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良君
出去旅遊,很少有不帶照相機的,但隨著手機照相功能的提高,不帶相機出去旅遊的一天天多了起來,經常與我結伴旅行的老胡就是其中一個。其實,即使帶了相機,相機的使用頻率也明顯在降低,這仍然與手機的照相功能有關:如果想在旅行目的地抓拍人物,手機遠比相機方便。可以設身處地想想:面對一俄羅斯姑娘,不待你舉起相機,你所希望看到的她的優美表情就會走了樣,儘管她不介意你的“騷擾”;至於那些討厭別人給自己拍照的就甭說了,奉勸您不要將相機對準他(她)、你會自找沒趣的。而這一切圍繞拍攝旅遊目的地人物的尷尬都因為有了照相功能尚佳的手機被一一化解。原因就在於手機的小巧,使用方便,隱蔽性強. 如果將照相機比喻為機關槍,手機就是“勃郎寧”。
我在墨西哥城就嚐到了手機抓拍人物的甜頭。
墨西哥曾經是西班牙的殖民地,在西班牙來到這美麗富庶的美洲大地之前,生活在這裡的是瑪雅人與阿茲特克人,他們與生活在秘魯的印加人統統被人叫做印地安人,儘管印地安人這一叫法自打從哥倫布口中說出就是一個錯誤。當導遊繼而對大家說,這印地安人也並非當地的土著,他們的祖先是遠在東半球的蒙古人。驗證導遊的說法在互聯網非常發達的當代社會並非難事,我很快就在斯塔夫裡阿諾斯的《全球通史》找到答案:蒙古人輾轉萬里遠渡白令海峽,穿越阿拉斯加來到北美的墨西哥是發生3萬年前的事情,當時,冰河末期的白令海峽為厚厚的冰層所覆蓋。導遊的介紹頗讓我驚喜激動了好一會:既然蒙古人可以遠涉重洋來到西半球的美洲,近在咫尺的華夏大地他們能不捷足先登?如此說來,印地安與我們中華民族莫不存在某種程度的血緣關係?斯塔夫裡阿諾斯的《全球通史》進而說:在種族分類上,所有印地安人都屬於蒙古種人。他們具有顴骨高凸、頭髮硬直粗黑等體態特徵。這讓我按耐不住決心要利用這次旅行的機會給當地的印地安人拍幾張照片啦。這下,可忙了我!正好,第二天在墨西哥城觀光,別人一路上關注的大馬路上的雕塑、廣場附近的教堂什麼的,而我一直留心街頭巷尾的墨西哥人。她,終於讓我給“捕捉”到了,這是一位身材矮胖的中年婦女,寬闊的額頭,高凸的顴骨,黝黑的皮膚……她似乎正在尋求一筆小小的買賣,一直在人群中穿梭,我也就相跟著力圖尋找一個合適的角度將她拍攝下來,豈知她又向另一條街道跑去了,此刻,離導遊規定的集中時間沒有幾分鐘了,我仍舊不肯放棄,終於在教堂前找到一個位置站住,雙手捧著手機,擺出一副尋找景點的樣子等候著最佳角度的出現。最後的結果很我滿意,沒有覺察到有人關注自己的這墨西哥女人來不及整理自己的衣著,似乎沒穿內衣的外衣連肚臍眼都沒給遮蓋住。
可就為了我的這張照片,旅行團的導遊安排三個團友找了我近半小時!
(墨西哥城的印地安血統的女人)
(今天的蒙古女人)
還是說說我的驢友老胡吧,這個我在“頭條”寫過的有趣的人,在他身上也有一個與手機照相相關的故事。那是我們結伴去印度旅行的日子裡,一天我與他在海德拉巴的大街上觀光,海德拉巴是印度的工業重鎮,軟件與醫藥業比較發達,走到一個街區,見路邊有許多幢宏偉的建築,它們不是政府機構,也不是賓館、商場, 憑藉我可憐的英語水平,我很快從建築物上的英文招牌認出,都是些軟件工場。
(海德拉巴的軟件工場)
這可讓老胡對我刮目相看了,"您竟然知道tower是塔的意思",感到驚奇的他連聲對我表示欽佩。我也得意了好一會。憑藉學歷與年齡優勢,認出建築物上英文的應該是二十年前中專學校畢業的他,而決非14歲輟學、童工出生,年近古稀的我!平日難得“認真”的他竟然向我討教一些普通的英語單詞了。我也難得在老胡面前這麼“認真”一回,竟然告訴他:見到你很高興讀做I`m glad to meet you:"坐下來"讀作:sit down,如何如何。其實,我是學了近五年啞巴英語,至今還不敢在人面前開口的人哩!
第二天,我們驅車菩提迦耶,瞻仰了尼連禪河畔的“蘇吉亞塔hose”。當年,佛陀在此地遇見牧羊女蘇吉亞塔,從而結束了自己的苦行僧的生活,悟得修煉之道。附近有所學校,名叫“如來”,是俺們中國一臺灣人捐建的。平日旅行難得與當地人接觸,我們怎能輕易這次機會呢?乘著我們中間有一位精通英語的留美博士。我們不僅與學校的校長進行了交流,而且走進教室觀摩了學校的教學,這一次我可不用遮遮掩掩,人還在教室外面,我就用手機給學生照了不少相。:學生們一律身著大紅顏色的校服,個個濃眉大眼,小精靈似地,惹人喜愛,我對其中一張照片特別滿意,照片中的難孩大大的眼睛,眼白的白與眼珠的黑對比鮮明,深邃清澈,當他注視你時,眸子裡的那一點白猶如一小顆晶亮的珍珠,攝人心脾。這雙眼所傳達給你的是不容你懷疑的真誠、是純樸與善良!
(眸子裡的那一點白猶如一小顆晶亮的珍珠,攝人心脾)
教室很擁擠,乃至於僅可容納30個學生的教室裡擠了50多個學生,課桌不夠用,一些年紀小的就盤腿坐在地上.我們進入教室後,老師讓學生全部起立,我的驢友王總用英語與學生進行了簡短的對話,似有檢驗學生水平的意味,到了差不多的時候,不待老師開口,我身旁的老胡突然大喝一聲:sit down !刷地一聲,學生們竟然明白了老胡的口令,全部坐了下來。
(教室裡很擁擠,有些學生只得坐在地上)
一旁的我,此刻只差沒有笑出聲來!這個昨天才在我這兒“學”了一手的人!
這就是老胡,一個敢在任何場面上“發揮”的人!一個風趣的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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