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5 一箇中年女人的第二春,開成了罌粟

我們的邏輯中,到了五十知天命的年齡,計較的事情會越來越少,即使看到年輕人自作聰明,也會明白的一笑,想起當年青澀的自己。要是在這樣的年齡,經濟條件優渥,身體健康,心裡更會感激現在擁有的一切,開心的謀劃自己的老年生活,願意的話,也會對身邊奔波的年輕人一些鼓勵與幫助。

可是有一位中年女人,享受了命運的眷顧,卻又將它整的烏煙瘴氣。

她擁有值得大家羨慕的生活。每天打扮的十分精緻,衣服永遠是透著質感的名牌,薄薄的嘴唇上天天塗著鮮豔的口紅,身上永遠噴著濃烈的香水味,腕上帶著翠綠的鐲子,手指上是潤滑的玉石戒指,脖子上珍珠項鍊、紅珊瑚項鍊、黃金項鍊隨著不同材質的衣服換來換去,一個像刀削了似得挺直的背,咯噔咯噔的步伐流露著生命的元氣。一個溫和有才華的老公,是小有名氣的領導。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都已成家,經濟獨立,生活自足。

一箇中年女人的第二春,開成了罌粟

和她接觸多的人,卻不由的要想起《紅樓夢》中,總管來升說王熙鳳的那句話,“那可是個有名的烈貨,酸臉心硬,一時惱了,不認人的。”老公是單位一把手的身份,助長了她的囂張和滑稽。年輕的女孩得給她打掃辦公室,一天不打掃,就要就在樓道里摔打簸箕,認為不尊敬她這個老輩。自己上班不受約束,想走就走,卻要下班的時候踮著腳尖溜回到辦公室,刻畫以身作則愛崗敬業的形象。心情不好了跑到隔壁辦公室推開門,看看同事在不在崗,然後跑到主管那告個小狀,比那文革時的紅衛兵都賣力。主管知道她對人不對事的心思,但礙於她老公的面子,就哼哼的應兩聲,反而更同情年輕的女孩子,提醒她躲著點她。時間一長,她覺察到了主管天平的傾斜,就開始到處造謠說女孩是給主管脫過褲子的人。

遇到年輕人好講道理,人要積口德,幸福是修來的。可是自己天天議論的是哪個同事以前和誰同居沒結成婚,誰和誰以前搞過對象,誰家夫妻吵架打架弄不成,誰家老公有錢,誰家老公醜。愛嘮叨的是家長裡短,兒媳婦是農村人高攀了她的幹部家庭,兒子沒眼色,天天讓個當領導的爺爺送孫子去幼兒園,兄弟姐妹沒本事沒出息,都是她給年邁的父母出錢出力。時間長了,才知道凡事她都是雙標準,對別人是高標準嚴要求,對她自己她說的就是真理。

一箇中年女人的第二春,開成了罌粟

大家都納悶,這麼個是非主兒,他溫和的老公怎麼能縱容她呢。

瞭解一下她的經歷就不難理解了。這位大姐是二婚,前夫是個普通工人,在離婚率不高且有點覺得丟臉的90年代,她離婚了。後來,又遇到企業裁員,虛榮且愛嚼舌頭的她從機關核算員裁到基層車間了,一天三班倒,吃在食堂,住在宿舍。這一系列打擊,估計都讓她對生活失望了。後來,四十歲的年齡遇到了現在的當幹部的老公,改變了命運,改變了社交圈子,迎來了地位與經濟的雙重飛躍,由從前節衣縮食到錦衣玉食,由以前說話微不足道到被各色人等奉承巴結,眼前的人由普通群眾變成了權貴,她開放了人生的第二春,可以隨心所欲的買自己喜歡的珠寶服裝,又享受了老公地位帶來的虛榮,激起了心裡少女戀愛的感覺,對老公和對別人的嘴臉當然不一樣。

本身就是個小人,一下子得志了,就釋放她的惡毒了。兒子是老公和前妻生的,女兒是自己生的,所以兒子兒媳有各種不是。標榜著自己也是吃過苦,遇到過挫折的人,見不得別人半點好,事事都不能比她強,五十歲的人了,嫉妒心比小孩還強烈,計較的點比孩子還幼稚。年輕人埋頭做項目了,諷刺一把,“你這精神,不得第一要氣死了吧。”聽說別人家老公回家做飯了,也要不甘示弱地表現一下:“我下班回家,老公做好飯了,把我高興的蹦高高。”天天說著她幸福,可是看著她一天到晚,在家裡說著違心的話,出門刻薄的議論別人,在雞毛蒜皮的事情上攀比計較,真不知道她的幸福體現在哪裡?

一箇中年女人的第二春,開成了罌粟

她退休的時候,所有的同事都盼著她走,沒人送她禮物,沒人請她吃飯。現在她的老公也退休了,給她帶來無限風光的黃金期過了,我們國家的社會風氣也越來越正了,不知道這麼虛榮的她,在兩個人天天面對面的退休生活中,還能隱藏自己的本性扮演雙面人的角色嗎?真是看到她就覺得心累。歲月也給了她最好的禮物,肥膩膩的臉上籠罩著一股戾氣。還有繼子說,如果老頭先死,就收拾她的殘局。

五十歲的女人應該有對生命、生活深刻的感悟,開放成氣質淡雅的荷花。她卻專注於虛榮和閒話,開成了妖孽的罌粟。我們每個人都像奧斯卡·王爾德塑造的道林格雷一樣,每一次邪惡的言行,都會讓我們的畫像醜陋不堪。不過道林格雷的畫像藏在閣樓裡,而我們的畫像就在我們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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