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文字

寫下這些文字的第一行時,正好是下午三點一刻。

我不是為了這行文字而刻意去記下時間的。

只是這個時候,我恰好收到了一條信息。

這條信息從很遠的地方出發,一千多公里風塵僕僕的路程,我打開時,那些文字,竟然還很暖。

我突然想起了某些事。

於是我覺得我應該寫下這些文字。

而這些文字,與其說是我需要訴說,倒不如說是我想潛伏於文字的膚淺處更為合適些!

此時,我正坐在我工作間的電腦前,一些光線從窗外散散地斑駁在我的寫字檯上。

雜陳的書籍與文件,紛亂的思緒與憂傷,此時,一齊散攤在我的桌面上。

感覺我的部份隱秘,亦洩露在這薄薄的陽光之下了。

其實,人生中,總會有一些東西,不得不敞開著;總會有一些時刻,無法隱匿全部的心事。

我坐在我的轉椅上,腳一撐,突然就進行了一次360度的旋轉。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有如此的行為。

如果要我用詞語為此旋轉給出一個大致的描述,那我只能用乏味而尋常的話語說出來。

那隻不過是一個起點與終點的過程!

過程短暫,然思維綿長。

這,恰如人的一生。

大學時必修的《外國文學》,我曾經在那個時候看過法國作家加繆的一句話。

“人必須生存,必須生存到那想要哭泣的心境”

我大體上不知道,這段時間來,我的緬懷與思憶,算不算為如此的一種生存?

樓下的那條馬路叫某某路,與此時的我有著12層樓的落差。

我踱到窗前一探,車來人往的馬路,此時也一直在張揚著它一向的喧譁。

偶爾一兩聲強分貝的喇叭聲,從底下上升到我的高度,我因此得到了一些煩躁。

目光瞬間無緣無故的暗淡著。

天宇那邊灑過來的陽光縷縷還一如既往的柔和與溫暖著,酷似曾經的一種慈愛與擁有。

儘管如此,可我還是固執的認為,那曾經的一切,比現在乃至未來更為可靠。

天空有些時候是無法獨自晴朗的。心情也一樣!

哪怕是一絲風,也能密謀出一陣冰冷來;哪怕是一片雲,也能製造出一方陰暗來。

這樣的一個時候,曾經的那種刻骨銘心的牽掛,此時也一直更深的牽掛著。

很遠很遠的那邊,此時,一樣的安詳著嗎?

心中洶湧著的,在告訴我,思念,遠比生命更凝重。

我必須得面對這種失去,面對冥冥中這早已註定好了的,從我的血肉中撕裂出來的失去。

那應該是換一種方式在獨立著,存在著,進行著。

我相信,遠遠的那邊向我射過來的縷縷陽光,有兩縷,必定是最暖我的。

所以,我幸福著,一如從前。

所以,我必定得堅持血液奏響的那種聲音,讓生命的蒼翠得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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