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9 “滾”“不滾,哪裡也不去,我就在這兒賴著”

“滾”“不滾,哪裡也不去,我就在這兒賴著”

“口氣果然很狂妄啊,你攔著我不讓我找,人肯定是在裡面的,想說謊騙我,門都沒有。”

祁雅蘭蠻橫的推開程橙,執意在裡面到處尋找。

窄小的客廳沒有什麼好找的,她便直接闖入了程橙的臥室。

踹開門走進去,直接掀開了她的被子。

以為人就在床上,誰知道被子掀開,裡面竟空無一人。

程橙雙手環胸,倚靠在門口,冷冷的望著這個老巫婆。

她倒是想看看,她若是沒從她家裡搜出來人了,她要怎麼說。

祁雅蘭不甘心,看到了旁邊的衣櫥,說不定人會躲在衣櫥裡。

走過去又把程橙的衣櫥掀開。

裡面除了一些便宜的衣服,什麼都沒有。

祁雅蘭沒看到人,表情有些尷尬,“這些都什麼破衣服啊,透著一股窮酸味。”

沒抓到人還要吐槽她的衣服,這讓程橙的火氣已經燃燒到了爆點。

“大媽,我穿你們家衣服了,用你們家衣服了嗎?窮不窮酸關你屁事啊。”程橙索性不再依著她了。

幸好昨天沒答應祁彥,這樣的女人要真成了她婆婆,那可不得了。

不是她婆婆,她也沒必要奉承著。

“嘖嘖,就衝著你這口氣,你一輩子都別想踏進祁家。”祁雅蘭氣的不輕,指著程橙大聲吼道。

“說的好像我畢恭畢敬對您,您就讓我這種人進祁家似的,所幸,我對進祁家一點興趣都沒有,昨天你兒子跟我表白,我拒絕了,他昨晚沒回家,估計是找地方泡別的妞去了吧,所以您還是不要把心思放在我這兒了,我只是他的被追求者之一,他喜歡的女人多著呢。”

“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放鬆對你的警惕,若是被我發現你再接近我兒子,就不是一巴掌的事情了。”

祁雅蘭沒搜到人,還一臉牛氣。

對於這種自以為是的老女人,程橙只差沒拿起家裡的掃帚把她轟出去了。

“好好好,不會的,您放心,您現在可以走了嗎?大年初一,您給自己留點口德,否則這一年都得倒大黴。”

程橙走到客廳去把大門打開,做了個請的姿勢,把這尊難伺候的大佛請了出去。

“哼!”

祁雅蘭沒再說什麼,拎著包氣勢洶洶的走了。

等人走後,祁晴砰的一聲把大門關上,後背靠著門,手指撫住了自己被扇疼的臉。

大年初一,這叫什麼事啊,見了鬼。

“滾”“不滾,哪裡也不去,我就在這兒賴著”

祁雅蘭前腳剛回到房間。

大門又敲響了。

叩叩叩——

誰啊,大早上的。

走出來,把房門一打開。

喝的醉醺醺的祁彥帶著一身的酒氣撲進了程橙的懷裡。

高大的身子完全倒在她身上。

幸好她力氣大,否則,她會跟他一起倒在地板上。

“喂喂喂,祁彥,你怎麼找到我家的?還有你喝醉酒幹嘛不回家,跑來找我幹嘛,臭死了。”程橙捂著鼻子,拖著他來到客廳,將他重重的甩在沙發上。

“想你了唄,不找你找誰?”

祁彥半眯著眸,笑嘻嘻的盯著祁晴。

白皙的臉頰酡紅,手腳癱軟在沙發上動來動去。

面對祁彥這樣的直白露骨,程橙司空見慣,“見到了吧,見到了就滾,不是跟你說過別來找我了嗎?”

“不滾,哪裡也不去,我就在這兒賴著,好舒服的沙發啊。”祁彥像個小無賴似的,抓住一個抱枕,死也不放了,嘴角上揚,愜意的躺在那兒。

彷彿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

祁晴走過來,一隻腳伸到沙發上,蹭了蹭祁彥的大長腿,“快點給我滾起來,我還要畫圖,沒時間跟你耗。”

祁彥伸出手笑著將她的腿扯了一下。

重心不穩的程橙華麗麗的栽進他結實的胸膛裡,祁彥兩隻手緊緊扣著她的後背不讓她離開。

兩個人貼的極緊。

近在咫尺的兩張臉。

祁彥的酒氣噴湧在程橙的臉上。

程橙臉上的紅腫的巴掌印也映入了祁彥的眼簾。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的撫摸她紅腫的地方,“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早上自己拍蚊子拍的。”程橙沒有說她母親的壞話。

“你是蠢貨嗎?大早上把自己拍成這樣?”

“你特麼才蠢貨,大早上喝成這樣,祁公子,可以拿開你的鹹豬手了嗎?你這樣摟著我是在吃我的豆腐,我的豆腐很貴的。”

“我就喜歡吃蠢貨的豆腐啊,很貴,我也吃得起,不僅要摟著吃,還要用嘴吃。”祁彥說完,二話不說扣住了她的後腦勺,薄涼的唇吻住了程橙的小嘴。

“唔……”

這個明目張膽吃豆腐的無恥男人。

居然……

程橙攥著拳頭想要一拳把他揍扁。

祁彥快她一步,揪住了她的兩隻手,令她動彈不得,只能乖乖的伏在他身上,乖乖接受他的索吻。

唇齒間的糾纏,夾雜著清冽的酒香,似是清晨的迷幻劑。

對於程橙的吻,祁彥早已是甘之若飴,食之入髓。

撬開她的貝齒,肆意的在她唇間絞纏,攻佔。

客廳內的溫度逐漸攀升,兩具冰涼的軀體也在逐漸發熱。

祁彥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慢慢的繞到了程橙的胸前,去解她睡衣的扣子。

一顆兩顆。

迷迷糊糊的程橙感覺到胸前傳來的涼意。

陡然驚醒。

拔出自己的手,握住了祁彥那隻不安分的大掌,“你想幹嘛?”

同時,掙脫了他的吻。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解開的睡衣釦子,憤怒的瞪著祁彥。

祁彥一臉無辜的搖了搖頭,“情到深處自然脫,沒忍住嘛,誰讓我這麼喜歡你呢,對不對?”

“對你個大頭鬼,給我死出去。”

程橙繫好衣釦,把祁彥從沙發上拽起來,往外趕。

“別趕我走,我就住在你家不走了,不走了。”

祁彥一邊繞開程橙的推搡,一邊開始解自己的衣釦。

“喂,你神經病啊,你脫什麼衣服?”

“脫衣服洗澡啊,有睡衣嗎?給我來一套,好睏哦,一晚上沒睡。”祁彥恬不知恥的把外套已經脫乾淨了。

露出性感的胸肌和腹肌。

當過兵的人就是不一樣,身上的身材格外結實。

程橙望著這身材,嚥了咽口水,誰讓她是個顏控,漫畫裡畫的基本都是這種美男身材。

如今見到這真實的,她把持不住啊。

“滾”“不滾,哪裡也不去,我就在這兒賴著”

“沒有睡衣,別在我家睡,這裡不歡迎你。”程橙衝上前,拖著他往外走。

“嘖嘖,沒有睡意,總有浴袍吧,不行,我不走了。”祁彥跌跌撞撞的去裡面找浴室洗澡。

程橙根本連攔都攔不住。

進入浴室,他就很不要臉的脫自己的褲子了。

雖然也見過他的那裡長什麼樣,但還是有些受不了他在她的地盤肆意。

“不關上門是想跟我一起洗嗎?”祁彥笑眯眯的盯著程橙,西褲上的皮帶已經抽出。

“不要臉。”

砰的一聲,程橙幫他把門帶上了。

聽到裡面嘩啦啦的水聲,程橙坐在沙發上,拿起遙控,打開電視,把聲音放的很大。

過了沒多久,浴室門打開。

祁彥穿著浴袍,露出結實的蜜色胸膛,斜靠在浴室門邊,眼神火似的睨著程橙,“親愛的,準備好了嗎?”

程橙掃去一記白眼,走到大門那邊把門打開,“請。”

“請錯門了,我走這邊。”祁彥顫顫巍巍的走向她的臥室。

程橙大嘆不妙。

“喂,你給我站住。”

祁彥擰開了房門,找到了她那張小小的床,一頭倒了上去,還順帶把被子裹上了,閉眼之前笑著詢問程橙,“要一起睡嗎?”

“我睡你麻痺啊。”

程橙掄起一個枕頭砸了過去。

祁彥被砸的眼冒金星,直接一閉眼沒了動靜。

不是吧,這就砸暈了?

這可是一個塞滿棉花的枕頭。

程橙忽然想到在毛里求斯他的頭受過傷,該不會砸到哪根重要的神經了吧。

焦急的湊過到床頭去摸了摸他的鼻息。

手剛碰到他,一隻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用力一拽,摁進他懷裡。

隨後,被子掀開,程橙的眼前一片黑暗。

祁彥的手勾住了她的腰,將她緊緊的禁錮在胸膛裡。

“祁彥,你個混蛋,放開我,小心我踹的你斷子絕孫哈。”

“滾”“不滾,哪裡也不去,我就在這兒賴著”

“女人,你就不能溫柔點嘛,噓,別吵,陪我睡一會兒,就一會兒,我好累。”

祁彥知道自己只能藉著醉意在這兒耍無賴,等酒醒了,他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留在這裡,趁著身體裡的酒勁兒還沒過,他寧願一直就這樣無恥下去。

也不知道為什麼,程橙倒是很乖的沒動了,窩在他懷裡,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他那句卑微的祈求,讓她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他的懷抱很溫暖,抱起來的時候很有安全感,身上還散發著沐浴露的清香,很好聞。

忘記了掙扎,忘記了時間,兩個人依偎在一張勉強可以容納兩個人的小床上安然睡去。

——

大年初一的凌家別墅內,熱鬧的氛圍不減。

一大早,紀千晨清點好要送去紀家的新年賀禮,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坐在沙發上等著凌梟寒一道回孃家。

身穿一聲銀色西服的凌梟寒精神抖擻的從樓上下來,理了理她新送他的那條領帶,走到沙發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出發。”

蘇婉穿著一件白色的大衣,手裡攥著幾個紅包從房間裡出來,臉上笑眯眯的掛著笑容,“紅包,紅包,給你回孃家。”

“不用了,媽,你不是給過了嗎?”

“那是給你的啊,玩的開心哈,開心。”蘇婉笑嘻嘻的說著。

溫婉的臉上綻放著慈和的笑容,在凌家的這幾天,她恢復的特別快。

凌梟寒看到母親這幅模樣,心情自然是越來越好,一切都向著最好的方向發展。

“老公,要不帶媽一起去吧,都還沒見過我父親?”

“不行,她的身體出不了遠門,會出事。”凌梟寒拒絕了紀千晨的好意提醒。

“噢,那好吧,媽,好好照顧自己哦,我們會早點回來。”紀千晨抓著蘇婉的手笑著叮囑。

“好好,去吧孩子。”蘇婉把他們送到門口,笑著跟他們揮手告別。

阿哲負責開車,羅布坐在副駕駛上。凌梟寒牽著紀千晨上了車後座,一行人往紀家別墅出發。

大年初一的紀家別墅圍牆外面也掛著一排紅燈籠貼著春聯。

聽說今天女兒要回孃家,紀成風早早的就站在大門口的冷風中抬頭遙望他們的到來。 等了半個小時,才看見凌家的車到來。

紀成風笑嘻嘻的招了招手。

車子停下,紀千晨挽著凌梟寒的手走向紀成風。

“爸,新年快樂,來,這是我給您的過年紅包。”紀千晨把一個厚厚的大紅包遞到紀成風的手裡。

“哎,過年都是大人給小孩包,你給我紅包乾嘛?”紀成風客氣往外推。

“女兒嫁出去了就應該孝敬您啊,好好拿著哈,不許推回給我們。”

“岳父,新年好。拿著吧,這是應該的。”

“哎,梟寒啊,我女兒嫁給你真是三生有幸,讓她這麼幸福,我這個岳父臉上也是有光啊。”

紀成風笑眯眯的感激凌梟寒。

紀千晨吃味的撇了撇嘴,“爸,你怎麼不誇我有孝心,就知道拍這傢伙馬屁?”

“哈哈,你這孩子,怎麼做這樣的比喻,大過年的,來來來,裡面請,不過今天你大伯和大伯母一家也要來拜年。”

“紀嫣然一家?他們家不是比我們大嘛,怎麼還先來我們家拜年,這不符合規矩啊?”紀千晨挽著紀成風進門。

他身上的傷口還沒完全痊癒,行動起來還能看出點不便。

凌梟寒跟在他們後面。

羅布和阿哲兩個人負責把後備箱的新年禮物全部搬進屋。

嗶嗶——

門口又傳來車喇叭的聲音。

穿著一襲紅色羊皮大衣的紀嫣然遠遠的就在門口大喊,“叔叔,我們來給您拜年啦,新年快樂。”

走進院子,看到凌梟寒。

紀嫣然激動的衝上去,跟他並肩往裡走,“嗨,凌少。新年好。”

凌梟寒撇過頭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從腦海裡迅速搜索出對於她的記憶。

好久沒見這女人,他竟然忘記了她是誰。

噢,想起來了,曾經欺負過他女人的人。

見凌梟寒沒搭理她,紀嫣然毫不氣餒,繼續追上去,“凌少,最近和我表妹怎麼樣啊?聽說她懷孕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搭訕了半天,凌梟寒也沒回她一句。

空氣中瀰漫著尷尬的氣息。

“滾”“不滾,哪裡也不去,我就在這兒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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