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3 今後,病毒將與我們同在

近期抽空看了白巖松推薦的書《病毒星球》,看完不禁感慨,作為人類,我們曾自詡為太陽、自詡為地球的主宰者,以為地球是隻屬於人類的,至少在外太空的生命體還沒有攻下它之前是的。

這本原本該枯燥無味的書,讀起來卻讓人慾罷不能,至少你如果同意作者的觀點,你就該知道,病毒是和我們共同擁有著這個星球,“它們”和“我們”相愛相殺,或許本就不該如此清楚地區分“它們”和“我們”。

  • 病毒的前世今生

科學家達娜·威爾納發現,人的肺裡平均駐紮了174種病毒,其中只有10%是已發現病毒的近親,另外的90%全部令人感到陌生。

從空間領域來講,從深深的地下,到撒哈拉沙漠,再到南極冰蓋這下1英里深藏的湖水中,新發現的病毒無處不在,數量之巨令科學家措手不及。

我們只知道它會讓人生病,取人性命,可對它如何做到的卻一無所知。

“病毒”一詞自身矛盾,意思是蛇毒或精液,被賦予了“毀滅”和“創造”兩層含義。直到19世紀菸草花葉病毒被發現,“病毒”才被以我們如今熟悉的意思來定義。

病毒藉著基因在岩石上留下印記,這些印記表明它們已經存在了數十億年,而我們的祖先直到4億年前才爬上了陸地。

所以病毒要早於人類很多很多年就佔領了這個星球。

後來科學家們不斷地“拆解”病毒,從發現它的結構除了蛋白質還有5%的核酸,到成功看到單個病毒,經歷了很長時間。

20世紀30年代,美國科學家理查德·肖普對一種長了角的兔子進行研究,結果發現這個角不過是一種病毒變異所致。

今後,病毒將與我們同在


無獨有偶,80年代時,印尼一位名叫德德的小男孩手腳長滿了疣,以至無法正常工作,只能參加“怪人秀”,人們稱他為“樹人”。

後經分析,德德的“樹”與兔子的“角”是同一種病毒所致,即乳頭瘤病毒,英文名是papillomavirus,意為被感染的細胞上會長出芽。

1915年,英國醫生弗雷德裡克·特沃特發現了一種可以消滅細菌的病毒,即噬菌體的前身“病毒侵入細菌”。

後被利克斯·德雷勒醫生從患者大便裡提取出來的病毒研究證實,並給正式賦予了這些病毒“噬菌體”的名字,並將它研製成藥物用於治療痢疾、霍亂和黑死病等,而幫他銷售這種新藥的公司就是我們所熟悉的歐萊雅公司。

可見一種新藥物的盛行,不但是技術進步的結果,也是資本助推的結果。

  • 人類對病毒的誤解

如今,人人對病毒敬而遠之,尤其是新型冠狀病毒肆虐的今天,令人談病毒色變。

其實,並非所有的病毒都是與人為敵的。

比如人們通常的感冒,是人鼻病毒通過飛沫、接觸等傳播方式進入人體,但它不會對身體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之所以感冒會難受,是被感染的細胞召喚了它附近的免疫細胞來與病毒大幹了一場,才讓身體產生了炎性反應。

人鼻病毒不但不會給人身體造成傷害,它甚至會給它的宿主帶來一定的好處。

比如它可以訓練我們的免疫系統,不必對一些小刺激、小場面反應過度,以便養精蓄銳,把精力用於對付真正的“敵人”。

鑑於此,人鼻病毒還是常伴我們身旁的良師益友呢。

我們平時呼吸的氧氣,很大一部分是在病毒的幫助下生產出來的,甚至我們這顆星球的溫度、氣候都是和病毒息息相關,換言之,地球就是一顆病毒星球。

海洋中有一種細菌叫海洋聚球藻,它包攬了全球1/4的光合作用,科學家發現它的DNA中有捕捉光子的蛋白編碼基因,而這種基因正來自病毒。

地球上10%的光合用都是病毒基因開展的,也就是說我們每呼吸的十口氧氣裡,有一口就是受惠於病毒。

再者,病毒的組合、複製、發展有著極其複雜的過程,對於此次新冠病毒來自某實驗室的傳言便不攻自破,人類目前尚未達到這種能夠自造病毒的技術與能力來開展一場“生化危機”。

  • 魯迅先生說過:向來如此,這便對麼?

起初人們普遍認為,海是純淨的,沒有病毒,即使偶爾在海水中發現病毒,也是來自附近的陸地汙染源,但一些偉大的發現,初看起來彷彿是可怕的錯誤。

刷新人們認知的是一位名叫利塔·普羅克特的研究生,她收集了海水樣本進行研究,估算出每升海水中含有1000億個病毒顆粒,後來學術界逐漸開始了單獨研究。

最終發現海洋中大約存在著1×1031個病毒顆粒,總重量相當於7500萬頭藍鯨,排起來的長度大約可以延長至4200萬光年之年。

換句話說,病毒早已統治了海洋。

但也不必過於擔心,這麼多病毒中只有極小部分會感染到人類,所以你還是可以放心大膽地在海里游泳。

病毒的驚人之處不僅在於數量,還在於遺傳的多樣性,它們不停地複製、傳播,有時一不小心犯了錯誤還會伴隨著一些突變的基因一起襲擊人類。

如果打開腦洞,人類完全就是被攜帶病毒的基因操縱的智能載體。道金斯在《自私的基因》一書中也這樣描述過人類的無奈。

我們的認知不代表真理,現有的認知就是用來被打破、被超越的。

在演化史上,人類脫穎而出,病毒對我們的生存功不可沒,原本就沒有什麼“它們”和“我們”之分——生物在本質上只是一堆不斷混合、不斷閃轉騰挪的DNA而已。

本書作者卡爾·齊默寫到:“下一次,再有某種病毒從野生動物身上轉移到人類身體內,很可能還會引發大規模疫情,而我們完全可能對致病病毒一無所知。”

如今,這個“下一次”已經到來,它叫“新型冠狀病毒”。

經過埃博拉病毒與非典病毒的防控與治療,人類對病毒的處理與控制能力已有了非常大的進步。

人類的懼怕是源於對未知的恐懼與無能為力的恐慌。

病毒與人類共生共存,而且病毒與人類也在努力達到一種平衡狀態,使這種和諧繼續下去。

人類最大的災難不是病毒,而是對自然和生命缺乏敬畏之心。

如此,疫情即使不在此時到來,也必將在不久後的某一天突然襲來。

但我還是贊同魯迅先生的話,人類向來如此,便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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