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1 老來樂:一場晚宴結文緣(王以太)

老來樂:一場晚宴結文緣(王以太)

人的一生赴過多少宴會,恐怕誰也說不清,但一次一個十分普通的晚宴,卻時時縈繞在我的腦海而久久不能忘懷。

去年六月的一天晚上,我應邀去參加一次朋友的聚會。六月的白天己經很長了,太陽未落我便動身前往,但還是晚了,許多人已經到了。一進門,老朋友徐尚雲就開玩笑說:“就等你的到來了。”徐尚雲是我在邳州港務局時就熟悉的老同事,相處甚好,說話隨便。他是大文人,早年就曾在《新華日報》《人民日報》發表過作品,他也曾囑我多看書,並拿些文學書籍給我看,受益非淺。今晚見面分外高興。

落座後,趁著晚宴前的短暫時間,邳州市民間文藝家協會主席、《大運河文化研究》主編楊光正老師忙著把當期準備付梓的《大運河文化研究》大樣拿出來請周伯之老師過目。周伯之老師是資深老報人,曾任邳州日報付總編,大運河研究會名譽主席,散文作家,剛剛把他才出版的新書《邳州情結》親自簽名送給我。同時我也是在他的鼓勵下,才走上寫作道路的,我很遵重他。揚光正老師文筆好,主編《大運河文化研究》順風順水,但也很辛苦,這時見到我還不忘告訴我:“下一期再發你的《邳州航道站史話》,你看,一切稿件他都瞭然於胸,我表示感謝。桌上最年輕的頗有名氣的宋閩夫婦忙著給大家添茶倒水。宋閩是個很有才氣的文人,他在湧金花園西門北旁開的《三樂齋》很有特色,那是他的創作基地。我有幸去過多次,案上有他正創作的書畫作品,牆上嵌有他的許多精品書畫。良久我見面西而坐的一位中年人,文靜儒雅而言語不多,是我唯一不識的客人,我又不好直白多問,還是坐在我倆中間的周伯之老師心細,指著客人猶豫的問我,你們不熟悉?我笑著說:“面熟、面熟。”其實是在掩飾我的孤陋寡聞,客人則是熱情的幾乎和周老師同時說道:我是徐景洲。

“徐景洲。”我大喜過望。我早聞大名,卻苦於無緣見面,今日見到,豈不大喜。我隨即起身握手寒喧,大有相見恨晚之意。而且我還驚歎,想不到徐老師顯得十分年經。在我的想象裡,做過中學、大學老師,歷經《邳州日報》副刊主編、《邳州文化》主編多年的人定是上歲數人的形象,實則不然,徐老師仍顯年輕瀟灑。另外對編付刊的人我是有獨特看法的:不僅要政治正確,而且一定是文學功底很深的、寫作水平很高的,社會歷練很多的人才能擔當此任,一句話必須是有真本事的人才行。所以我對徐景洲老師打心眼裡佩服。不免席間我又多敬幾杯。

開宴不久,我雖聞名但卻第一次見面的董躍進老師跚跚來遲,眾人調侃。他也爽快,杯起酒幹,引來喝彩。董是多面手,正如他自己說的那樣:“他們只知我會攝影,殊不知我還是個演說家,還得過獎呢。言罷忽然起身,拉開架勢開講,手舞足蹈,滔滔不絕,時而和風細雨,時兒雷霆行空,言詞鏗鏘,動作灑脫,真乃名符其實演說家也。弄得晚宴高潮迭起,滿座驚喜。

晚宴結束,依依惜別。又一個令我想不到的是:我與徐景洲老師家住的僅咫尺之遙,皆在花園路文明巷附近,來時都未騎車,正好一路徒步而行。對於徐老師我是從報刊上認識的,他的《小城舊事》系列很火,給我印象深刻,2016.5.我因病住院時,我有兩首詩在《邳州人民醫院報》上發表,同版上就是徐景洲老師的《縣醫院》一文,我看得津津有味,又為能與其同版而沾沾自喜,為此我曾向景兆打聽過徐老師,景兆說我認識,很有學問,並說我來介紹,不久說溝通好了,可惜一直無緣面會。今晚見到自然想向他請教寫作事宜,一路上他也像老熟人似的向我介紹有關經驗體會,並再三強調,說的再好還必須常寫常練,日積月累才能熟能生巧,才能心隨筆出,寫什麼像什麼。他還告訴我想寫什麼就寫什麼,別受限制,而且寫最熟悉的才有生活基礎,你在大運河工作一輩子,可寫之事太多啦。剛才聽說你有一篇航道站史話尚未刊出,不妨拿來我在網上給你先發,然後紙媒再發。”當時我尚不知網為何物,更不知徐老師就是搞網站的。這時我們走到了文明巷口,一輪圓月從東方升起,在街燈的輝映下,月光和燈光己無從分清,在將要分別之際,他加了我的微信,囑我把文稿轉給他,並在文明巷口的一堵粉牆邊的燈光裡給我拍了張照片,果然第三天在《文化佳園》網上發了我的文稿和照片,而且鼓勵有加,使我十分高興,而且我也第一次認識到網絡的快捷和力量,從此我們成了好朋友,好鄰居,他也成了指導我寫作的老師。

稱作老師,名符其實。雖然我的年齡比他大,但他的學問比我高,學高為師嘛。實際也如此。我不會拼音、英文,因此不會寫網址,稿子都是直接發給他本人,他酌情修改潤色後再薦到網上,從不嫌煩,而總是在接到稿後還親切鼓勵似的回覆說:好。由於他的事多,一次編輯時找不到我的稿子,馬上從北京打電話來索要,他心裡還記著呢。我的標題不合適,經他一改,猶如畫龍點睛,立即活了起來。如去年我寫的一篇我村革命英雄戰士的革命鬥爭故事的文稿,題目冗長,重點不突出,他當即在題前加了”千古留芳”四字,頓時文題生輝,令人震撼。發出後反應熱烈,短時間內閱讀量達到幾千,讚賞30多人,留言近50條。這給了我很大鼓舞。

有一段時間我寫的縮手縮腳,不大敢寫了,剛開始寫時是初生犢兒不怕虎,無顧忌。後來卻有了怕寫不好的顧慮而懼於動筆,又因不會電惱打字而苦惱,他在北京立即發微信給我要堅持寫,並鼓勵說你已經很有效率了,一年下來也很可觀。在徐老師的鼓舞下似乎又有了底氣便回覆說:“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和時間賽跑,盡力而為吧。盡力把失去的再找回來,在餘輝裡結伴前行,以蔽風雨襲擾,以御三九嚴寒,沒有什麼名利須求,只想與筆墨結緣,度過心裡的春天,再撒下一點希望你種子,留在幸福的華園。”他看後高興的說:“這話可寫在自序裡。”他在鼓勵我出書呢。在微信中也常給我解釋新知識、新名詞,甚至教我怎樣在手機上打字,且親自示範,真是沒有一點大作家的架子。最近又在微信上鼓勵我”多寫點,快能出書了。”並建議我把”己寫的編出來,好的留言可以附文後。”什麼都想的貼切周到,實在令人感動。所以他的一言一行都是我的表率和榜樣。他的文章好,他的人品好,他的威望高,他有獨到的見解,做什麼事都投入認真,就是在北京給女兒帶孩子,也帶出了好文章。在不長的時間裡,結合帶孩子的體會,寫了100多首育兒打油詩,現正向300首進發。他雖然和許多人一樣在北京漂,但漂出的是一片新天地。徐州市的《彭城晚報》《都市晨報》都在頭版整版報道了徐老師在北京帶孩子的同時,還能寫出育兒打油詩的奇蹟,這無論是在文學界或在社會上,都是一段了不起的佳話。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又快到今年的六月了,一年過去,經過了多少大事、小事,邁過了多少山河、丘壑,然爾去年六月的一場晚宴卻深深藏在我的腦海裡,永難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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