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小小的容欽,總愛去御花園看那滿池的青蓮,那時的容欽,不懂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後來,一切都變了,最疼愛他的父皇,在那個下著大雪的日子裡,忽然的去了,走得是那麼安詳。從那以後,他的命運就不在由他掌控。
掌權?這本是容欽不想要的,但是,小小年紀的容欽,被迫與兄長們掌權奪位,但是容欽敗了,容欽落得一個流放邊塞的一個小城裡,每年只能回故都二月之餘。
那日,籬笆牆邊花海中簇立著一個曼妙的女子,隨著彩蝶和蜜蜂舞動著,白袖一揮,落於容欽的臉上,容欽淺淺一笑;”姑娘的舞,陣是配得上舞盡天下一驚鴻!“
”公子有禮了,雲諾不敢當。“
”真好聽。”
“啊?”
“名字。”
那時的容欽十五歲,雲諾十三歲。在容欽臥與籬笆邊,美目中滿是無盡的滄桑,這是雲諾身居閨房的所不知道的,那時的容欽,也只會對這個單純可愛的女子笑。
自那日後,容欽每每都會來到籬笆旁,等待那個跳舞的女子,自那日後,雲諾每日都梳妝的美美的,來到那個相遇的花海旁,輕甩舞袖。
至此,二人每每都會來到御花園相見。
這日,雲諾守著一束花朵,和一封信坐於地上。
“容欽,你還欠我句再見。”
塞外,“雲諾,等著我”容欽無神的喃喃著。
六年後,他被招回故都,他的長兄一道聖旨一下,佳人良田,住房侍妾,都賜予給他。
他不語,沒有反抗。
花落的那一日,雲諾哭的像個孩子。
還記得
你說非卿不娶
我說非卿不嫁
你對我承諾過一生一世一雙人
而現在
你棄我而去.你娶她人.你三妻四妾.
我卻只能守著那非卿不嫁過完一生
語畢蒼涼一笑,生生生氣了幾分江湖兒女的氣度。
容欽大婚之日,雲諾一身淺碧色的舞裙,在殿上獻上一支舞作為禮。
“容哥哥,諾兒美嗎?”
“容哥哥,諾兒是不是傻?”
“可為何,我卻不能與你白頭?”
那一舞,驚豔了全場,看著眾人豔羨的目光,容欽袖袍裡得手緊緊的攥緊“對不起,我愛你。”
雲諾看著容欽不為所動的樣子,自嘲的一笑。“祝你幸福!”
“祝你幸福!”
“祝你幸福!”
女子清冷的語氣,久久在他的腦海中揮散不去。
人們常說,人要死之前,生前發生的一切,都會像走馬燈一樣,一一回放。
她什麼都忘了了,卻獨獨記得,那年冬天,梅花開的正豔。
他說:“九九,等我坐上皇位,許你鳳冠霞帔。”
那時,他還只是王爺。
後來,他做了皇上,的確有人鳳冠霞帔,可卻不是她。
那日的她沒有鳳冠霞帔,卻是一身紅衣,像極了出嫁的新娘。
那日普天同慶,她卻待字閨中。
他說:“九九,我是逼不得已才娶她,你信我,我愛的是你。”
後來,她不要名分,地位,跟在他身邊。
她在養心殿有個單獨的小院,後宮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存在,只要他晚上沒有回來,第二天必定會有人找她炫耀。
他後宮的女人越來越多,每一個都是為了鞏固皇位而娶,來看她的次數越來越少。
她深知,有些東西,已經變了味道。
後來
她說:“皇上,我想出宮。”
慕辰皺眉:“為什麼。”
她眉間滿是憔悴,眼神無神,只剩空靈的聲音,“沒有為什麼,我只是厭倦了”
他不可置信,“你不愛我了嗎?”
終於,她的眼神不再無神,“愛!可你是九五至尊的皇上,不缺我的那一份愛。”
慕辰一甩衣袖,快步離去,“你不用多說,我不會放你離開,來人,把九姑娘好生看著。”
夜晚
慕辰喝的微醉,來到她的房間,二話不說就撕裂了她的衣服。
那一夜他是瘋狂的,她是絕望的,沒有人希望被愛的人粗暴對待。
他說:“終其一生,那怕是將你囚禁,我也不會放你離開。”
之後的時間
每晚,他夜夜索取,從未有過溫柔可言。
她說:“皇上,你的後宮佳麗三千…你就不擔心嗎?”
對於每晚臨幸於她,而冷落了後宮嬪妃。
皇后終於找上門來,皇后生於將門之後,從小習武。
她的一劍,她又如何躲的過,何況,她未曾想過躲。
造成了如今的畫面。
他說:“九九,你不要睡,你起來了,起來喚我慕辰。”
是啊,他有多久沒有聽到那清靈的聲音喚他慕辰,從何時開始,她稱他為皇上。
從她說她要出宮,又或者更早,從他開始納妃開始。
她意識有些渙散,嘴角露出一抹淺笑,她又想起,那日梅花樹下,她喚他,“慕辰。”
她走後,他帶著她出宮,將她安葬在那棵樹下。
他說:“九九,你這麼好的人,不該遇到我,你先走,來世找個對你好的嫁了,不要等我。”
“現在把她給我打進冷宮。”藍沉此言一出,藍沉身旁的皇后與守在房門兩邊的四個侍女都愣住了,藍沉閉上眼睛,手一揮,把皇后青衣給推開:“你們沒有聽見嗎?朕說把她打進冷宮!”
“皇上,為什麼!為什麼呀!臣妾做錯了什麼?”第一遍聽藍沉說還以為聽錯了,藍沉這再次重申了一遍,皇后青衣的心立刻就六神無主了。
“你以後好好保重。”藍沉面無表情,站起身來,走出了這房間,青衣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出去,到藍沉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她眼睛裡,她也還沒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但是淚水已經不可抑制的流了出來。
……分割
上早朝,眾臣齊諫:“後宮不可一日無主,還望皇上早立皇后為好。”
“朕自有安排,諸位愛卿不必上心勞煩。”藍沉始終保持著微笑,不落一點皇帝的名頭。
“若立皇后,臣舉薦安貴妃。”
“臣也舉薦安貴妃。”
“臣也是。”
“哈哈,真是有勞各位愛卿了,居然上心到朕的家務事了,諸愛卿都不必說了,退朝,明日再議。”
藍沉溫和的笑中隱藏著一分怒氣,但是他不能發作出來,他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對抗滿朝文武。
……分割
藍沉批閱著奏摺,突然一人衝了進來:“皇上,青衣她被人下毒毒死了。”
藍沉聞言瞳孔立即收縮了一下,
牙齒咬的嗤嗤作響:“他們也太不把朕放在眼裡了!”他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幹的了,他只是沒想到,青衣已經進了冷宮,竟然還是逃不脫這樣的命運。
“起駕!去冷宮。”藍沉管不了那麼多了,他此時只想去見青衣。
“皇上,青衣又被太醫救回來了。”剛剛一進冷宮的大門,藍沉又聽見了這峰迴路轉的消息,這讓他止步不前了。
“皇上,現在該?”
“回宮。”藍沉一下子靠在椅子上,嘴裡傳出無力的聲音。
“爹爹!爹爹!”就在這時,一聲童稚的聲音傳進藍沉的耳中,藍沉將頭伸出轎子外面,見到一個約六七歲的兒童在轎子前面攔著,他疑惑的看向他旁邊的太監:“這是青衣的……兒子?”
“他叫您爹爹,應該是了。”
“爹爹,孃親她說讓我來找你,她想見你最後一面!”這孩子眼淚汪汪的,讓藍沉一看就心疼:“你孃親是……青衣嗎?”
“正是,爹爹你快去吧,孃親她就要離開我了,嗚嗚。”這孩子說到後面,又一聲大哭了起來。
“你孃親她已經沒事了,他被太醫救好了。”藍沉下了轎子,端詳了這孩子半刻,眼睛微微有點發紅:“我不能跟你去見你娘了,你自己回去,叫你娘好好照顧自己。”
“孃親她叫我一定帶你回去見她,我也答應她了,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就一定要帶你回去見孃親。”
藍沉望著孩子半響,突然一笑:“好!那我就跟你去吧。”
“太好了,孃親一定會高興的。”
藍沉抱著孩子上了轎子,看著孩子那張跟他很像的臉,他心裡面心緒萬千。
“孩子,你叫什麼?”
“我叫青出於藍。”
“這裡就是你孃親住的地方?”藍沉看著面前一處樸實的房子,心裡又對青衣抱歉了不少。
“是的,孃親!孃親!我把爹爹帶來了。”一下轎子,孩子立刻跑著進了房間裡。
藍沉抿了抿嘴,也進了房間,一眼就看見了角落床上的一個婦人,那婦人,正是昔日的皇后,青衣。
“皇上!你真的來看我了!”青衣臉色蒼白,她剛剛從生命危險裡走出來,心靈與身體上都遭受了不小的打擊。
“青衣……”
“出於藍,你出去一會兒。”青衣把青出於藍趕了出去,眼淚就開始掉:“皇上……你能告訴我我到底哪裡錯了嗎?為什麼這樣懲罰我。”
“你沒有錯,一直都是朕錯了,朕今天來,是要將你從冷宮帶出去做皇后的。”藍沉紅著眼睛將青衣環抱在懷中,只想跟青衣永不分離。
“我想保護她,卻沒想到這對於她來說,居然是懲罰!那我這……還算是保護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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