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很淡,風兒輕輕,一群曾經的“平庸者”正站在這大地的中央


雲很淡,風兒輕輕,一群曾經的“平庸者”正站在這大地的中央

今天是正月十七了。

天氣晴好,雖也有一些雲兒飄在高處,但卻只是薄薄的,陽光一照,便透出光來,是沒有多少隔的感覺的。

風兒很輕,幾乎感覺不到。整個的天地,便籠在這一片清清爽爽的春來的氛圍裡。

一段時期以來,似乎一切都在一種隔的感覺中成長著;生活如同是隔著玻璃看世界——一切都很實在,而一切卻又那麼得縹緲。

激越的情緒很少,耳朵裡聽到的都是些糟糕的數字,和緊張的口號。遠方的江邊,也許依然是冷風雲卷吧;幾十天的光景,一段很漫長的期待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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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的思想,便在這種隔著的時空裡,不停地返照著過去,返照著人生,也照著此時不大的小院裡的諸多很平俗的景物。

如果非要說出那些欲引動情緒去興奮的時刻,我想,除了元宵節煙花爆開的瞬間,便是聽到那些從那很遠的地方傳來的數字對比著下降的消息的時候了。

“歷史”這個詞,有時讓人覺得似乎很遙遠,遠得可以上溯到五千年的上游,可以在腦海裡影像出石器與骨器,或是看到森林裡的野火而驚懼退縮的人類。但其實,它就在我們身邊,我們便就是那些走入歷史裡的人物了。

無論是變革的風雲驟起時,那萬里河山紛揚而起的強衰榮辱,還是自然災難突襲而來,那些群情激昂,戮力前行的鏗鏘身影,那都是創造歷史的飛揚銳動,是時代前行的最強韻律。只有在平和的如一潭死水時,才會讓鶯鳥登上舞臺,讓鸚鵡學著說人話的場面擺到無比勤奮的改造歷史的人們的飯桌前,擺到屏幕上,成為許多人們空虛時追捧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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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歷史的主人不是這些鶯鳥與學說人話的可愛的鸚鵡,只能是坐在臺下的廣大的勤奮者。因為,只有他們才是有著巨大的智慧的,才是有著能翻動天地創造奇蹟的力量的人,——雖然,當他們在陷入一潭靜水的空虛世界時,往往卻是些有著漠然的眼神,或是做著最不起眼的被學說人話的鸚鵡並不放在眼裡的事情的人。

大難來臨時,是來不得半點虛誇與浮躁的,是不會有任何只賣弄嘴巴便可以救人性命的怪異事情的。所以,在這種黑與白必須分明的激越的歷史時期,那些在臺下的並不被人重視的,且被鸚鵡們斜著眼睛鄙視過的人們卻必須登上舞臺去,——他們成了歷史的主角,成了這世界上救苦救難的主力。

而那些穿著華麗的、露肩裸背的、一直以能蹭上那些高貴舞臺的紅地毯而傲氣十足的主兒,卻統統地從舞臺上逃了下去,——他們實在是不敢再霸佔著那樣的舞臺了;而坐在這舞臺底下的無數的騷客們,也是再也無心去賞鑑她們那嬌好的胴體,和那豔笑的尊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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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攸關時,一切便簡單了起來,黑與白如此地分明;正確與謬誤,突兀地擺在那陽光燦照的天的底下,——此時,是已經來不得半點虛妄與詭辯了。

武漢江畔,無數人匆匆撤離,而又有無數人匆匆地自四面八方急急地趕去。令人印象極深的那位年事已高的老人——鍾南山,便無疑成了這隻匆匆趕去的隊伍裡無比顯眼的人物了。

南山屹立江邊,江城頓覺安寧。

那無數雙待援的眼神,那神州大地無處不在的期盼,很大程度上都把希望的重擔壓在了這位年事已高的老人的肩上,放在了奔跑在這歷史舞臺上的那些曾默默無聞於各條戰線上的“平庸者”們的身上。

舞臺是歷史搭建的,它在不同的時期裡,卻要不停地更換著不同的主角。而每每這些主角們換位時,卻又是如此地令人驚訝,——因為,那些曾是那麼得不被人重視的人們,——曾被眾多月兒星兒們連正眼一瞧都覺得不屑的“平庸”的人們,卻會在民族危亡關頭衝了上去,衝上了這平時只有“星星們”才有資格長期霸佔的,太陽般耀眼的,一片喝彩之聲的亮麗的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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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與錯不需要過多地表白,人們都在成熟,時代的思維也需要長大。在這時代跌宕的瞬間,一切便就這麼裸露地擺在了這天底下。

價值,什麼是價值?

推動歷史發展的人們,為了一個民族的災難而勇於前行的人們,他們的價值是怎麼樣的呢?而這樣寶貴的價值,又是如何在社會的發展中被永恆地理智地保存下去的呢?

我不知道,當一覺醒來,這一切,是否會隨著那太陽的升起,雲兒的飄蕩,而一下子重新失落下去。

也不知道,那些從不知何處,終將冒出來的,各種美色的鳥兒們,是否會重新梳理好羽毛,繼續橫行於這被“平庸者”們壘好的舞臺上,——去獲取他們的榮光,去攫取他們的財富。

今天是正月十七的日子了,太陽很好,雲很淡,風兒輕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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