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口罩,在安靜的城市懷中


戴上口罩,在安靜的城市懷中


戴上口罩,在安靜的城市懷中

今天青城是安靜的,

如意河是安靜的

公園和商場是安靜的

街道、庭院和樹木也是安靜的,汽車急馳而過,帶不走心靈的空寂,城市不再擁擠,小巷陰溼的角落更靜了。

在新型冠狀病毒肺炎侵襲後,直到大武漢封城了,才知道,這場災難,與每個人息息相關。

天空暗了下來。心中的恐慌湧出。這安靜的代價令人傷感和無奈。

口罩脫銷;

消毒液脫銷;

紅外線體溫計買不到;

防護鏡找不到……成了最短缺的“年貨”。

戴上口罩,在安靜的城市懷中


讓我站在霧濛濛的城市裡,目光緩慢地從街道口有一絲絕望地望向遠方。

就像我曾經緩慢地愛上城市的喧鬧,千里迢迢義無反顧而來一樣。

它遭遇過這次瘟疫後,顯然它從來不是完美的。但是安靜也是一種力量。

但如果一直追問,是誰導致病毒的蔓延,會不會有一些人心卻長了毛,像另一種病毒,那麼,真實是否比偽善更可恥。

在這空曠的安靜中,我似乎聽見了這座城市怦然的心跳,心臟跳動在一起,默然而有力。

老鄉姚強支援了口罩,朋友寶音推薦購買口罩,藥店唯有兩支溫度計,讓給了一支,外地的朋友也伸出援手……

在城市裡穿越,藥店間穿梭,戴上口罩,封上口鼻,露出的眼眸,似乎更明亮,不過再明亮也只能大眼瞪小眼,心領神會,似乎這才是更應熟知的景象。

戴上口罩,在安靜的城市懷中


與其在遮掩中,躲避他人的眼神,不如像陽光一樣坦坦蕩蕩 。

如果,自我隔離可以上升為自我救贖。

無數的心口懸掛在半空中,像一個個漆黑的窗口。

只有口罩上面向外張望的眼睛,混淆來向外聆聽的耳朵。

人與人的隔離,天使與病毒沒有隔離,

勇士與逆行,超市,醫院,環衛……城市依然運轉,陽光與生活照舊。流沙一樣的光陰,不會停頓。

這四百年的城郭,與安寧祥和,不會分開。

人與人隔離了,迎春花的花瓣依然盛開著,麻雀依然嘰嘰喳喳,自由擇樹而居。

微風吹拂著,訴說著說不清楚的故事,讓殘雪一點點融化,一點點遺忘。

遠行的人歸來,女兒女婿從城外到城裡入口堵塞了三公里,走了五個小時。

不計價格訂好的口罩堵在了城外,半夜才抵達,接貨。

想囤積的純情,足夠淡化了一個最原始的慾望。

日行千里的馬達,似乎是有了愛的信息,還是無影無蹤。

戴上口罩,在安靜的城市懷中


以一個城市居民寄居者的姿勢,戴著口罩,在半封閉半隔離的城市懷抱中,不聚眾集會,不走親訪友,就容易顛覆了古老文化傳統最初的樣子,為了釋解孤獨,淪落為遙遠的酒的容器。

看到就想停泊,反覆行吟。酒鬼過眼煙雲,風吹枯枝也吹枯草,冬天蟄伏命運春天也喚醒花草。

天真無憂,讓路於清貧的榮耀。

鳥倦飛知還,時間一次次阻隔,相聚又走散。

做個春秋大夢,喧譁被擱淺在枕畔,還是這純情的自然的味道,從未向卑微,不向苦難低頭。

此時彎腰俯身,跟隨即將到來的春天的斷章落花流水。

自我釋放著自己,讓自己更靜,讓夢境更深。此刻,春雷是一根鞭子,

抽打著河水和青山,消失的枯枝枯草醒來。

從樓頂滾過的雷叫不醒,我躲在自己的夢裡,像心如止水,透明,清澈。

給雲騰出一塊天,由它聚散,為魔鬼讓出一條路,或任其走遠,或半路殺死。

單人獨行,背囊雖重,然道路清晰,或循著一條小巷,仰承日光移來樓宇的影子,把殘雪解凍在抒情的街巷裡。

正如花草開了,蝴蝶和蜜蜂,就會釀出無邊的蜜,走漏了春天的風聲。

戴上口罩,在安靜的城市懷中


春雷,剛要虛張聲勢就已經打草驚蛇,太陽與太陽的熱吻,誕生出一天又一天新的太陽。

太陽不得了,太陽如福音。

那麼,病毒激起了人們的憤怒,疫情讓無數個明天難以預料。

病毒像一顆顆子彈,擊倒了人們;又像潘多拉魔盒被打開。

慌亂中,潘多拉及時地蓋住大箱子,但一切都已經太遲,盒子內只剩下了“希望”。

哪裡有蓋子,哪裡就有盒子,一隻口罩只是一個密封的標籤,哪裡是病毒之外?哪裡是安全之上?順著同一條街道裂痕和殘雪在哪裡匯聚。

相對隔離的人,這樣安靜的生活到哪裡去病毒?

哪裡的病魔不再氾濫,哪裡的影子不再哭泣,

哪裡的人們迴歸原有的常態,停止恐慌,在城市裡低吼。

一隻口罩輾轉在夢境與現實之間,誰擁有了它,心就安了?誰就天空明亮?遠處靜止的城市像一幅畫。

不可否認,彷彿一個人只適合於自己的安靜中,微風中如常小憩。

有些時光,只想與內心,無悲無喜地共度做些事情:喝酒,聊天,寫粗糙的文章,與交換心情,懷舊和想念,神似虔誠。

我願替天下蒼生,於佛前捧心長跪。與心愛的人們一起,祈禱這個世界安好。

在這一片安靜的日子裡,好想聽見馬蹄噠噠的聲音。

戴上口罩,在安靜的城市懷中


(作者檔案:孫樹恆,筆名恆心永在,內蒙古奈曼旗人,供職陽光保險內蒙古分公司,中國金融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散文家協會會員,內蒙古作家協會會員,內蒙古詩詞學會會員,西部散文家學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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