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古村,喧囂中的那一抹寧靜,隱藏著陽泉一名的由來

來到陽泉,曾經來過的朋友提醒我,一定要多拍拍古建築。但據我所知,陽泉是一個新興的工業城市。一個工業城市怎麼會有古建?直到我走進了大陽泉村。才感受到什麼叫城中古村,遠離塵世的喧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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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山西的古建築,大家首先想到的是剛被摘掉5A景區的喬家大院。因為過度的商業化,喬家大院的旅遊體驗感並不是太好,對古建築的保護也並不是太完善。而在大陽泉村,我所見到的古宅,不管是規模還是保存完好程度,都令人側目。古院落斑駁的高牆,幽深狹窄的小巷,無數棵蒼勁的千年古槐無視周圍高聳的大廈,如衛士般守護著整個村子,同時,它那鬱鬱蔥蔥的綠也是村中最顯眼的顏色,散發著蓬勃的生機。如此錯落有致的古宅群,叫人一見傾心,二見再難忘。

據說,從衛星上俯瞰,整個大陽泉村猶如爬行的龜蛇玄武,頭向西方的獅腦山,尾朝東邊的桃河。但由於城市化進程,如今玄武的造型早已不再,村落的四周也逐漸被商品房所取代。儘管如此,村落依舊基本保持著它原有的造型分佈,尤其是橫貫村子東西的“龍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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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古村一分為二的是村中最寬也是最長的一條街道——陽泉街,被村中的老人稱為龍脈。從東閣到西閣,陽泉街上分佈著村中的廟宇、戲臺、商號店鋪以及13條曲徑通幽的小巷。最有意思的是,在這條街的兩頭和中間,各種有一棵千年古槐。“問我祖先在何處,山西洪洞大槐樹”不只在洪洞,槐樹在山西,都有著與其他地方不一樣的意義,它是遷民懷祖的寄託。遷徙至此的人們總會先栽種一棵槐樹以示立根,並在樹後建造一座廟宇,並以此為中心建造村落。而在西槐、東槐、龍頭槐中,最古老的要數陽泉街中間的龍頭槐了,遮天蔽日的樹葉將街道與兩旁的民居都給遮蓋。以它的樹齡推測,大陽泉村應始建於唐宋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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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不知道陽泉這座太行山深處小城的名稱由來,秘密就在這片古村落中。曾經的大陽泉村,依山傍水,草木旺盛,水源充足。又因為此地多平地湧出而取名“漾泉”,諧音而稱陽泉,陽泉市也因此得名。雖早已見不到“七十二眼井七十二道巷”,但從如今街道的佈局及一些遺址,都還可看到曾經的輝煌繁華。

清代鴻儒張穆、晉商名號“魁盛號”、廣育祠……聽著村中的老人,講述著村中輝煌的過往,可能其中任何一個名字或者事物都是一段厚重的歷史,但我卻對另外兩件事更為感興趣。

當我們在陽泉街上休息時,從村子的東口走來了爺孫兩。爺爺一手拎著雞蛋,一手牽著小孫子,陽光正好透過古槐灑在他們身上。這不僅讓我看到了這座千年古村古樸的生活方式,更讓我看到了這座千年古村蓬勃的生命力。許多地方的古村,要麼被商業化所滲透,要麼只剩下花甲老人居住,眼前的這一幕,著實不多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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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件便是我們的司機。她是土生土長的大陽泉村人,雖然如今早已搬出。但在她的帶領下,我們穿行在古巷中,來到了她曾經生活居住過的宅子。與陽泉街兩邊翻新重修的宅子不同,它依舊保持著當年的模樣。可能稍顯破舊,可能太過簡樸,但這是真正經過歷史歲月打磨的宅子。佈滿裂痕的門窗、不再鮮亮的雕花、瓦片有些坍塌的屋角……這些都是歲月的痕跡,悠久而親切,古老而柔美。

重新走回“龍脈”,迎風昂首的鬱郁古槐與古老的街道、幽深的小巷、或華麗或質樸的民宅一起,構成了山西古村落所特有的厚重與華美。這樣的村子,要是能住上幾日,對於攝影師來說,應該是件很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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