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0 小村——家鄉的田地

“感謝父母給了我一個小村,一個無論我走多遠都可以回頭的故鄉。

感謝小村給了我一個方向,無論雨雪風霜那裡始終鶯飛草長。”

——陸蘇

小村——家鄉的田地

在城裡待久了,心裡會時常發慌。一有閒暇時間,總想找機會回到我的家鄉,一個不起眼的閩南小村。

當你厭倦了枯燥的城市生活,偶爾行走於鄉村田園之間,感受濃濃的田園氣息,也會別有一番滋味。 

隨著年齡的增長,小村、老宅、田園、小溪、校園、童年的小夥伴、還有那頭老黃牛都會時不時地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週末,正值秋高氣爽的時節,我回到小村。遠處青山連綿,溪水繞村而過。田野裡黃燦燦的稻穀,綠盈盈的花生苗、撐著綠色小傘的芋子,伸藤展葉的紅薯......在秋風的吹拂下,抖落露珠睜眼看著我這個“不速之客”,彷彿在問:“你是誰?” 在小村土生土長的我,深愛著這裡的鄉親和土地。但我對田園生活的認同和讚美,卻是源自走出小村後對從前的懷念。離開家鄉久了,偶爾回來也都是匆匆而過。在小村的田地面前,我成了看客,我心裡眷念的家鄉,也對我陌生了。

小村——家鄉的田地

田邊遇到一位老者,他樂呵呵地看著我,朝我點頭招呼,“你回來了!”我連忙應聲答道:“嗯!”老者說:“你不認得我了吧?我的名字村裡沒幾個人知道了,人家都叫我歪頭。”“我知道你,你長得很像你爸爸。以前我和你爸爸在小學校打過籃球,你爸爸球打得很好!那時候小學校在祖祠裡。”我對他感到十分親切。他見我好奇地看著菜地裡的白色空心菜花,便告訴我說秋季已到,空心菜該開花結籽了。他又指著遠處的稻田說,再過個把月晚稻也該收成了。

此時的小村,天空湛藍,陽光柔和。偶爾從雞舍裡傳出的雞鳴聲,打破了小村的寧靜,田地裡幾乎見不到人。遙想當年,還是人民公社的時候,生產隊每天都有隊長給人們安排農活,大家辛苦勞作,盼著夏收、秋收能多分點糧食養家。那時田地裡總有他們繁忙勞作的身影。到了收穫的季節,更是全村總動員。當時在村小學讀書的我,總能放幾天“農忙假”,到田裡幫大人割稻子,小夥伴們雖然辛苦了一點,但不用唸書,可以在田園裡捉泥鰍、追逐戲鬧也十分的開心。

如今,當年的小夥伴大都外出謀生,有華僑關係的到南洋投親創業,有知識、手藝的到大城市裡闖蕩事業,還待在小村的都是些上了年紀的人。他們捨不得這一方水土,離不開祖輩開墾留下來的這片田園,他們對土地的摯愛也是真的別無選擇,因為這是他們的生存方式。

小村——家鄉的田地

別人或許喜歡去看有摩天大樓的繁華世界,但我更願意回到我少有人打擾的小村莊。月亮、星星、綠樹、稻田......都是天賜的傢俱,晨煙、暮靄、麻雀、燕子......都是自然的饋贈。與它們對視,相看兩不厭。

我愛家鄉的小村,小村是我的“本草綱目”,那些無處不在的植物馨香,是最好的補心之藥。我眷戀這一片養育著一代又一代人的土地。這是一片沃土,這是一方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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