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哈爾濱三口之家的兩頓飯,東北人吃飯就是不對付,家常但必須好吃


二威是我初中同學,吃商頗高的她,平時工作很忙,但只要有空就喜歡下廚,研究做菜是她解壓的方式,也是樂趣所在,手邊有啥,就能做啥,沒有固定菜系,只求好吃,咱先看禮拜天中午的,這是蛋炒飯,加了哈爾濱特色紅腸丁,蔥花,想不好吃都難。

蟲草花炒了個蝦仁,這東西通常出現在煲湯裡,挺有營養,顏色可人,炒著吃也口感不賴,有了蝦仁加持,那滋味兒鐵定驚豔。

五花肉在平底鍋裡把肥油都㸆出來,撒秘製燒烤醬,幹煎帶魚,最後捏一捏芝麻撒在上面,這是這頓飯的解饞擔當。

魚肉膩了咋整,通常東北人家裡越到冬天越得有一兩個涼拌菜,用啥食材沒限制,只要能生吃的蔬菜,都可以涼拌,吃著脆生爽口,甜酸適中,無論是用來清口,還是開胃,都是一把好手。

家人從雞西寄來的辣菜,存在冰箱裡,一個毛都不捨得浪費,一次拿出來一點,這玩意兒是家鄉的味道,不管它價值幾許,在心底總有無限的珍惜,恨不得盤字底兒的油都用饅頭蹭吧蹭吧吃嘍。

起油鍋,下地瓜,不用說,懂行的一定知道這是家裡要做大菜了:拔絲地瓜,它食材簡單,但做起來麻煩,在家做,得整老多油,炸完的油,扔也不是,用也不是,所以一般人家只有年節時候才做,屆時,那油將炸一切可炸之物,鞠躬盡瘁。

“怎麼會迷上你,我在問自己……”最初的依戀來自於小孩對炸物和甜食天生的好感,後來它既代表美味,又和相聚的美好嫁接在一起,變成了一種感情投射,然後就引發了一系列的饞病,跟朋友小聚,總要點上一盤它作完美ending。

阿牛吃地咪兒嘛的,還附帶毒舌點評:“拔絲地瓜,絲是能拔出來,但今天發揮明顯不穩定,絲太短,明顯是糖沒放到量……”“放太多糖,怕你齁著,老起盤字底兒的糖吃……”“媽,這就不對了,難道我節儉也有錯麼,我吃了總比倒了強吧……”

阿牛爹吃著飯,默不作聲,最後用胳膊肘懟懟兒子:“你媽做,你要帶著感恩的心去吃,別淨事兒,有意見找你自己媳婦兒說去……”“哎,老爸,我發現你是我媽廚藝精進的絆腳石……很能助長大廚的自滿氣焰……”

晚上,燉了個咖喱,放的咖喱四寶:牛肉、土豆、洋蔥、胡蘿蔔,當年在哈爾濱念大學的時候,第一次在一家西餐廳吃到咖喱飯,一份20塊好像,那可是挺貴,一個月能捨得去吃一把,長大後發現,只要牛肉好,咖喱好,人人在家都能炮製咖喱飯。

又拌了個涼菜,東北人只要會做飯的,基本都擅長涼拌菜,其實一點兒不難,配料就那幾種:蒜泥、米醋、生抽、鹽、糖、香油、辣椒油,味道來自於調料配比,這得自己摸索,同樣的料,不同人拌,不同味兒。

老徐這幾天上火牙疼,他擓了咖喱湯拌大米飯吃,脆生的涼菜,哏啾的牛肉,今天恐怕都無福消受了,三口人,兒子媳婦吃飯都光速,二威做飯倆小時,吃飯五分鐘,阿牛更快,感覺嗖一下躥上桌子,咻一聲就吃完了。

飯後甜點,銀耳大棗湯,屋子裡暖氣不太足,但剛好不冷,省得熱得人發燥。

“吃個飯跟磨洋工似的呢……”“這不是太好吃,不捨得撂筷兒麼……”“你可拉倒吧,飯後趕緊把藥吃了,別在那兒硬挺了,要相信科學……”“嗯,別擔心,我牙疼也不耽誤洗碗工作的順利進行……”“好,趁著沒轉移到手上,趁早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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