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8 古風虐戀:曾經長髮為君留,從此斷髮如情絕

他生於帝王之家,自出生便被封為太子,在十八歲時便成了一國之王。此刻的他正坐在人人都想要坐的龍椅之上。目不斜視的盯著一名正在跳舞的舞姬。

那名舞姬正是今年才被選進宮來,一併的其他舞姬都羨慕她與著前皇后十分相似的樣貌,說句實在話,她並不世間少有的絕世美女,但她氣質清純,模樣倒也是似出水芙蓉般的清秀,那一雙清澈的眸子深情如水,再配上那柔弱無骨的身姿,一個轉身,一個踏步,都是讓人不可忽視的存在。

“你!抬起頭來。”他不容質疑的語氣容不得她拒絕,她芊芊移步跪在大殿中,低沉著頭,有些猶豫的開口;“奴婢怕奴婢的醜顏,驚擾了聖上。忘皇上恕罪。”她說話時的聲音那麼空靈動聽,竟讓他一陣恍惚,他竟不耐煩的又說了一句;“抬起頭罷,朕恕你無罪。”

她這時才不卑不亢的抬起頭來,瑩瑩的眸子中滿是驚恐的淚水。好像他愛的她。他竟再次看到那個御花園內只為他舞的女子。他的恍惚她都看在眼裡,霎時間,他嘴角揚起了一個微笑,她的嘴角也微微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弧度。他的是深愛,可她的是算計。

他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回了神,滿目柔情的看著殿下那個不卑不亢站著的女子。“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喚為冷妝。”

“冷妝,冷妝,真是稱了這個好名字。”

她微微淺淺的笑一下,這一笑剎那間芳菲盡華。“你可願為妃常伴朕的身旁?”他有些急切的問著,可見他對這個問題十分的關心,也能看出他對前皇后的愛。

她淺笑著不語卻點了點頭。而她這次御前獻舞的目的不過是想方設法接近他,為妃?不過成功了微微的一小步!她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清絕殺了這個狗皇帝。

見她應下,他歡喜的似個孩子。自此,她被封為了舞妃。

她想要什麼,他都送與她,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她干涉朝政,她也默許。

正是因為他對她的包容使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下不去手,其實他都看在眼裡,他只是不說。就像他每每摟著她入睡他都會偷偷的在枕頭之下放一把匕首。

就像每次她寫信許給別人定要他死日期的時候,他都裝作沒看到。

他愛她,所以她的一切他都包容,哪怕是要自己的命都在所不惜。

可是,她卻沒有永遠的那樣下不去手,在那個孤寂的夜晚,他依然從枕頭下掏出一個做工精緻的小瓶子,掰開他的嘴將那瓶毒藥喂下去!他明知道她要害他,為什麼還是要微笑著?他明明可以不用吃下毒藥的,他為什麼卻心甘情願的服下?

那又為什麼她的手會顫抖?那為什麼她會心痛的想要流淚?為什麼?為什麼?她亦不知。

她進宮七月後,終於完成任務了,毒死了那個寵著她的人,毒死了那個總是對他微笑的男子,毒死了那個總是愛為她畫眉的男子。

心好痛,告訴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我是不是愛上了他?不————冷妝!冷妝!你自己一定要振作,她試著這樣的問著自己,一遍遍的否定她愛他,卻終是明瞭她愛他。

她沒有回到清絕的身邊,她遠遠的逃離了皇宮,逃離了那裡,她知道他安眠於那裡,她不能離他太近,不是她不愛他,而是,她根本不配,是啊,她不配離那個溫柔的男子太近,她不配,不配。

古風虐戀:曾經長髮為君留,從此斷髮如情絕

“王妃,你看本王今日帶回的這幾名舞姬如何?”房中薄香繚繞,歐陽蕭翹腿而坐,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敲著桌子,看似不經意實則眼含嘲諷的看著對面端坐的楪屹—他的王妃。

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顫,楪屹將眸中的水霧極好的掩去,朱唇輕啟道:“王爺看上的自是不會差,若王爺喜歡便留在府中吧。”

“呵,”歐陽蕭似對沒能刺激到楪屹不甘心,嗤笑一聲:“你說本王眼光極好,本王卻不這麼覺得,不然又怎會娶了你呢。我說的可對,我的王妃?”

楪屹略有難堪的咬咬下唇,知道再說下去也是自取其辱,只起身沏了一杯熱茶,盈盈笑道:“王爺可是渴了。”歐陽蕭接過茶,一口未嘗,只似笑非笑道:“夜已深本王先行離去,等明日再來看望王妃。”便左擁右抱攬住身旁舞姬纖細的腰肢。

楪屹臉上的笑從欣喜變成了苦澀,她這麼長久的陪伴,終是沒換來他一點點的情,他的心此生怕是都給了那個女子吧。所以他怨她,霸佔了本該屬於那個女子的王妃之位。她也怨自己的不爭氣,明知他心有所屬卻偏偏一發不可收拾的淪陷了。

他說今晚還來看她,儘管心知肚明目的絕不是好的,楪屹還是滿心歡喜的早早沏上了他最喜歡的清茶。

“這樣一來,王爺來的時候茶應該正好是溫溫的。”楪屹喃喃自語著。

歐陽蕭果然如約而至,只是讓楪屹沒想到的,是他懷中還摟抱著他中意的女子,兩人旁若無人般唧唧我我。歐陽蕭落座,一雙勾魂攝魂的丹鳳眼直直挑釁的看向楪屹道:“王妃,想必本王懷中的人你也認識,你也知本王早就屬意於她。本王不忍心傷害如此通情達理的王妃,這可如何是好。”

楪屹臉色一白,仰起頭生生把眼淚逼退:“若王爺說我通情達理,那奴也不能駁了王爺的話,便把這王妃之位讓與這女子吧。”

這本是歐陽蕭希望看到的畫面,可不知為何當她那麼風輕雲淡的應了卻覺得心裡堵堵的。伸手想要喝點茶緩解一下不適,忽的想起這不是在自己的房中,沒有隨時隨地的熱茶。但手還是慣性地往前探著,竟真的摸著了一杯溫熱的茶。

心中莫名的情感噴薄而出,歐陽蕭想起每每來看望楪屹,她總是那麼體貼的為他吹涼茶水,噓寒問暖。哪怕自己不曾給過對方一個笑臉。

放開了緊抱著的女子,歐陽蕭起身抬起楪屹滿是淚痕的臉,除了心疼再無其他,他輕輕攬住她,揩去她臉上的淚珠,第一次對她柔聲道:“罷了,本王想今後的日子還是有你陪伴著比較好。”語畢又嚴肅的咳嗽一聲,麵皮微紅的解釋道:“王府中還是需要一個像你這般通情達理的人管理的。”

古風虐戀:曾經長髮為君留,從此斷髮如情絕

“林唯染!!誰許你去參加那個什麼狗屁才藝比拼啊?”夏梟緊皺著眉頭,雙手輕輕按壓著太陽穴,看著面前的女子可謂是又愛又恨,愛的是他的心思都被面前這個小妖精掌握了,恨的是這個小妖精帶好像對自己沒意思,真是呆萌的可愛。

被喚作林唯染的女子,先是一怔,無意識的低低抽泣起來,顯得十分委屈。她以為他會喜歡那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溫柔可人的女子。雙手緊緊攥著衣襬,嘴唇也咬得死死的,更襯得她荏弱可憐。

“你要記住!你是本王的王妃,不是勾欄院那些給人賣笑的!!!”夏梟不由得說話有些衝,嚇壞了一旁哭泣的某女。

“夏....夏梟,你若是不喜歡我也就算了,你怎麼可以詆譭我?”林唯染仰起臉,負氣的對著夏梟吼道,

那蒼白的小臉,掛著淚痕,眼睛也是紅紅的,夏梟忍不住想要拭下她的眼淚,還不帶他的手伸出,林唯染已經捂著臉衝出了屋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的林唯染,蹲在房子內的一角,雙手抱腿,頭埋在臂彎之間兩隻大大靈動的眼睛,此刻也顯得無神。一時間的他,也比她好不到哪裡去。他木訥的站在書房之內,握緊了拳頭。他在聽到手下侍衛說她參加才女比藝時,恨不得立刻衝過去將她抱在臂彎裡不許任何人“欣賞”。

就這樣,二人一直冷戰了三日,三日後從宮裡傳來了一個消息。南蠻國派柒凌七公主前來和親,這意味可就明顯了,就像明晃晃的說——我看上了夏梟夏王爺。誰人不知?這夏國只夏梟一個王爺,其餘的兄弟手足發配的發配,斬首的斬首.....

她受不了了這種明顯的挑釁,“和親?有我林唯染一天,不管你是公主?還是誰?我林唯染都不會讓你搶走我的梟哥哥,就算..就算梟哥哥不喜歡我也罷,我豁出去了!!!”林唯染自己給自己打著氣,從屋子中衝出去去找她的梟哥哥。

夏梟聽到賜婚的消息,也是十分頭疼,小染還在生氣,這時候再來個公主。哎,想想頭都大了。撲通~一聲撲倒自己懷裡的不是心心念唸的小染還是誰?

林唯染此時像個孩子掛在夏梟的身上,頭埋在她的胸膛間,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語氣哀怨地說;“夏梟!!!我...喜歡你,所以你不能娶那個公主....不然..不然,你休了我吧!”

夏梟看到小妖精終於承認喜歡自己了,心中一喜,面上故作平靜的說;“哎..看在王妃這麼.....誠心的份上,本王決定生生世世許下只此林唯染為妻。”語畢,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

這邊小兩口感情倒是解決了,甜甜蜜蜜的。可難為了夏梟的皇兄,也就是夏國的王。

這日,夏王看著夏梟風輕雲淡的臉色,微微嘆息。卻道殿外傳來密函——南蠻國柒凌七公主已尋得良人打道回了南蠻國。夏梟忽的微微一笑,心裡卻在想,終於鬆了一口氣,回府,帶小染去游上玩水,豈不美哉~

古風虐戀:曾經長髮為君留,從此斷髮如情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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