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5 窗:足不出戶的日子何時才能到頭?


原題:《窗》

窗:足不出戶的日子何時才能到頭?

指導老師:石瑩我面前有一扇窗

我面前有一扇窗

已過子夜,我孤伶伶地望向窗外,是死寂的一片。門庭冷落,風雨無常,濃霧愁雲迷/(蒙)了眼。街上那還未來得及卸下的燈籠搖搖晃晃,樓宇間燈影點點,映襯著溼漉漉的街巷。屋內是(都市人)熬不完的夜;屋外是下不停的雨;內心是剪不斷理還亂的惆悵。足不出戶的日子何時才能到頭?

每回就寢時我都習慣留一點兒窗,好給狹小的臥室送進一絲空氣。久而久之,窗便習慣性地關不嚴了。春雨傾城夜漸涼,隔著紗窗,雨滴飛濺,恣意妄為,繼而沾溼了附著於上的那層窗簾。於是暗室焚香,以此驅逐惱人的倒春寒。厚重的被褥壓在我冰冷癱軟的身子上,壓得我倦意正濃。檀香隱隱飄,我默默祈禱著“鳥臨窗雨報天晴”。

窗:足不出戶的日子何時才能到頭?

我成為了一扇窗

其實,窗外不只是悽風苦雨,窗內也不只有我。當我成為了一扇窗,我就能抱以更本真的態度觸及窗外的景緻,體悟窗內的意境。

我看到窗外還有一抹抹暖陽,一次次善舉:一位匿名男子給派出所民警送去口罩後轉頭就跑;一名小女孩捐出自己積攢的零花錢並留下“武漢加油”的字條;一家快餐店老闆不顧經營虧損為醫護人員提供愛心餐飲;年事已高的鐘南山、李蘭娟院士攜團隊義無反顧奔赴抗疫前線……窗外的溫度曬乾了陽臺上高懸的口罩,滾燙了涼薄的人心。

窗:足不出戶的日子何時才能到頭?

原本以為病毒離我很遙遠,疫情蔓延之迅猛卻讓我始料不及。我被困在了窗內,心緒波折。起初,每天早晨一睜眼我就抱著手機刷微博熱搜,確診病例的數字蹭蹭往上竄,竄得我忐忑不安。就連偶爾打個噴嚏或是咳嗽幾聲,我都要衝進洗手間用肥皂將雙手反覆揉搓;甚至離譜到隔天為自己測量體溫。那時的我魂飛魄散,病毒未至,而自己卻被折磨成了一個神經質。一個星期後我便開始厭倦這百無聊賴的宅家生活,似乎除了填飽肚子,其餘都是浮雲。不過,現在的我心境安然,困於窗內的時光何嘗不是一個最好的增值期?在窗內坦然面對疫情無疑是給武漢最好的支持。

是誰,在敲打我窗

窗:足不出戶的日子何時才能到頭?

晨光熹微,拉開窗簾,窗上水汽氤氳,流水滴滴答答。我猛地把窗往外一推,好讓凝結的水汽隨之蒸騰。俯瞰是“餘滴下纖蕊,殘珠墮細枝”;遠處的小店陸續開門營業,街上行人寥寥無幾,只瞥見快遞小哥和外賣騎手貫穿著整座孤城。

叮—— 書桌上的手機屏幕突然一閃,彈出一個會話窗口:

“Hi Kate! How is everything going? We have been keeping a close watch on what’s been happening in China. So sad.”

我未曾想過會在這個特殊的時期收到這份特別的問候。三年前我在異國求學時與她結緣。每每敞開心扉,她永遠是我的聆聽者;她無微不至的關懷,讓我感受到家的溫暖。她是我的一位老師,更是我的知心朋友。是她,敲開了我的心窗,讓彼此間多了一份惦念牽掛。

窗內窗外,就是整個世界

窗:足不出戶的日子何時才能到頭?

疫情當前,家家戶戶大抵門窗緊閉,不敢輕易推開。幸好,半掩的中國之窗被世界各地的愛心推開了。俄羅斯、巴基斯坦、韓國等地先後向我國捐贈防護物資;“山川異域,風月同天;豈曰無衣,與子同裳”,日本更是詩情畫意般鼓舞人心。隨著疫情數據的透明公佈,防疫措施的嚴格把控,新型藥物的研發臨床,以及一線醫護人員的悉心呵護,疫情得到了有效的抑制。打開窗戶說亮話逐漸取代了人心惶惶,這扇無形的窗也將越開越敞亮。

儘管一扇窗物理性的劃分了窗內和窗外兩個不同的時空,究其根本卻是密不可分的。窗是除了雙眼外的另一個視覺載體,承載著我對雨後初晴的殷切期盼;窗是一個呆板單調的框架,令人身心皆疲;窗是一個與人交流的紐帶,以誠相待,以心交心;窗是一個不分國界、你我的援助關懷,“雪中送炭三九暖”。莫讓一扇窗禁錮了思維眼界,狹隘了胸襟格局。窗,有形又無形,孤獨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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