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7 小說:她放棄了所有,只為能夠救母親脫身,忍受鄙視和傷害

小說:她放棄了所有,只為能夠救母親脫身,忍受鄙視和傷害

安依然愣在地上,突兀地笑起來,只不過顯得有些悽苦,賠上初吻,換來的只是一句明明是婊子,偏要裝清純?

想不到搭上肉體,墮落到最底層的深淵,依然拯救不了自己。

美眸氤氳,兩滴晶瑩在笑容中滑落,盡是悽美。

淚模糊了視線,朦朧中似乎看見了母親,那神似她的面容。

與此同時,猙獰的話語也同樣響起,“將你媽遷墳到荒山野嶺,讓她死後也不得安生!”

她猛地驚醒,即使嫁過來,她依然不能相信李建林會放過她,那還沒給的合同就是證明。

手背擦去眼淚,她知道自己無路可退了。

在櫃檯上,一瓶紅酒被束之高閣,包裝精美,一看就價值不菲。

此時的她也管不了什麼三七二十一,墊著腳拿下那瓶紅酒。

酒瓶上附帶著啟瓶器,看著深邃顏色的紅酒,直接灌了起來,這種喝法,簡直是暴殄天物。

紅酒雖然味道沒有那麼辛辣,但是這麼狠狠灌酒,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的。

很快,一瓶紅酒被吹下去大半瓶,這是79年的白馬,酒勁很快湧了上來,臉色潮紅,腦袋暈眩。

目光迷離,看上去就像一隻任人採摘的櫻桃,充滿了誘惑。

她踉蹌著站起來,向浴室走去,裡面正傳出嘩嘩的流水聲。

門沒有鎖,安依然突兀地闖了進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具古銅色的軀體。

閆天烈猛地回過神來,剛想怒喝出口,質問她怎麼敢闖進他的浴室,但是這個女人,竟然在他驚愕的目光中衝了過來。

……

一陣翻雲覆雨過後,閆天烈體力猶在,看著懷裡幾乎要化成一灘水的女人,心中竟然罕見地升起一分柔情。

這是他多久不曾有過的感情了……

扯過浴巾將她包裹好,橫抱在懷中。

輕輕地放在床上,臉上潮紅未曾褪去的女人睡著了,想來是酒的後勁上來了。

她真的很美,與那些庸脂俗粉,有一種聖潔的美,彷彿是海棠花般,潔白和美好。

拽過被子給她蓋上,在她光潔額間吻了吻,便起身想去吃點東西,這可是體力活哦!

但是,地上已經被破開並喝了大半的紅酒,進入他的視線,臉色也是瞬間冷冽下來。

這是他珍藏了好長時間的紅酒啊,這個女人,怎麼如此的沒有教養。

剛剛有的一絲好感,在此刻也是煙消雲散。

要是睡夢中的安依然知道她辛辛苦苦努力半天換來的好感,因為自己嚯嚯沒了,真的要哭死了。

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沒好氣地拎起酒瓶,上面似乎還殘存著女人留下的唇印,剛剛掠奪完,現在竟然又想起了那股味道!

忍不住抿了口酒,之後可能覺得不夠過癮,又狠狠地灌了一口,如同安依然之前的模樣。

也不知他在品紅酒,還是在嘗什麼東西!

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手機屏上顯示著‘煤球’兩個字。

接通以後,語氣沒有那麼冰冷,“喂,這麼晚打電話?”

“火烈鳥,老子要回國了!”電話另一邊,操著些外國口音的聲音傳來。

“為什麼?”閆天烈不解地問道。

“唉,老爺子逼著結婚,有什麼辦法!”聲音是極為的無奈。

“我……結婚了。”閆天烈沉吟了一下,最終還是道。

電話另一邊沒聲了,前者還以為掛掉了,可明明還顯示通話中。

“你死了?”

“我靠!”一聲粗口爆出,“你居然結婚了?這麼說你放下了?”

閆天烈苦澀一笑,“放不下,有什麼辦法麼?”

正午的暖陽,光線一步步地延伸著,在冷風中遞進到屋中,增添了一絲暖意。

床上的安依然,終於是睜開了睡眼,一覺睡到了中午。

她撓撓腦袋,腦海中一片混沌沉悶的感覺。

昨天那紅酒勁這麼很大,直接一覺悶到了現在。

旋即便是猛地想起了什麼,看著自己身上有些觸目驚心的曖昧痕跡,雖然是自己已經意料中的結果,但是心中忍不住一陣悽然。

守了二十幾年的處子之身,就這麼給了一個沒有絲毫感情的人,要說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按自己預想的方向走吧,反正這個家,是必須的拜託的!

已經領完證,也算洞房了,剩下就該拿回合同了!

想到這裡,也就不再猶豫,但是起身穿衣服才想起來,昨天晚上自己‘奮勇闖進浴室’,咳咳,後面就發生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安依然自己老臉忍不住一紅,昨天自己也太瘋狂了,居然敢強行上了閆天烈,這可是洛城的閻王爺啊!

要不是自己喝多了,再吃二斤豹子膽也不敢冒這個險啊!

“哎,這?”

身旁多了身內衣,安依然拿過來試了試,連尺碼都對。

想不到閆天烈也有這麼心細的一面呢。

心中微微湧過暖意,然後換上衣服就出發了。

輕車熟路地走向李建林的書房,路過王紅芳房間的時候,裡面響著一陣哭哭啼啼的聲音。

“媽,那個混蛋,在外面居然還保養了小三,他怎麼對得起我!”李美萱哭地天昏地暗。

王紅芳在勸慰著,但是顯然是沒什麼用的,後者只是自顧自地咆哮著。

這種只會有眼淚來解決問題的女人,是最愚蠢的!

安依然只是想看看李建林在不在,便推門走了進去,沒想到只有王紅芳母女。

“是你?你這個賤人,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李美萱瞪著一雙通紅的雙眼,聲音寒冷,扯著已經哭啞的嗓子低吼道。

安依然只是來看看有沒有李建林,哪裡有時間跟她計較,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婊子,賤人!”李美萱看著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更加憤怒,控制不住地罵道。

安依然猛地回過頭來,這些話閆天烈說她沒有能力反駁,但是眼前這個算什麼東西呢?

“你罵我什麼?”安依然面色漠然,冷喝道。

“怎麼?罵你不行嗎,你這是爬了閆天烈的床,你以為你就鹹魚翻身了嘛!”李美萱指著她的鼻子大喝道。

“沒錯,我就是鹹魚翻身了,我現在是閆太太,洛城首富閆天烈的女人,你呢?你不過是一個被渣男拋棄的老女人,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詆譭我?”安依然臉色淡漠,一字一頓地道。

面對著語氣犀利的安依然,李美萱一時間竟想不出反駁的話,愣在那裡,模樣頗為的滑稽。

“哼,你別以為你爬上了閆天烈的床就可以在我們頭上拉屎,私生女就是私生女,永遠登不了大堂!”王紅芳在一旁冷嘲熱諷著。

安依然剛想說話,李美萱像是收到什麼刺激一樣。

“都是你,都怪你,要不是你這個賤人,我才是閆天烈的女人!”李美萱扯著頭髮嘶吼著,哪裡有半分大家閨秀的樣子。

安依然哭笑不得,差點笑出胃穿孔,不住地搖頭,一時間真是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轉身時丟下一句話,“可憐,可悲。”

走向樓上,李建林的書房。

他正在埋頭看著文件,想來公司即將破產,就算突然抱到閆天烈這根大腿,也夠他忙的。

“我來拿合同。”安依然語氣淡然,連稱謂都省略了,在他用遷墳逼她就範的時候,僅存的一點親情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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