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2 挖蟶人酷暑中拼老骨頭:海泥中推筏腿當槳,一天三五百年輕人不幹


登高望遠,灘塗上形如螞蟻的黑點就是挖蟶人。在遼寧小漁村獐島,挖蟶人的作息跟著潮水走:潮落出工、潮漲收工。

此時,遠處潮漲,挖蟶人猶如收到指令,幾個人合夥,將裝縊蟶和挖蟶工具的筏子艱難地推行。在灘塗海泥中行走比較耗費體力,更別說推著筏子。挖蟶人說,他們大都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也有六十多歲的老年人。無論挖蟶還是收工推筏,都是重體力活,雖然二三十歲的人體能更好,但沒人幹。

挖蟶人要確保在潮水上來之前,將挖出來的縊蟶運到泊在灘塗的漁船上,然後再將筏子推送到岸上晾曬。潮水不等人,所有的環節都是一氣呵成。

在即將靠岸時,挖蟶人只能將筏子抬起來運到岸上。雖然挖蟶一天收入較高,二三百甚至三五百都有可能,但對人到中年的挖蟶人來說,每一次入灘出灘都是在拼老骨頭。挖蟶人說:這活兒得連著幹,如果歇的天數多了再冷丁幹,晚上回家渾身都疼,連著幹適應就好了。

挖蟶人收工都是順著有水的淺溝在行進,這樣在海泥中推筏子會省一些力氣。

獐島村是遼寧地區很富裕的一個漁村,當地人很少需要挖蟶來維持生計,每天活躍在灘塗上的,要麼是周邊鄉鎮的農民,要麼就是在村裡村外租住的其他地區農民。一位來自吉林的挖蟶人說:跟海打交道的活兒都累,但能掙到錢,如果俺們家鄉也有這樣的活兒,我就不會拋家舍業來遼寧了。

挖蟶人陸陸續續將縊蟶運到漁船附近,上船、過秤、記賬,之後才能撤離。

碼頭上很多地方堆放著筏子,晾曬之後,挖蟶人在下一次潮水退去出工時繼續使用。

挖蟶人離開灘塗前最後一道工序:在剛漲過來的潮水中涮洗挖蟶工具。

潮水已經接近裝載縊蟶的漁船,少部分挖蟶人正在拼力推著筏子向漁船靠攏。挖蟶人必須恪守的底線:收工搶時間就是搶安全,假如貪量貪時,面臨的就是潮水無情。畢竟人有不同、體能有差距,總會有拖後的,這時候,船上的人就會反覆大聲地喊:快點快點漲潮了。這是提醒,也是加油。賺錢可多可少,生命只有一條,再渴望賺錢的挖蟶人都不敢跟上漲的潮水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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