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聖母院士


巴黎聖母院士

牽著山羊表演的吉ト賽女郎埃斯梅拉達,以曼妙的身段,婀娜的舞姿,神奇的雜耍表演,和天空般湛藍的眼眸,把十八世紀巴黎的下層民眾征服了。大家呼朋喚友,從泥濘骯髒的小巷湧向廣場,觀賞她的個人秀。其中有個窮酸詩人,因為在酒館欠下酒錢,被討債的打手追債,埃斯梅拉達仗義相救,陰錯陽差地,被打手強湊為一對夫妻。可惜二人生活差距太大,相處不來電,婚姻有名無實。埃斯梅拉達轉頭戀上英俊的護城官,護城官是個花心大蘿蔔,樂得享受送上門的便宜,一面和她調情,一面又在追求豪門千金。

容貌醜陋的修道院敲鐘人卡西莫多,因為一點小事,被人捆在廣場的石柱上暴曬,路人視而不見,埃斯梅拉達見他可憐,向他遞過一罐水。卡西莫多仰頭,“噸噸噸”猛灌了一口,頓感周身涼爽,埃斯梅拉達掩面輕笑,解開緊縛他的繩索,嬌聲提醒:“親,曬過日光浴,怕上火,喝王老吉喲。”卡西莫多隻覺馨香撲鼻,一時竟忘了感謝,他因為先天畸形,出生就被拋棄,在修道院里長大,何曾被人如此溫柔相待?埃斯梅拉達的善行,喚醒了他生命裡沉睡的愛意,卻招致紅衣主教的嫉恨。這位自稱侍奉上帝的年輕神父,早已膩歪了刻板繁瑣的教義,也垂涎埃斯梅拉達的魅影,卻礙於身份,絲毫不敢表露出來。在扭曲的佔有慾的驅使下,誣衊埃斯梅拉達是淫邪的女巫,專以下流節目褻瀆神靈,還造謠說她身邊的山羊就是魔鬼的化身,所以上帝降下霍亂,懲戒世人,只有燒死她才能平息上帝的憤怒。

飽受瘟疫肆虐的民眾,早就憋了滿肚子的怨氣,怒火一點就燃,教徒振臂一呼,無數的暴民抄起傢伙,將修道院團團圍住,捕獵埃斯梅拉達,要以火刑處決她。詩人畏縮了,膽怯地躲開,不敢露面,卡西莫多聞訊趕來,將埃斯梅拉達搶出,揹著她逃到鐘塔頂上,憑藉地形優勢,以寡敵眾,阻擋暴徒的攻擊。紅衣主教再生毒計,吩咐下面人燃起火堆,將埃斯梅拉達的山羊投入火中。可憐的山羊,發出陣陣慘叫,傳上鐘塔,埃斯梅拉達哭得梨花帶雨,伏在卡西莫多肩頭,哽咽著說:“可憐的山羊,替我遭罪。他們為我而來,與你無關,別管我了,快點逃命去吧。”

卡西莫多怎肯獨自離去,他捶動胸脯,捋著女神絲般順滑的秀髮,安慰說:“放心,有我呢。”又指向下方,恨恨罵道:“這群人渣,不幹人事。你聞,肉都烤糊了,還沒撒孜然,一點不懂燒烤的真諦!別傷心了,改天我帶你吃正宗的烤全羊,保你饞掉舌頭。”埃斯梅拉達聽了,越發抽抽搭搭地哭起來。卡西莫多勸了半天毫無效果,想起始作俑者,尋找主教,見他站在不遠處指手劃腳,不可一世的樣子,不由大怒,猛撲過去。眾人見他獨自跑路,只當他嚇尿了,正哈哈大笑,冷不防被他背後襲擊,老鷹抓小雞般,竟生擒主教。卡西莫多得手後大喜,薅住主教的衣領,照臉啐了一口,再用力一搡,將他抵在群眾面前,放聲喊道:“底下的混蛋聽好,你們的紅衣主教在我手上,馬上給我滾!賴著不走,我第一個把他推下去,看看誰先死。”眾人聽了,面面相覷,他們對主教敬如天神,認定埃斯梅拉達是製造霍亂的巫婆,決難饒她,又顧忌主教的性命,不敢再向前,只圍住塔樓底座,不停地叫罵。

場面僵持中,護城官陪著他新結識的豪門女友來圍觀。護城官撥開路障,喝退閒人,很狗腿地伺候女友。豪女挽著他的臂膀,環顧四周的人群,見往日和善的民眾,在此刻的火光中,皆披髮跣足,一邊怪聲嘶吼,一邊揮舞刀叉。她扶額感嘆:“獵巫,不是旅遊觀光,不是吟詩作對,不是描畫繡花,不能那樣文雅,那樣閒庭信步,含情脈脈,那樣天地君親師。獵巫是一門技術,一門除暴安良的技術。我英勇的騎士,眼下的形勢不容再拖,您會如何保護這群純潔的羔羊呢?”說完,意味深長地凝望護城官。護城官怔了怔,二話不說,挽弓搭上箭簇,拉弦如滿月,覷準塔樓,“嗖~”的射出冷箭,不偏不斜,正中主教。瞬時一聲尖叫,斗篷裹著主教,蝙蝠般滑入夜幕,眾人見狀齊聲驚呼,紛紛嚷著為大人報仇,將手中的火把擲入柴垛,烈焰熊熊燃起,頃刻間,便將鐘塔吞噬。埃斯梅拉達和卡西莫多無處躲藏,相擁著葬身火海,骨灰再也無法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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