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草堂:百余流浪猫,以“退休金”为生

成都杜甫草堂的温情

百余流浪猫,以“退休金”为生

喂猫八年,风雨无阻

雨后的黄昏,霞光万道。在杜甫草堂的东门内侧,一只白色的中华田园猫,正护着一只出生没几天的小奶猫,躲在角落里用食。母猫目露凶光,对靠近的人都显得十分警惕。

杜甫草堂:百余流浪猫,以“退休金”为生

“它下了四个崽儿,被叼走了三个,现在只剩一个了。”旁边一位衣着宽松、头顶草帽的老妇人在电话里说,“我是来给它们送粮食的,竟然还想来咬我。”

这位老人是给这对“母子”送粮食的人,她挂断电话后,说起喂猫的事:“我女儿打电话喊我去吃晚饭,但这还早嘛,就先过来把猫给喂了。”

老人年近七旬,从八年前开始,每天都要来草堂喂猫,风雨无阻,从未间断。她喜欢猫,但家里并没有养猫,她说,草堂比家要大得多,养猫也可以养得更多。至于家里的老鼠,老人笑说“就让他们自己跳舞吧”。

喂完东门的流浪猫,老人随即整理行囊,嘴里喃喃:“好了好了,你们吃好了,我要去给其他猫儿送了。”然后,她拖着破旧的手拉车,穿林而去。

数量过百,有增无减

夕阳西斜,在草木葱郁的杜甫草堂,随处可见光影斑驳的景象,以及流浪猫的踪迹,或只闻其声,或形单影只,或三两成群;或盘踞墙角,或晃过林间,或穿行花下,或跃上屋檐,或饮水溪畔,或漫步桥头……

有人会想,这么多流浪猫,草堂博物馆肯定有意识地在收容、管理,而且还可能设有专款,用来购置猫粮。草堂工作人员却说,没有这样的事,“确实会有一些同事会自掏腰包购买猫粮,但喂养草堂流浪猫的主要人群还是附近的居民,多是退休的老人,他们每年买猫粮都要花掉上千的退休金”。正是有这些“退休金”的喂养,多年以来,草堂的猫一直都是有增无减,目前起码有上百只。”

杜甫草堂:百余流浪猫,以“退休金”为生

草堂的流浪猫,白的、黑的、橘的、狸花的都有,品种大都是中华田园猫,但也不乏名贵的英短,不知道是走丢的,还是被谁家遗弃的。

错过杜甫,遇上草堂

前些年,宋代“杜甫”陆游,凭借“狸奴睡被中,鼠横若不闻”“陇客询安否,狸奴伴寂寥”“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等“吸猫”日常,蹿红网络,被尊为古诗圈的“吸猫”鼻祖。

怎么就没有查到一首关于“猫”“狸奴”(猫的雅称)的“杜诗”呢?杜甫喜欢“撸狗”,写过“旧犬喜我归,低徊入衣裾”等诗句,怎么对“吸猫”就不感兴趣呢?不是说文人与猫很配吗?难道是因为杜甫颠沛流离,没有养猫的闲心?

其实,唐代“吸猫”并未广泛流行,而且当时的猫还带有负面形象,总是跟一些悬疑、恐怖事件有牵连,陈凯歌的《妖猫传》对此就有一定反映。无论说猫是中国的本土产物,还是秦汉时期从中亚传入的,可它开始作为宠物被广泛家养是在宋代。

然而,猫错过了杜甫的诗笔,却遇上了杜甫的草堂。

杜甫曾有“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利他主义理想,如今“寒士”杜甫显然是顾不到,但是“流浪猫”却可以在他的草堂得到“大庇”,杜甫泉下有知,应该也甚为欣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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