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8 小说:她刚想入睡,却发现床下有人,定睛一看,原来是隔壁的他

小说:她刚想入睡,却发现床下有人,定睛一看,原来是隔壁的他

接下来的几天,黄子纯和季孰一直在收拾屋子,置办家什。东市买炊具,西市买被子,南市买食物,北市买家具,两个人忙地不亦乐乎。收拾了三天之后,二楼的接待厅总算像了点样子。

房子坐北朝南,走进正厅,首先正中央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屏风,屏风上画着几只站在芦苇中的仙鹤,或仰头鹤唳,或悠闲踱步,或独自捕食,这奠定了整个画廊幽静沉稳的基调。

屏风针对门的位置放着一个茶几,两把椅子,这是方便黄子纯接待宾客的。沿着椅子向房子四周发散,周围四面的墙壁上挂满了季孰的画稿,

西墙主要是以动物为主,画的是十二生肖;北墙上以及人物工笔画为主,仕女图、士大夫像、农人劳作,全家福;东墙上主要是漫画小品,多为故事性连载,墙下面的陈列柜里装订成册,按本售卖。

二楼的房间和地下室都还没有装扮完成,一楼门面这不算豪华的装扮,就已经把两人的积蓄花地差不多了,剩下来的钱还要应付开业前期收入微薄时期的水电、广告费用。

入夜,城中灯火俱灭。黄子纯看着自己亲手收拾好的店铺,心里欢喜异常。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早早睡个觉,房间里的蜡烛只点燃了床头上的一根,她拿着记账簿,算了算当日的费用——这是她每天必做的功课。等她记完账准备吹灭蜡烛睡觉的时候,却发现从床边躺着一具黑影。

“不好,有贼!”她心里这样想着,却叫出声来:“啊!!!!!!!!季孰救命啊!!!”

谁知这黑影跳起来:“怎么了!!怎么回事!我来救你!!!”

隔壁的京巴狗也被惊醒了,汪汪叫个不停,回荡在空阖无人的街道上。

黄子纯拿着蜡烛往黑影脸上一照,这黑贼不是季孰还是谁?

本来已经昏昏欲睡的守宫躺在床头,用自己的小小爪子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满的看着这两个咋咋呼呼的人类,又垂下头自顾自睡着了。

“你为什么来我房间睡觉?你不是有自己的房间吗?”

“我不是怕你一个女孩子害怕,所以来陪你嘛。”季孰信誓旦旦。

黄子纯信他个鬼:“我告诉你,我黄某人从小打到就没怕过啥,您还是各回各家,不劳您烦神了。”

“其实吧,我不是怕你害怕,是我自己害怕。”季孰终于口吐真言,“这人生地不熟的,我又得一个人睡,你就不担心我嘛?”说罢,耍赖一般坐在床下面抱着枕头不愿意走了。

嘿,这人撒娇撒地炉火纯青,理直气壮。

黄子纯把守宫放到季孰头顶:“乖,季公子,你是大孩子了,从此以后要独立睡觉,这几天就暂时让阿守陪你睡觉吧,我累啦,明天还要早起呢!”

这不是季孰想要的结果!

守宫本来都睡着了,结果又被季孰顶在头上,这家伙现在的头摇晃地像拨浪鼓,把守宫搞得晕头转向。

好在这拨浪鼓总算不情不愿地回了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就同它一起走进了深沉的梦境。

第二天季风堂正式在歧远县重新营业,店门大开,清晨的阳光照耀在崭新的铺子里,街上还没有几个行人,他们正悠闲地喝着房东送的白茶,季孰发现对面原本是家首饰店,一夜之间不仅换了牌子,房子的外观也全改了,就像是空降来的一栋建筑,和周边的青砖小瓦格格不入。房子正中心镶嵌一个石牌,牌子上刻着刚劲有力的三个字:宝华斋。

他走进新邻居家一探究竟,却看见魏不保从在屋内指挥者小厮搬椅子桌子,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呦,季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免了免了,”季孰摆摆手。魏不保这个人,看起来城府高深莫测的,总觉得他不安分的小眼睛总是在觊觎黄子纯。他的直觉果然很准,他丫的居然觊觎到对面开了个店。

魏不保也不生气,展示着自己店里的陈设道:“季公子看我这店里的陈设怎样?“

季孰四顾看了一眼,说不上什么风格,只觉得金碧辉煌,比他原来住的检察院府都贵气。相比之下,他的季风堂那些原来觉得引以为豪的梨花木的家具,瞬间黯然失色,成了破桌椅板凳儿。

“马马虎虎吧。”他装作内行的样子,虚伪的称赞了一番,灰心丧气地刚准备走,黄子纯也来到这宝华斋参观了。

“呦,巴洛克风格,魏公子讲究啊。”黄子纯暗暗惊叹。

魏不保将一栋三层住宅改为两层,中间的一层店铺底层架高 ,大概高出街面三四十厘米,门口三级台阶拾级而上才能到达店内,在店内看其他店铺,有仰视之感。店铺外观墙壁拐角处均由直角被改切为圆弧形,墙壁装饰由清简而转为在每一个窗户四周都镶嵌上了弧形的繁复设计。窗户的形状都不是正方形,而是椭圆和正方形的结合,墙壁上雕梁画栋,凿出了赤身裸体的人像。房子顶端也是弧形飞檐,“宝华斋”三个字的招牌以松绿色镶嵌于圆石之中,好似项链上的祖母绿宝石。

走进店内,更是富丽堂皇,原来的一层和二层阁楼被打通,阁楼顶端被设计成穹顶,镶嵌上五颜六色的透光玻璃,使得室内光照充足又不刺眼。墙上四周皆是挂的魏不保亲自搜集而来的异国油画,多为战争题材或是赤身裸体的古国传说事件。墙壁也贴上了色彩繁杂的异域风情的贴纸,色调以金黄色和深红色为基础,为房间增添了肃穆沉静之感。

店内透明玻璃里陈列的是各朝代国内的古董物件,相比这室内的富丽堂皇只装修,倒显得破旧寒酸了一些。

“装饰好倒是好,只是魏公子不觉得有些喧宾夺主了吗?”黄子纯沉吟片刻说道。

“顾客体验第一嘛,古董什么的,倒是其次了。”魏不保没想到黄子纯这样说,觉得她洞察力实在是惊人。

“为什么?古董店不应该就是以卖古董为主吗?”黄子纯感到不解。

魏不保微微一笑:“我自有我的道理。黄小姐既然对我的装修如此感兴趣,不如今日我到府上去看看,不知是否能斗胆提出些建议。”

黄子纯觉得这个人接触起来心里没底,但又觉得以他的财力,应该算是见多识广的那一类人,多听听他的意见总不为过,所以没等季孰说出“不”字,就伸手侧身引他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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