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條司的傑作,不只是城市獵人和貓眼三姐妹

說到漫畫界的大神北條司,恐怕80-90後沒有不知曉的,即便是冉冉升起的00後也多少有過耳聞。坊間廣為人知,且讓人一直津津樂道的,除了他的經典作品《貓眼三姐妹》和《城市獵人》,更有他那兩個出色的徒弟梅澤春人和井上雄彥。

這裡就不多說北條司那開掛的漫畫人生了,而師徒之間的事情也暫且不八卦,姑且聊聊他的作品。

無數少男的性啟蒙作品《貓眼》,緊身衣三姐妹性格各異,各有各的風味,警與匪的貓鼠遊戲讓人驚心動魄,男女主角之間的愛情讓人憧憬心動,姐妹之間的友情也是溫馨細膩。


北條司的傑作,不只是城市獵人和貓眼三姐妹


《城市獵人》我初次看到的時候還是盜版的《俠探寒羽良》,往後租書看時的版本又是香港的“孟波”,犽羽獠這個讀起來拗口的真正名字我也是花了些時間才接受。只記得裡面他任務不斷,豔福不淺,擁有007和成龍一般的雙重性格,而北條司對於槍械和槍戰的刻畫讓我驚為天人。


北條司的傑作,不只是城市獵人和貓眼三姐妹

但是要說北條司老師讓筆者最印象深刻的作品,以上兩部都不是。

這部漫畫沒有成年人繁雜的利益紛爭,也沒有刺激的槍戰和養顏的美胸美臀,但是卻用最青春燦爛的畫面描寫了人類所面臨的兩個最大的問題。

嚴格來說這部短篇的漫畫,由一個只有1話的前傳屬性的作品,加上總共3個單行本的體量的短篇連載構成。而我第一次看到這個作品,是在國內神刊《畫王》。(也不記得究竟是畫王還是新畫王)

畫王連載過很多日本著名漫畫家的作品,有長篇有短篇,但很多不是成名作,諸如車田的靜鬥士翔和雷鳴澤基,高橋陽一的小豆子拳王等等,他們推薦的北條司作品叫做《櫻花盛開時》。

故事的主人公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少年,可能說少年都嫌大,充其量不過是小學的男孩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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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櫻井真樹有一個暗戀的女孩,女孩是個轉校生,是突然跟她的爸爸開著硬核房車來到這個小鎮上的。房車展開來就成了花店,這是女孩家的營生。誰也不清楚為何他們過著這樣的生活,興許是喜歡在路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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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做西九條沙羅(不是西條沙羅……)的女孩不但長得可愛,而且非常熱愛植物,雖然不論是體育還是學習都普通,但是身上總有種沉靜的氣質,在同齡人中顯得格外成熟,總是若有所思且目光深沉。


真樹感覺她雖然在同學們身邊,可是所思所想跟他們是完全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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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除了暗戀的心情無法訴說和開口,真樹也有自己的煩惱,從小陪伴他長大的家門口的櫻花樹好久都沒開花了,父母因為現實的原因想要砍掉它,櫻樹自然是一百個不答應,他總相信他的櫻樹還活著,還會再開花。


期間發生了不少意外曲折,北條司也揭開了女孩沙羅身上的秘密,她可以跟植物進行溝通,這需要她在靈魂出竅的情況下完成。


而當靈魂出竅的時候也揭開了第二個秘密,沙羅的靈魂看起來並不是眼前的女孩的年紀,而是要更大一些,顯然是一個少女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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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真樹因為爭吵奪門而出,而後遇到了危險。正當眾人緊張尋找之時,沙羅為了救真樹,暴露了自己的能力,顯現出靈體形態和老櫻樹的精魂詢問真樹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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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成功救出了真樹,但是眾人對沙羅卻心懷芥蒂,人對無法理解的事物,總是第一時間表現出抗拒,然後恐懼,轉而憤怒。就在眾人敵視的目光中,沙羅和他的爸爸連夜離開了小鎮。


當真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救了他的老櫻樹竟然開花了,而同樣是救了他的沙羅卻離開了。明明連感謝的話語都沒有能說,連自己的心意都不曾開口告訴對方,男孩的初戀就這樣結束了,留給他的只剩下這段特殊的回憶,相處雖然短暫,但是在心裡的某個角落卻永遠有了女孩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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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沙羅一家也並不是喜歡在路上,而是不得不在路上。每一次有人發現沙羅的不同尋常,他們就必須離開,離開好不容易熟悉起來的地方,離開這裡的花草樹木,離開相熟的鄰里街坊。他們在當地帶不走任何一寸陽光,只能帶走有笑有淚的記憶。誰有知道這些記憶,會不會讓擁有特殊能力的沙羅更加寂寞呢?


作為小品《櫻花盛開時》結束後,真正的短篇作品《豔陽少女》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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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達也生活的小鎮上有新鮮事兒發生,一輛房車突然開到了他經常玩耍的空地。隨著花店的開張,一個叫做西九條沙羅的女孩也走進了他的生活。他們一起經歷了很多趣事,也幫助別人解決了很多問題。漸漸的他也發覺身邊的這個女孩有非常特別的地方。


有一個戀童癖老師,接近了這個秘密,他對此更加的好奇。這也讓達也緊張不已,害怕會對沙羅造成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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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衷於拍女孩的馬尾男,發現拍過一個女孩跟沙羅很像,而那張照片拍攝於1986年,這,是在7年之前,也就是說當前的故事發生的1994年。


馬尾男熱衷於挖掘沙羅的秘密,但是另外一個意想不到的熟人卻出現了,達也將這個古怪的老師視為頭號危險人物。這個人就是《櫻花盛開時》的男主角櫻井真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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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曾想過在這個學校,在這個小鎮會重逢他的初戀,而且她依然是回憶中的樣子,沒有任何的變化。(其實客串沙羅爸爸的“海怪”同樣也沒有任何變化…)


他也察覺到了什麼,回想起過去的經歷,這樣的沙羅確實是與眾不同的,真樹也知道了沙羅的秘密。但是,如同當年無法開口一樣,如今長大成人的他同樣無法開口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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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達也在和真樹的互相瞭解中放下了成見,真樹也跟他說起了過去的回憶。此時他落寞的說了一句話,陽光耀眼,卻投射出他的心裡最大的一片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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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然是當年的少女模樣……而我已經長大成人……這不是太殘酷了嗎?”


實在是太殘酷了,如果沙羅也長大,體內的時鐘也開始走動,那他們就是年紀相仿的人,而現在,面對依然是小女孩的沙羅,又怎麼說的出口當初的愛戀。


更殘酷的是,沙羅不會長大衰老,這對身邊的人來說無異於巨大的打擊,看到她更意識到時間流逝,生命悄悄從指間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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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出遊中,沙羅用了特別的方式去跟真樹溝通,但真樹心裡還是不能確定,她還記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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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間,真樹找到了沙羅爸爸的日記本,從1982年開始寫的日記,那裡可能記錄著沙羅不會長大的原因,但是真樹決定不去探尋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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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告別的時候,沙羅用自己真正的樣子跟真樹進行了告別,也告訴他,感受到了他的心意,此時真樹才確定,沙羅還記得自己,而且也知道了自己的心意。


送走了真樹老師,達也和沙羅又一起發生了很多趣事,直到有一天,告別的日子也悄悄降臨了。沙羅和爸爸,再一次不告而別,離開了生活了許久的小鎮和這裡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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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過去了許多年,此時達也成了大學新生,來到了新的地方上大學。意想不到的,他也重逢了那個自己心目中的女孩。


而他,同樣面對這之前真樹的心境,這麼殘酷的時間和現實,要怎麼開口,她還記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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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條司最後的重逢的畫面,雖然只有隻言片語,但筆者當時看得十分感動,每個分鏡、每個表情和動作,都那麼讓人揪心……這也是他感情細膩的一面吧。


一句記得,讓達也流淚了,沒有什麼比被重要的人記得,更值得開心了。


但是沙羅了,被別人一直記得,可能是她的苦惱吧,如果大家都不記得,她就更加安全了。如果按照漫畫裡的時間線來算,1982年沙羅開始停止成長,1994年真樹已經23歲左右,等到達也上大學的時候是約莫2001年,真樹已經30歲,沙羅35歲左右?


北條司用感性的筆觸,和一個溫暖的小格局故事,去訴說了人類兩個宏大的命題,一個是人和天地萬物的關係,一個是時間對於生命的殘酷,永生是否真的美好?而在美麗少女的照耀下,似乎一切都沒這麼可怕。考慮到沙羅這樣的能和植物溝通的設定,她的永生大概是依賴靈體出竅後的光合作用吧……


北條司的傑作,不只是城市獵人和貓眼三姐妹


而另外一個以搞笑聞名的漫畫家高橋留美子,對於永生的敘述,可沒有那麼多陽光和溫馨了,這跟陽光少女是另外一面。往後,也說說《人魚之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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