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不負——急中生智


光陰不負——急中生智

急中生智通常是指緊急情況下沒有時間考慮後果作出的決定。特別是對於那些沒經歷過類似狀況的人來說是如此。

孤注一擲是考慮到了可能的後果,卻依然決定我行我素。

我急中生智地決心孤注一擲了。

那個悶熱的夜晚,在通往南方大城市的綠皮車上,當已經忘記自己位置的我聽到車廂喇叭裡廣播員通知時,心裡頓時又緊張了起來。通知十分明確,要求在臥鋪車廂,不是臥鋪票的人回到自己的車廂,臥鋪車廂馬上要熄燈,乘務員即將清點人數。

廣播員連續播了好幾次,彷彿專門播給我和師姐聽的。

“別理他們,一會列車員過來的時候你們躲起來。”一位老大姐對我們說,語氣十分肯定,看起來很有經驗的樣子。

旁邊的一位中年男人也附和著說:“沒事的,我們擠一下。”

素味平生的人站出來幫忙,他們的熱情讓我十分感動,但更多的還是擔心,這麼一個小地盤,我們兩個人能躲到哪裡呢?

師姐按照他們說的蜷縮在上鋪了,一位大姐躺在外面擋著,不仔細還真看不到。

我也如法炮製,到了三樓。只可惜我雖然瘦但身體長,上鋪狹窄的空間裝兩個人太委屈,不暴露得靠很大的運氣。

就在我和掩護我的人在樓上折騰演練的時候,車長和車廂列車員出現在了我們匿身的這一隔。

“牌子出示一下。”車長嚴肅地說,眼睛掃到了上鋪的我和掩護者,眼睛裡滿是懷疑。

臥鋪旅客上車後都會把車票給列車員換一個寫著門牌號碼的牌子,列車員拿到車票就知道哪個位置的人什麼地方下車,以便提前通知。車長說的牌子就這個。

對面三樓的師姐掩護人早做好了準備,馬上掏出牌子遞向車長,車長隨便看了一眼,拿都沒拿就過關了。他的注意力在我這邊,兩個人在同一上鋪,顯然不正常。

我被請出了臥鋪車廂,毫無意外。其實是趕了出去。偷奸耍滑的人是他們很痛恨的,任憑我如何解釋,任憑旁邊的人如何求情,我還是被驅逐了,和我剛來時的擔心一樣,只是推遲了十來個小時。

師姐順利匿藏了下來,我就沒帶行李。邊走我邊想:“認了吧,好在就我一個人,站一晚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從空蕩蕩的餐車進入硬座車廂的那一瞬間,我就絕望了。隨即馬上修改了我站一夜的計劃。

我決定孤注一擲了,我想到了後果,但不願意仔細想。僥倖還是自信我不知道,一個念頭在大腦裡盤旋,不停地給我打氣,“一定能夠成功。”

早安,元月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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