

大部分都是我放假在家時,他們來找我出去玩。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我們一起去爬山,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一起下河摸魚,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一起養山村裡捉到的動物,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這個男生告訴我他想去開賽車。

就這樣一邊玩一邊拍,

慢慢的,我就陪著他們長大了。

對於他們來說,成長最大的煩惱

就是別人叫他們“留守兒童”的時候。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我之所以給這些孩子起名叫“腦洞幫”,

是因為有點兒埋怨當時把我們這些孩子叫做“留守兒童”的人。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我記得當時上學的時候,

老師在教室裡很機械的,

毫不委婉的問我們哪些是留守兒童

“是的舉一下手!”

當時我們還不懂這個概念,

他還會一字一句的解釋:

“就是你爸媽常年不在家的那種,會有生活補貼。”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給人貼上了標籤一樣,

好像是要刻意把我們和正常人分開。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我不願意為他們貼上這個標籤,

雖然他們早已經在學校、從大人們的口中知道自己屬於這樣一類了。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不過這些善良的孩子沒有計較別人對他們的稱呼,

難過一會,就又想出了讓自己快樂的法子。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我其實難得在這些孩子身上看見什麼悲傷的情緒,

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帶著天真無邪的傻笑。

可能只有每年年初父母離開的時候,

那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才和其他父母在身邊的孩子有所不同。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從年齡上講,

我和“腦洞幫”的孩子們,年齡差距大概在8—13歲之間,

從教育程度來說,

我今年已經讀到了研究生,而他們大多才只有小學到初中的階段,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卻總能無話不談

在嬉戲打鬧間,我總是情不自禁的被他們感染,

可以因為一點點小事而快樂很久很久。

直到有一天,我開始給他們拍照

我才明白我所感受到的快樂和平和,

是依託於他們的信任和依戀得到的。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我自己曾經也是個“留守兒童”,

而這些孩子,正在走著我之前走過的路。

不過這一次,

我希望這些孩子能夠因為有著我的陪伴,

路上的風景能夠變的有些不一樣。

寄語:

如果這篇文章能留存多年,如果你們懂事時能看到這篇文章,

我希望你們要一直快樂下去,

保持住你們的創造力和你們的獨特思維(或者說腦回路)。

如果將來有人笑話你們是從小山村裡來的,

無需在意,相信自己,

你們身上有他們沒有的東西。能夠變得比他們優秀,

時間從來不回答,生命從來不喧譁。

雖然你們是從小山村走出來的,

但是你們不能囿於這一方水土,要開擴你們的眼界。

不管看不看得到星星,都要經常仰望星空。

小時候的我是“留守兒童”,長大後的我在給這些孩子拍照!

-----沉重的分割線-----

據調查報告顯示,中國農村“留守兒童”數量超過了5800萬人。57.2%的留守兒童是父母一方外出,42.8%的留守兒童是父母同時外出。留守兒童中的79.7%由爺爺、奶奶或外公、外婆撫養,13%的孩子被託付給親戚、朋友,7.3%為不確定或無人監護。

——以上資料來自“知識百科”

這些數字背後,包含太多的關於離別、成長的故事

可孩子們卻不知道自己能夠將故事講給誰聽。

希望我們能夠仔細傾聽他們的聲音,畢竟我們的心願是世界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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