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5 讀書《禮拜二午睡時刻》加西亞·馬爾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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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BOSS突然迷上了《百年孤獨》,甚至在工作時間的工作群裡還要艾特我們幾個書蟲一起討論書中情節。

不過,令BOSS更深刻地理解孤獨的原因在於:他看到的章節,我們幾個都沒能堅持讀到。

為了不讓BOSS總用“痛心疾首”的眼神射殺我們,我重溫了《禮拜二午睡時刻》,這是馬爾克斯的早期作品,出版時間比《百年孤獨》早5年的短篇小說,算是在我沒能理解大師殿堂級著作時的失落中的一劑安慰。

百年未滿,孤獨已然 | 讀書《禮拜二午睡時刻》加西亞·馬爾克斯


一部好的小說是否都該具備跌宕起伏的情節?主角無敵的光環?再不濟也要有一夜暴富或結局反轉的巧思吧!但《禮拜二午睡時刻》卻平淡得就像書名中“午睡時刻”一樣,雖然悲涼但安謐平靜,彷彿普通人內心的暗藏洶湧永無爆發的可能。

小說開篇是細緻的環境描寫,大片的香蕉種植林、潮溼的空氣和相似的一個又一個荒涼的小鎮,即使沒能十分了解上個世紀的拉丁美洲歷史,也能理解那隱藏在一片片種植林後的麻木與茫然。

一個被陌生小鎮居民開槍打死的“小偷”的母親,雖然貧窮但很考究,帶著12歲的女兒乘老舊的火車來到那陌生的小鎮弔唁自己的獨子。他們不悲慼、不惶恐,無聲的控訴使孱弱的母女二人定格為最有力量的景色,即使是數日前那“維護正義”的槍響,也沒能顯得比她們更剛毅。

母女二人在午睡時分抵達小鎮,堅持見到“剛睡下5分鐘”的神父並辦完相關手續後,神父吁了一口氣說:“您從來沒有試過把他引上正道嗎?”不得不說,這句稍顯“冒犯”的問題從神父口中問出最為合適,好像無形的威嚴在審視犯錯者的家人。母親簽完字依舊從容:“他是個非常好的人。”;“我告訴過他,不要偷窮人家的東西,他很聽我的話。然而過去,他當拳擊手,常常被人打得三天起不來床。”;“那時候,我每吃一口飯,都好像嚐到禮拜六晚上他們打我兒子的滋味。”。簡短的對話,審判的角色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神父不再認定之前“堅守的正義”是高尚的,母親依舊沒有流露出些許彷徨和心虛,婉拒了神父和神父妹妹的好意,帶著女兒在本該午睡卻“默契”地聚集街道上的小鎮居民的目光中,向墓園走去。母親的獨立和堅強為被視為小偷的兒子支撐起最後的尊嚴。

荒原之中“母親”那挺直的腰身、孱弱的身軀、不卑不亢的鎮定自若充滿著深刻的悲劇意味。而小鎮作為一個完整的社會有機體,卻不知不覺構成了一種模糊的意識形態力量,有力地支配著人們的生活。生活在其中的人憑著這種集體的慣性遵循著法度和判斷,但卻缺乏清醒的自我道德審判。或許,他們對他人的生命並不真正關心,即使是關乎自己的性命,也只是在慣性地活著而已,彷彿“生下來,活下去”是他們的“生活”全部,這不是安貧若素,這是愚昧,是麻木,是不仁,是百年孤獨。

然而,並不是所有的小鎮居民都是模糊不清的臉,在《平常的一天》中放下私人恩怨,為鎮長診療牙齒的牙醫,《咱們鎮上沒有小偷》中固執又偏激的達馬索,《巴爾塔薩午後奇遇》中在有錢人面前爭面子的巴爾塔薩,《蒙鐵爾寡婦》中不願直面生活的、孤獨的寡婦,“週六後的一天”中重振威風、初嘗傲慢的神父,《紙做的玫瑰花》中洞察秋毫的祖母和孫女,以及尾聲部分的《格蘭德大媽的葬禮》,那些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再次變得模糊不清,在場的人群當中,有些頭腦十分清醒的人心裡明白他們在埋葬一箇舊時代的同時,也在見證一個新時代的誕生,就這樣一個世紀後又是一個世紀,孤獨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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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生也有涯

而知也無涯

以有涯隨無涯

你真的應該讀點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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