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0 故事:山寺老龜口吐人言,寺外村民頻遭水患(下)

故事:山寺老龜口吐人言,寺外村民頻遭水患(下)

每一隻船到了那個地方都會翻船,不管船上有沒有貨物,就算是一條空船到了那裡也不例外。

這條河就算是廢了。那些要運貨的商人,只好又水路改為陸路,或者繞上一大段水路,從別的河道把貨給運出去。

城內也漸漸地有了一些關於這條河的傳言,其中對於有水鬼作祟流傳的最為廣泛。

淳于義三人到的地方就是拱宸橋。

“空相大師,請你把竹簍裡的龜給拿出來。”淳于義立在河邊說道。

空相把龜拿了出來,放在淳于義的手裡。

淳于義左手持龜右手摸著龜殼,說道:“汝自此處而來,當歸此處而去,······去吧!”

說完,淳于義彎下腰把龜放在河邊。

只見那隻龜伸出腦袋,衝三個人點了點頭,然後就掉頭往河裡走去,不一會兒就不見了。

“走吧。”

三個人就這麼離開了。

“淳于兄,現在可以說了吧?”

趙恆泡好了茶,三個人坐在後院的亭子裡。

“當然。那我就從頭說起。”淳于義嘴角含笑的說:“空相大師是普照寺的主持,可知道這普照寺是何人所建?”

“這普照寺,是本寺的第一任主持智通大師所建。”

“那大師可否說說這智通大師是如何建造這麼一座寺廟的?”

“據寺中留下的書籍所記載,智通大師原本只是一個遊僧,隋朝末年,遊歷至杭州時,見此地鍾靈毓秀,便想著在此建一座寺廟。然後四處化緣籌集善款,最終建成了普照寺。”

“當時恰逢亂世,百姓朝不保夕,如何有心思幫助建造寺廟?”

“這我倒是不清楚了。”

“這正說著龜的事,你們怎麼又扯到了建寺上面去了?”趙恆見他們說了半天,一點跟龜有關的事也沒有。

“趙兄別急,很快就會有關係了。”淳于義一臉篤定的說。

“聽淳于公子的意思像是知道這普照寺是如何建造的,還請公子賜教。”

“賜教不敢當,只是恰好知道一些。”

“智通大師確實是一個遊僧,也確實在隋朝末年時來到的杭州。不過他並沒有四處化緣,而是當時的人自動捐出錢,幫助他建造的寺廟。當時京杭大運河正在建造中,杭州府中的民工正在挖渠引水,把城內的小河與運河連通,”

7

城內雖大小河流遍佈,但工程其實不大,只需將需要用到的河道加寬挖深即可。工程到了末尾,偏偏出了件怪事事,一處河道無論水面上運著何物,必定會被水流打翻。當時其他河道都修繕完成,正在兩岸建造房屋,需要運輸木材,為圖方便,木材都放入河道之中,利用水流運輸。

可是遇到這樣的河水,木頭到了一處就原地打轉,絲毫不動。工程就慢了下來,木頭也只好用車來拉。

當時智通到了城內,見此情景,問清緣由,只看了一眼,便說他有辦法,可使水面恢復正常。

智通說完在河岸邊取了一塊石頭,刻了三天三夜,刻成一隻烏龜,然後將石龜放入水中,河面竟然從此恢復正常。

河邊數百雙眼睛都看見了,智通也就得了一個“活佛”的稱號,在城內化緣,沒有人拒絕過。

城內的富商豪紳聽聞此事之後,就將智通請到他們家中,熱情款待。聽到他有意在城外建造佛寺,都紛紛慷慨解囊,普照寺就這麼建成了。

“那些豪紳出資建造佛寺,不僅僅是因為看到了智通的厲害之處,而是有他們自己的打算吧?”趙恆說。

“不錯。當時正值亂世,那些有錢人害怕戰事一起,他們的身家性命會有所損失,想讓智通在危險之時,可以幫他們一把。所以才會慷慨解囊。”淳于義解釋。

“沒有想到智通主持還做過這種事。”空相感慨道:“那李二撿到的龜莫不是就是他親手刻的石龜?”

“是。”

“水下到底有什麼?為什麼石龜一下去就好了?還有石龜為什麼活了還開口說話了呢?”

趙恆連珠炮的問題,一口氣脫口而出。

“趙兄別急,下面就要說到了。百川歸入海,天下河流眾多,可是每一條河最終都是要流入海中的,再小的河也不例外,就算是靜止不動的池塘,水底也與海底相連。那條小河的河底就有一處跟東海相連的地方,下面有一處海眼。海眼一般不會出現在小河之中,大多數是在靠海的湖泊才會有的,不過也有例外。”

“智通發現河底有一處海眼,便用石龜堵住它,河面自然恢復了平靜。四日前,也許是海底有異動,海水衝擊了堵住海眼的石龜,將它衝到岸邊。因為智通是得道高僧,石龜是他親手所刻,加上年深日久吸了日月精氣,所以它才會變成活龜。至於它會說話,說的還是佛經,那恐怕是因為智通大師在雕刻它時,口中默唸時,傳到了它的耳朵裡,它就記住了。等空相大師在它面前再念佛經的時候,它突然記起,就脫口而出了。”

淳于義說了一大段的話,口有些幹,舉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8

亭中一時寂靜無聲,開的正盛的白菊,被一陣風一吹,有一些花瓣隨著風飄到了水中,泛起陣陣漣漪。

“落花流水,天上人間,那隻龜的在河底待了有五六百年,既然還記得智通主持對它唸的佛經。不知你我百年之後,可會有人記得你我?”

空相望著水面,頗有些感慨地說道,似有些頓悟。

“記得如何,不記得又如何?你我還不是要吃飯睡覺,幹自己要乾的事。”

趙恆大煞風景的說。

“趙兄,切勿亂語!打擾了空相大師。”

“淳于公子不必如此,趙公子說的沒有錯,是我一時著相了。生來一副臭皮囊,死後何須他人念!”

空相站起身來,衝趙恆雙手合十深施一禮,“多謝公子棒喝!”

趙恆見空相如此認真,慌了手腳,扶著彎著腰的空相,嘴中說著:“我不過是胡說的,大師不必這樣。”

等兩人落座,四目相對,又看了看旁邊的淳于義,不知何時,三人同時笑了起來,亭子中又恢復了往常的氣氛。(作品名:《龜語》,作者:顧安vivi。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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