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的繼母接過我拿的獐子,野兔,大魚這些風乾的肉塊,還有幾張野獸的皮,她詫異的瞪著我,像是天外來客。
我的老父親扔掉了柺杖,顫魏魏地把我從上摸到下從下摸到上。嘴裡不停唸叨:是重華,是重華。你這娃啊,怎麼恁狠心,扔下我們,就不管了呢?
他哭了,是那種從心到外的傷心,我猜,這絕對是千真萬確,沒有一絲虛假成分。
你過的好嗎?父親問。
一句問候,撫平心中的傷痕。以往的苦難巳成昨日的雲煙。
但從前那種孤單無助,生死之際的幾次危險經歷,歷歷在目。
難忘啊,人生!
我怎能把那一次幾十只野狼圍住我,我們僵持了一夜的故事說給我爸聽。
我怎能把為了捕魚,我掉進深湖中,差一點淹死的故事說給我爸聽。
我怎能把我為了追逐野獸,摔進涯巖,不知過了幾天幾夜才醒轉過來的故事說給我爸聽。
我怎能把我思念他們,多少次夜晚伏在門外,聽著他們睡覺的哈聲,一個人忍著悲痛,無聲的哭泣,這故事更不能說與他聽。
我怎能把當初想遠走高飛,永遠不想和他們見面,卻又堅定地留在歷山山上那種心態說與他們聽。
人啊,都有自己的秘密,容不得他人的窺探。人啊,都有自己的空間,容不得別人的涉足。
一一一一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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