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深愛我的男人離我而去,從此我就沒有了歡樂


那個深愛我的男人離我而去,從此我就沒有了歡樂


小時候家裡很窮,一家八口人全靠父母兩個人養活,每天天沒亮父母就下地幹活去了,天黑才回來。雖然很窮,但是父母恩愛,從來沒有吵過架,媽媽把家裡也打理的有條不紊,我的童年就這樣快樂的度過。

父母似乎有使不完的勁,永遠忙不完的活。


為了補貼家用,父母砍來竹子,編織成筲箕背到集市上去賣。每天晚上吃過飯,爸爸就劈蔑,媽媽就起“犢”(模型),大一點的哥哥就編織,小一點的哥哥就削“蔑釺子,”姐姐負責將“蔑釺子”打進筲箕的縫隙裡,這也是門技術活,勁使大了竹釺子不但會彎還會跑出來,得慢慢的敲,邊敲邊看,不能心急,一定要敲到底,最麻煩的是敲到中途出來了,必須要拔出來重新敲,或者小心翼翼的砍掉跑出來的那一節,再重新接上一節。如果想拔出來也不是件容易事,得費老大的勁才能拔出來。

劈蔑不僅是個苦活也是一個技術活,需要手腕暗暗使勁,刀口勻稱,才能將竹青和竹黃成功分離且不會斷。

起“犢”也是一樣,“犢”起的好,後面才好編織,織出來的筲箕才好看,才有賣像,才能賣個好價錢。

到了集市的那一天,天剛朦朦亮父母就會早早起床,挑'著前一天晚上連夜捆綁好的筲箕趕往集市,集市口早就有小販等候在那裡,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後成交了,父母就會拿出一小部分錢來買上一點豬頭肉,一家大小解解饞。

父親性格溫和,從來都沒有打罵過我們。

記得在我幾歲的時候,父親拿著一把大剪刀要給我剪頭髮,姐姐站在旁邊對我暗暗使眼色,悄悄告訴我不要剪,她給我扎漂亮頭髮。我就繞著火塘跑,父親追過來,我就跑過去,父親追過去我又跑過來,就是不讓父親追上,不讓他抓到,父親只得放棄了。

父愛是深沉的,父愛如山。

讀初中的時候,我離開了家,寄宿在學校,父親為了照顧我,在鎮上找了份臨時工。讀初二的時候我得了腮腺炎,父親求人送來了藥,又趕在我下課時給我送來了熱騰騰的麵條。天上下著鵝毛大雪,父親的頭上,身上全都是雪,他就這樣捧著麵條在雪地裡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十幾分鍾路趕往學校。

後來我長大了,也畢業了,離開了家鄉,離開了父母,來到了古城長沙,一年到頭偶爾回去一兩次,除了打電話,有時候就是發個視頻。我自以為我做的很好。

那個深愛我的男人離我而去,從此我就沒有了歡樂


只到有一天接到哥哥打來電話的電話,告訴我說爸爸走了,接到電話你那一刻,我猶如晴天霹靂,雖然好害怕這一天的到來,雖然心裡明白這一天遲早會到來,但是接到電話的那一刻我還是愣了片刻,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

那個累了一輩子,苦了一輩子,深愛著我的男人,最後痛苦的走完了一輩子。

回想起過去,父親給於我們的太多太多,而我們回報他的太少太少,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有了父親,歡樂也離我而去。

處理完父親的後事,我就回了單位。

父母在,人生還有來路,父母不在,人生只剩歸途。

如果你們的父母還在,但請好好孝順,不要給自己留遺憾,身後燒紙千堆,不如身前行孝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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